《侯府假千金失去万人迷光环后》
靖安侯的马车渐渐驶离,围观人群交头接耳起来。
“这一箱箱的礼哪里是什么道歉,我看呀,是彩礼吧!”
“啧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退亲的时候多威风,如今还不是要低声下气地求人家。”
“相爷嫡子又如何,以后怕是没有千金敢接这门婚事咯……”
一片低声议论中,齐朝莲缓缓起身。
他看向即将闭上的侯府大门,方才那一脸歉疚消失无踪。
“侯府被你下了脸面,你不自折身段去求个和,哪个还会要你?!入朝为官的人了行事还是如此鲁莽,你真当你那探花、修撰是靠你那几首淫词艳曲得来的?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昨夜齐相的训斥犹在耳畔。
“家不齐谈何治国?婚约要不回来,我看你这个翰林院也别待了!”
……
齐朝莲面无表情理了理衣袖,准备离开。
方关上的侯府大门在此时复又缓缓打开,齐朝莲回身望去,只见李星容一身鹅黄色劲装短打,手牵着一匹玄马,正朝门外走来。
齐朝莲动作凝住,顿觉一阵局促不安。本就是为向她求和而来,此时她真的现身了,他却不愿她见到自己这副低声下气的败家之犬模样。
见到这一地礼箱,她是否也会断定是再度求娶无疑?
是否也会像靖安侯一样,责怪他怎么磨蹭这十多日才来?
想必会愤怒,想必会拒绝,想必也会嘲笑自己。
鹅黄衣装的少女路过他时,齐朝莲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可李星容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在见到这堵住府门的满地礼箱时,轻轻蹙了蹙眉。
然后牵着她的俊丽玄马,绕过了这一地障碍,再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策马而去了。
齐朝莲望着已经看不清的背影,面上的表情再次消泯。
-
“……排查之中,搜到张攸在黑市兜售残次军械的罪证。待到乘凌赶至他府上,张攸已被灭口,乘凌前去追拿刺客时,刺客却悉数自尽。”
皇帝书房中,靖安侯替李乘凌转述案情。
“张攸区区一个库部司主事,必然掀不起风浪。让他安心去查吧,你父子二人行事,从未令朕失望。”
皇帝说着,落下一子黑棋。“翟爱卿,请吧。”
翟昀墨目不斜视,对靖安侯所陈之事也不予置评,始终看着案上棋盘。
稍许,也落下一子。
“说起来,小六近日及笄,朕特请翟爱卿入宫授课,有意在世家女中为她擢选伴读。”皇帝转向靖安侯,道,“朕听闻爱卿之女颇有美名,也来试试。吾家小六啊,爱热闹。”
靖安侯闻言,当即为难起来。
要说入宫伴读,自然该让更熟悉宫中的李星容来,听圣上的意思,指的也是李星容。
可李盈竹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怎好厚此薄彼?
见靖安侯未立即作答复,皇帝又看了一眼他,想起一些传言。
皇帝忽地笑了笑,“爱卿一生戎马,竟在此事上犹豫不决。实在割舍不下,两个都来便是了,不过给小六添个玩伴而已,朕还会批驳不成?”
靖安侯汗颜:“陛下有所不知。臣家中二女儿方从乡间接回,怕在公主面前有失体统。”
“这好说。”皇帝点了点对面的翟昀墨,“此事已全交予翟爱卿操办,体统不体统的,叫他看过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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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驰骋过后,李星容算是甩去了一些昨夜的思虑。
也不知李乘凌此时,是否已找了个落脚歇息的地方。
回马返程,快到侯府时,李星容远远望见靖安侯的马车也正停在府门前。
李星容缓缓拉缰降速,却见从马车上下来一道不算熟悉的身影,颀长而板正,下个马车都一丝不苟。
翟昀墨?
他为何会来侯府。以前从不曾见过他的。
正如此想着,翟昀墨似有所感,回望了过来。
一人跨于马上,一人立于阶前,垂柳相隔,两相对望。
片刻,翟昀墨收回目光。
“芒儿?”靖安侯也注意到策马而来的黄衣少女,发丝扬舞,两颊泛红,在这一街春色之中尤显鲜活。
李星容驻马,靖安侯上前扶她。“今日舍得出门了?怎么不带仆从?”
“父亲,星容闲人一个,她们却都很忙的。”李星容答完,转向翟昀墨行了一礼,“翟大人。”
翟昀墨回之以颔首。
“正好,进去说吧。”靖安侯说着,将翟昀墨引入府中。
-
“……情况便是这样,擢选就在半月后,你二人是否都有意愿?”靖安侯将李盈竹也唤来,说明伴读一事。
自然是愿意。李星容思量起来。
不说翟昀墨经纶之才,跟着他或能受裨益良多,若是能借此机会在宫中谋个差事也不错,哪怕是做个护卫也好。
李盈竹也点了点头。
“春日宴之事为父也听说了,小女儿之间的打闹却不好替你们讨个公道,还要多谢翟大人昨日一番言辞回护。”
靖安侯解释起了自己的犹豫,“入宫求学本是好事,只是为父不愿你们任何一人再受那等非议委屈,是以特意请翟大人过来,考校一二。若是翟大人点头,你们再去那宫中擢选,也不怕受人议论笑话。”
“父亲想如何考校?”李星容问。
“经学。”翟昀墨代为回答,“若四书五经都不曾读过,如何为公主伴读?”
话虽不错,但……
【拒绝,引导靖安侯请翟昀墨来侯府补习,应对半月后的伴读擢选。】
天命再次出现,李星容瞥了一眼,并未放在心里。
“此举不妥。”李星容对着翟昀墨摇了摇头,拒绝他的考校内容。
“芒儿?”靖安侯面露些许诧异,而后稍正神色,轻斥道,“失礼。”
“父亲,盈竹回家不久,这些时日所学皆是些宫中礼节世家仪俗,此时考校经学,是否不太公平?”
李星容再如何疏于诗书,终究是胜于乡间养大的李盈竹,此举看似公正,实则有失偏颇。
靖安侯闻言,看向李盈竹:“盈竹,你如何做想?”
李盈竹低垂着头,沉默半晌,道:“全凭父亲做主,盈竹没有异议。”
翟昀墨垂眸,以杯盖撇去茶上浮沫,却不喝,也不去插手李家的商论。
李星容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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