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是我儿,法海是相好》
“快,我们现在就走!”
殷温娇来不及解释,裹起纱巾直往外冲,明镜拦住她,“现在是仲夏,为躲避高温,商队一般在寅时或申时出发,需提前至少一天约定,好给中人查询记录信息的时间,以确保双方安全。”
“现在走,没有合适的商队,我们到了野外只会喂了豺狼山匪。”
离了州城村镇,外面全是荒山野岭,若遇到猛兽出没,殷温娇逃生的几率不大,再者此处商业繁华,州主虽定期派兵围剿劫匪,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离州城远些的商道劫道抢货的亡命之徒年年捉之不尽。
行路难,行路难,光是这两项就已经难倒了许多人。
明镜将危险一一讲明白,听到这里,殷温娇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天真了。
她第一次在外面行走,一路上算得上通畅,甚至有种出门旅游的新鲜感,却忘了这里是西游记的世界,现在又叠加了白蛇传。
两个世界,主角路上遇到的野兽都是修炼有成的妖怪,遇到的人则是鬼怪幻化而成,主角可以逢凶化吉,她作为配角能活到现在都是靠自己努力,哦,还有肚子里的金蝉子。
殷温娇手抚腹部,在法海那里这是一年期的免死金牌,在妖魔鬼怪眼里则成了大补之物。
怎么有种白逃了的感觉?!
她冷静下来,望向挡住门的明镜,“有今日出发的商队吗?”想跑的心依然不死。
自主持法海的名字说出,明镜能感受到殷施主的急切,似乎说出名字的那一刻,那人就已经在身旁环伺。
“殷施主,今日非走不可?”明镜问。
“非走不可!”
无论是哪一版白蛇传,法海的能力皆不俗,性格冷硬如石,视妖邪为异类欲除之而后快,白蛇可以依靠千年道行与之周璇,青蛇背靠白蛇不怕他,而她什么也没有。
杭州离金洲这么近,他们又在此耽搁一天,法海能找过来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若再次被法海捉了去,不知道她会遇到什么,或许是比白蛇提前体会到被关雷峰塔的滋味?
说到雷峰塔,也不知道白蛇的剧情进展到哪里了?金山寺还没有被水淹没,也没有听僧人说过白蛇,应该是剧情还未开始?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殷温娇的坚持令明镜皱起眉头,“可是有何不妥?”
“这……”这让她怎么解释,殷温娇只能忽悠道,“你刚说到法海,佛子就在我怀中翻腾不止,都说母子连心,佛子是在告诉我法海已经回来正在寻找我们。”
当初,明镜能轻而易举的带走殷温娇,除了朱婆婆帮助外,更重要是主持法海不在寺内,否则,他也无法保证能顺利救出人一同逃到杭州。
听到主持法海已经回寺,明镜瞬间神情凝重,没有怀疑殷温娇的话。
按照明镜的了解,主持法海一时是找不到他们,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肯定能确定大概方向,如果时间耽搁的久一些,说不定他已经锁定了方位。
想到这种可能,明镜对她道:“你在客栈呆着,我去重新联系商队。”他转身就走,衣袖传来拉扯力,他回头望向殷温娇,听对方说要跟他一起去。
也许是她太害怕,手指紧紧拽住他灰色衣袖,褶皱从细腻指缝溢出,层层叠叠,他不由回身放缓了声音,细细解释道:“正是晌午的时候,商队现在出发容易中暑,误了行程是小,若有人因此猝死,对他们来说得不偿失。等我与原来商队取消约定找一个今晚出发的,等我回来带你离开。”
明镜轻轻抽出袖子,对方依然没有放开,他耐心询问,“怎么了?”
殷温娇道:“给我带一件男装。”
也是他们经验不足光知道捂着脸,明镜的光头遮也遮不住,两人男女特征又这么明显,不说法海,但凡是个有心人随意形容一下都能找人询问到他们的踪迹。
真真是漏洞百出!
明镜立刻知晓殷温娇的意思,点点头,还等他再次抽出衣袖,对方已然松手,袖口落下,明镜顿了顿裹上布巾再次离开客栈。
走在路上时,他突然想起没有嘱咐她不要出门,最好把打开的窗户也关上。
可天气潮热开个窗户也好,免得她中暑,而且殷施主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应该不会出门,压住想要折回的身体,顶着大太阳,明镜颇觉烦热,加快脚步一路闷头往前赶,争取早些回去。
明镜前脚刚走,被认定为谨慎的殷温娇后脚就出了客栈来到书坊前。
太阳稍稍偏西,斜射下的光芒越过书坊廊檐攀爬至书案一角,三张书桌,唯剩眼前的年轻读书人回来了。
一上午过去,殷温娇知道他没有什么生意,才会在大热的天继续蹲守在书案前。
恰好此时连来往书坊的客人都没有了,殷温娇顶着大日头站在书坊前观察了一会,连掌柜的都趴伏在柜台上打起了盹儿。
被殷温娇认作读书人的年轻男子坐在案前也有些迷糊,忽觉眼前有人,他迷迷瞪瞪撩起眼皮。
姑娘裹着轻薄纱巾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美目,但读书人依然认出了对方是上午客栈里笑话他的姑娘!
客栈与书坊相距很近,临近日中街上行人渐少,楼上窗户打开的声音清晰传入他耳中,没有客人,读书人无聊抬头张望,霎时愣住。
镶嵌在窗户上的木框合该是一幅画框,姑娘就是那画里的仙子,令人见之忘俗,失了分寸,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一时看得入迷,露了丑态,得了仙子嘲笑。
想到此,他醒过神来立刻坐直身体,放在书案上的手放下又抬起。
犹豫半晌,他站起身作揖道:“姑娘,小生失礼了,请见谅。‘’
他是为上午的事情致歉,殷温娇不明就里没有回话,拖沓间对方又道,“你想买书?我帮你把掌柜的叫醒。”
说话的间隙,她看到柜台里面朝外趴着的掌柜把脸默默扭过去,浑圆的后脑勺正正对着房门。她总算知道读书人为什么客人少了,现在正是午休时刻,任是天王老人来了,也不能叫休憩的人起来营业。
不过,这样的人通常性格也直,正和她意。
殷温娇上前道,“我不买书,写信。”
“哦,写信啊,写信好!”读书人开始语无伦次,偏手里也闲不住,执笔欲疾书发现书案上没有纸,他立刻放下毛笔铺好信纸,等终于理顺了气息,他问殷温娇,“姑娘要写什么?”
“你……就站着写?”
读书人摆弄半天,殷温娇等了半天,两人站着你望我,我望你,殷温娇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读书人挠挠后脑勺,闹了个大红脸,口中连连道,“见谅!见谅!”今日实在有失稳重。
殷温娇摆摆手知道对方并无他意,读书人眼神清明,言语礼貌,不过是有些手忙脚乱罢了,就像她在现代见到明星级别的帅哥,谁能不迷糊一下呢。
殷温娇理了理纱巾主动坐下,读书人执笔等了一会见她不再言语,放下笔道:“姑娘可是有难言之隐。”
“代笔人行规第一就是不能将顾客信件信息泄露给他人,今日你所说入得我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第三者知道,姑娘且请放心。”
说到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读书人没了方才的青涩,俊秀的脸上满是认真,言谈间没再打一个磕巴,接着他听对方开口说了信件开头。
“我是殷开山殷相之女,殷温娇。”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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