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鬼夫君渡情劫总是失败》
匆匆进入寝屋,兰靖来到床边。
床上的男子双目阖实,面色苍白如纸,唇色极淡。病容憔悴,其出挑英容也不减半分,眉骨高而厉,鼻梁挺直,额际饱满,清隽五官似玉璧初开。
兰靖蹲在床边,两只手捧他白璧似的脸:“夫君,是我,我给你买药回来了,你怎么样了?”
韦砚申缓慢睁眸,浓黑眼睫徐徐抬起,费力地朝她弯唇,表示自己没事。
碍于李决也在,兰靖没再多问,纵欲伤身至卧床不起这事,说出来着实丢人。这些日子以来,夫妻俩藏着掖着,连去抓药都得等天黑了,兰靖悄摸摸地去。
“我去给你煎药,顺便弄点吃的。”兰靖道。
来到厨房,兰靖边煎药,边炒自己的牛肉。
韦家并不像她在电视或小说里看到的古代世家。
韦府的一切运行方式以修仙为主,更像是个制度化极高的修仙工厂。上到主子,下到厨子仆人,齐心协力,各自其职,共赴仙路。
她嫁到这里,表面上是三夫人,实际上并没有豪仆伺候,很多事情都得自己做。
厨房只供应素食,她要开小灶吃肉,只能自己动手。
原先还有韦砚申会帮她煮肉,今下这男人病倒了,她只能自力更生。
煎好药,炒好肉,兰靖端回屋里。
李决正在和韦砚申低声说话,主仆二人面色凝重,不知在商议什么。
见到兰靖进屋了,李决移步过来,朝她点头:“夫人,做饭煎药这等琐事,下次吩咐属下来就行。”
兰靖:“嗯,也行。”
李决走后,兰靖把药端到床边,韦砚申撑着身子起来,剑眉紧蹙,艰难咽下苦涩药汁。
“你喝的到底是壮阳药,还是肾虚药?”兰靖在一旁端碗吃肉,忍不住问道。
药方子是韦砚申自己写的,他同她说的是降肾火治体虚的方子,可她今日在药房时,隐约听掌柜说,这药是壮阳用的。
韦砚申饮下最后一口药,轻声道:“效果一样。”
“你就不用壮阳了吧......”
兰靖眸光下瞥,平时都塞得满满当当,持久服帖,坚韧不拔,要是还喝壮阳药,她估计真要考虑改嫁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他搁下玉碗,单手扶额,鬓角潮出细汗,许是难受得厉害,眼睫随着呼吸轻颤。
兰靖:“你要不也吃点肉?我看你就是整天吃素,才弄成这个鬼样子。”
“不吃。”他缓声回话,又躬身躺下了。
兰靖自顾自吃完肉,去盥漱回来,盘腿坐到床上,尽数褪去上衣,拿个小铜镜照身上的肌肉线条,看了又看,满意得不得了。
不瘦不柴,皮肉饱满,骨相匀停,血肉丰盈,容光焕发。
武道对身体的打磨要求严苛,不能瘦,肌肉也不能过于厚实结块,会对身体造成过负担。
锻体健身不仅是练肌肉这么简单。
武道锻体分七境,练皮、练肉、练筋、练骨、练脏、练髓、换血,每个步骤都要精打细磨。
等到最后一步换血完成,才可修成武仙。
普通武者要完成皮、肉、筋的精炼,少说也得十年,而兰靖穿越过来仅仅半年就完成,此举惊骇整个武界。
“从明日起,我要开始练骨了,用不着一天吃三顿吃肉了,三天吃一顿便可。”她摸着自己的胳膊说。
“嗯,你慢慢练。”
韦砚申靠在药枕上,凤眸半眯,锐利眼风毫不避讳扫视她的身躯,喉结几番滚动,终是忍不住抬手朝她胸前探去。
不管是仙道还是武道,讲究人有三欲:食欲、睡欲、性.欲。
他将食欲和睡欲彻底克制,唯独克不住这性.欲。非但克不住,反而如洪水猛兽般折磨得他焦渴难安,如何都不满足,哪怕身子被掏空,也难抵燥热。
他要渡情劫,渡的不仅是情,还有欲。
情.欲二字向来合为一体,渡情劫不仅得心死,还得欲也要一并死去,做到真正的“无情无欲”方可成功。
可他如此重欲,不由得忧愁,这情劫要如何渡过。
他这边备受煎熬,反观兰靖,倒是平淡如水。
兰靖习的是武道,吃好睡好是根本,食欲与睡欲被满足了,至于床上那点事儿,有没有无所谓。
兰靖欣赏完自己的躯体,小铜镜塞枕头底下,吹灭烛灯,躺在韦砚申身边准备睡觉。她习惯侧睡,背对着他。
“兰靖,是不是恨我?”男人冷不丁出声。
“没有啊。”兰靖转过身,些微茫然。
“我知当初你看上的是李决,我强娶你为妻,你心里一直在怨我罢。”韦砚申语调缓平,像是深思熟虑过,声色低磁,叫人心尖发颤。
“你想多了。”兰靖心说,什么时候强娶了?咱俩不是情投意合,相见恨晚吗?
韦砚申轻咳几声,艰难咽了口唾沫,又道:“还有那朔王和白二公子,我清楚,你与他们也有些情愫在。成婚后,我不准他们来找你,我这般心胸狭隘,让你受委屈了。”
这夫妻夜话听得兰靖脑瓜子嗡嗡响,左思右想,只能道:“你太敏感了。”
“我已经不敏感了。”
韦砚申低声说,怕她听不懂,又补充:“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没什么感觉了。”
他这幅身子是自己塑造的,用久了,五官渐钝,有时被烫伤都察觉不到。
这也是他纵欲的一部分原因,如今他需要极大力度的磨撞、刮蹭,才能体会到一丁点快慰。
他让兰靖带着薄茧的手掌掐握、裹碾、狠抚。后来,光是靠掌心的薄茧已经不够了,还得往掌心缠一层粗糙纱布才行,他不断需要更多更强烈的刺激。
诚然,这些寻乐法子在仙家法规中,是可耻的,反常态的。
仙家有自己的阴阳调和之法,讲究强弱有度,乐而有节。
若是让府中执法真人,尤其是管家的二表哥知晓,他在房事上如此恣睢放荡,恐怕得上报主母,将他公开审判。
好在,兰靖性子憨厚,嘴严得很,从不外泄二人的闺房花样。
当下他肾精亏虚无法下床,她也帮忙打掩护,仅对外说是他染了风寒,不方便见人。
韦砚申猜测,自己这幅身子,大概真的是残灯将近,时日不多了。
在这种时刻,总想和兰靖说说话,但她已经睡了,鼻息均匀,面容欣愉。
他调整姿势,缩着身子拱进她怀中,脸埋在她温暖柔软的胸脯中,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鸡鸣三声,兰靖起来健身。
来到后院,站了半个时辰的梅花桩、抱举三百下石锁、击打一刻钟木人桩,绑上沙袋绕院子跑了十圈。
做完这一切,兰靖才回屋里喝水。
难得一见,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的丈夫居然下床了。
气色瞧着还不错,他穿的文武袖,银雪软甲披身,头上戴一铁制斗笠,在斗笠的阴影下露出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身量极高,肩部又宽又平,穿上这身行头,压迫感浓烈,阴森森的。
“你今天怎么这么精神,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兰靖略有担心。
韦砚申:“我出去一趟,晚些回来。”
兰靖:“你去哪里?”
韦砚申:“今日阴兵借道,路过京城,我得去守着。”
兰靖:“哦,那你去吧。”
韦砚申戴上青黑的狻猊傩面,带上一把青铜剑欲走,站在门槛处等了片刻,见兰靖没有要出来送他的意思,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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