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君大人他攻略成瘾》
青石板渐渐变成潮湿的泥地,裴钦洲跟在温知白身后半步,墨青色的衣摆扫过路边丛生的野草。
“官家小姐又来施舍了?”
几个衣衫破旧的妇人拦在路中,为首那个高举破陶罐。
温知白本不想搭理,牵起裴钦州的袖子便准备离开。
下一秒,陶罐在她脚边炸开。
裴钦洲将她拽到身后,第二只罐子已呼啸而来。
温知白看见他指尖微动,陶罐突然诡异地拐弯,砸在墙上迸出青烟。
"妖术!"妇人尖叫着后退,"温家的小姐真的养了妖怪!"
符纸如雨点般飞来,狠狠砸在裴钦洲的肩头,顿时血染青衫。
"你..."她摸到满手湿黏。
"别看。"他声音发紧,用广袖遮住她视线。
温知白在黑暗中听见数声闷响与短促的惊叫。
待她拉下他袖子,只见那些妇人已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让我看看。"温知白不由分说地按住他肩膀,扯开被血黏住的衣衫,一道狰狞伤口旁,一小片白玉般的鳞纹在皮下若隐若现!
与她梦中所见,极为相似。
裴钦洲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温小姐,我……”
"先止血。"她撕下中衣下摆,刻意忽略那正在消退的异状,手指却止不住地颤抖。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那道若隐若现的白鳞纹,可它却像烙印一般,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她声音发涩,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到底是什么?"
裴钦洲没有立刻回答,他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他低声道:“从你第一次梦见我开始。”
他的呼吸很轻,怕惊扰什么,可那双眼睛却始终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
那些梦境,那些诡异的触感,那些他永远解释不清的巧合。
可怀疑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是另一回事。
她的喉咙发紧,本能地想要后退,可裴钦洲却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要逃吗?”
她应该跑的,应该尖叫,应该像所有正常人一样远离妖物——可她的脚却像是生了根,死死钉在原地。
“你说你是被虐待后逃难的,所以那是在骗我?”她艰难地吞咽:“为什么要接近我?”
裴钦洲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因为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温知白的瞳孔骤然紧缩,踉跄着后退两步,可裴钦洲却忽然欺身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近。
“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我要的,是你。”
她的身体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所以缚灵司的人,是因你而来?”
“…我不知道。”裴钦州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他从未乱害无辜之人。
“放开我……”她声音发抖。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审视她的恐惧,又像是在等待最终的结果:“你怕我?”
她避不开那目光,虽早有预料,但还是难以接受:“放开我!”
“我不放!”他的眼眶泛红,几度哽咽,哀求般道:“你明明说过,不会不要我的,知白……这里没有我的家,我只会跟着你,我只有你了。”
“裴钦州,我太累了,我现在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不想再多一个累赘了!”
她几乎是吼出来,眼泪决堤。
他的存在,让她感到痛苦了吗?
累赘二字如刀,骤然斩断所有声息,裴钦洲瞳孔中的光一点点碎裂。
他箍紧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缓缓松开:“好。”
他后退一步,将自己完全浸入阴影里,声音平静得可怕:“……如你所愿。”
“为什么,为什么就连你,也要骗我?你是妖,所以,迟早有一天,你也是否会杀了我呢?”
“我不会,我绝不会伤害你。”
她的眼里噙满泪水:“骗子。”
“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他低下头,泪滑落至下巴。
“裴钦州,从今往后,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她狠心转身,一字一句顿道:“若你还念半分恩情,那就请你,离我远点。”
阴影中的少年望着她决绝的背影,直至它彻底消失在视线。
“除了你身边…我还能去哪?”
他生如浮萍,飘零无依。
直至遇见她,才以为血肉灵魂,终有归宿。
而今,却也逃不过灯灭烬冷。
她早该想到的,从一开始,裴钦洲的刻意接近,高哲礼突然疯魔……
想着,她手腕处隐隐作痛,充斥着灼烧感。
温知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起与裴钦州的种种,相遇相识再到如今相知……似乎,并不糟糕,甚至可以说,她从中汲取到几分快乐。
他是妖怪。
可……
他从未害过我。
经过几番思量,窗外头已起了稀薄的雾,雨飘飘洒洒下起来,上次下雨之时,是裴钦州为她撑的伞。
梳妆台上,他送她的茉莉花木佩安静地躺在那里,她掀起窗,仿佛那个彻夜长灯的少年仍坐窗边。
又过去了两个时辰……
温知白心一横,披上斗篷,踏入沉沉夜色。
街道上到处都是缚灵司的人。
“让开让开!!”男人的呵斥声传来,而后急匆匆的撞过她的肩膀。
“师兄,只能确定大致在西北方向。”
是井城。
闻言,温知白准备抄近道回到井城。
却不料,下一秒被人摁住一边的肩膀:“站住。”
“转过身来。”那人说。
温知白努力克制内心的慌张,面对那人,他的身后同样站着几个紫袍面具人,都用狐疑的目光盯着她。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子,竟敢独自上街,是何目的?”
“这位大人,我今日上街,丢失了枚戒指,那戒指是祥凤阁买来的宝贝,我珍贵得很,便想赶紧来找找。”
“想活命就赶快回家去!”那紫袍人没好气地呵斥,但眼神仍带着怀疑扫过她沾了泥点的裙摆。
温知白立刻蹲下身,假装在泥泞里摸索,带着哭腔喃喃:“我的戒指……到底掉哪儿了……”
远处传来喊声:“找到了!找到了!!在井城!”
“召集所有人,拿上所有法器,走!”
直到那行人身影彻底消失在前方,她才猛地起身,扔掉灯笼,毫不犹豫地踏进泥泞。
一行人跟随罗盘的指向,到达井城的入口处。
“就在这附近了。”罗盘以极小幅度的摆动停下。
缚灵司为首之人从怀中取出一张金色符纸,并用中指与食指夹住,嘴里念完咒语后,扔向井城幽暗的通道内,瞬间,整个通道明亮起来。
“那妖极有可能藏在里面,都注意点,跟我走。”
缚灵司的一举一动尽收温知白眼底,裴钦州本来就有伤,要是和缚灵司的人起了正面冲突,肯定会落下风。
待那行人走后,温知白便从上次井城学子偷偷带她走的那条小道进入井城,回到她与裴钦州分离的地方,可惜凭她如何找寻,始终找不到他的身影。
“裴钦州?”她的声音回响在隧道里,无人回应,只听见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她更加心急如焚。
黑暗中,她只能靠触摸冰冷潮湿的墙壁前行:“裴钦州!”
“求你…如果能听见…”她被脚下的石头狠狠绊倒,膝盖磕在坚硬的地面上,钻心的疼让她一时无法动弹。
身后却再次传来缚灵司的声音:“谁在那儿!!”
很快,明亮的符咒燃在她的身边,缚灵司的人看清她沾满泥渍的脸,还有乱糟糟的头发。
“怎么又是你?”
她知多说多错,索性不开口。
“问你话呢,说!”
她瞪了那人一眼,强行使自己爬起来,顶着疲倦和伤痛,回到:“我又不是妖怪,至于我要做什么,要去哪里,与你们缚灵司的人无关吧?”
“你——”
她没理会那人又要教训她些什么,便自顾自地往外走了。
井城说大也不大,说小却也让她足足走了一半个时辰,还是找不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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