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竟是白月光》
第9章
徐照行视线越过陈阿婆望着门缝。
“阿婆,我是来找明光的。”
陈阿婆点头:“老婆子我知道,这也是女郎的意思。”
“阿婆,她是不是在怪我?”
“徐郎君,女郎她没有怪你,只是身子不舒服。”
徐照行依旧看着门缝,虽心有不甘,想像小时候一样闯进去,但又怕惹人厌烦,打扰到心上人休养,只能压下,“我明日再来。”
徐照行命小厮把送给钱明光的那箩筐东西放下,带着人就走了。
等徐照行走出一段距离后,陈阿婆身后紧闭的院门打开。
陈阿婆不解,“女郎,为何不见徐郎君?”
钱明光蹲下身去翻看箩筐里的东西,是些长安的小玩意儿,还有外邦来的玩意儿,还有几套新衣裳和首饰,女郎用的胭脂香粉,她拿出盒子,里面放着的是叶子戏的牌面:“十年未见,总归是有些难为情的,况且十年前,我孤身在城外,我等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我阿娘,一个就是他,我等的人他们都没来,被人拐走这件事我不怪徐照行,他在长安的所作所为我皆有耳闻,他甚至不愿送徐爷爷最后一程,他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这些要还回去吗?”
钱明光盖上盒子:“不还,他自知自己有问题,不然为何他无缘无故送东西登门,今日又是帮我说话又是威胁人的,他不说,我也不问,终归是长大了,我有身不由己,他在长安这些年,必也是如此,虽说去长安,听上去风光,实际是圣人不放心,留他在眼皮地下当人质罢了,哎,还跟小时候一样,一道歉就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送过来,阿婆,把衣服首饰那些挑出来,剩下的都放在院子的仓库里。”
本该大步往前走的人步子却在这时慢了下来。
他能感受到她在看他,还有她的气息。
徐照行回头,看到蹲在地上在箩筐里挑挑拣拣的钱明光,心情在此时抵达顶峰,眼角眉梢全都往上飞,双手放在嘴边做扩音,就连声音都上扬几分。
“你终于回家了,我也回来了!”
说完双手枕头倒退着走路。
钱明光拿起布老虎在手里摇了摇,头也不抬:“下次道歉,别用这些破烂了,都没地儿放了!”
“这十年我都快内疚死了。”
“内疚死了你还活蹦乱跳的,嘴上内疚死了吧,徐照行,赶紧走吧,今天不想跟你说太多话!”
似是找到小时候的相处模式,钱明光心头的紧张瞬间烟消云散,两人又回到从前的自然熟络。
“明儿个我再来看你!”
日光晴朗,心情甚好。
出了钱家的大门,徐照返回徐家,刘叔将今日有人送到徐家的密信递到他手里。
——遂荷首饰铺。
他点燃火折子,将密信烧了。
徐照行:“刘叔,我目前身份不便,圣人安插在徐家附近的眼线并未走远,庆王也在试探我,家里往后还要继续麻烦你。”
“庆王今日还未离家南州。”
六月初七夜。
庆王是在酒肆找到他的。
美酒佳肴,还有两三狐朋狗友。
见庆王来,徐照行不以为意笑了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庆王皱眉,“徐郎君,今日是徐老将军出殡的日子,你却在这里喝成这样,成何体统?”
“我徐照行在长安什么德行,庆王殿下又不是不知道。”
他行礼并未起身,“庆王与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想给我的职位被人捷足先登,听说那人也来了,庆王殿下,在长安时几次三番拉拢我不成,如今回了南州,还阴魂不散追来了。”
言罢眉毛一挑,像想到什么,语气揶揄,故意拉长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
徐照行坐直身子,“我爹娘镇守玉门关,国门需要他们来守,若非吐蕃惧怕我爹娘,哪来如今内地的歌舞升平?”
说完双手枕头,将脚搭在桌子上,声音懒散,“所以庆王殿下,你就不要逼我了,我回南州,只想混日子,领兵打仗,朝堂上的那些,我从小都没学过,也不会,我这人向来讲究及时行乐,随心所欲,我在南州那几年,老头儿虽每天逼着我学,但我就是学不进啊,每天爬墙招猫逗狗,在书塾也常常与人打架,正儿八经没听过几堂课,你也别指望我将来能继承我爹娘的位置。”
他正色:“所以,咱们日后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庆王面色阴沉,双拳紧握,在徐照行话音落下立马笑了出来,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徐郎君误会,本王并非强迫要你站队,我出现在南州,也只是父皇命我来替他祭拜徐老将军,明日便启程离开南州,回长安复命。”
徐照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兴致全无,庆王殿下,没别的什么事,我先走了。”
敷衍地行了个礼后,径直离开酒肆。
剩下的郎君公子个个也不敢久留,追随徐照行而去。
偌大的房间内瞬间只剩庆王和他的贴身内官。
“岂有此理!这徐照行简直不把庆王殿下你放在眼里!”
内官指着门口咒骂,“殿下,徐照行狂妄自大,趾高气扬,蠢笨如猪,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了,不识好歹,对你这般大不敬,可见徐家狼子野心,若继续放任下去迟早酿成大患,殿下回京可趁此机会铲除徐家,把兵权夺过来。”
庆王原本失去的理智在内官义愤填膺中逐渐寻回,方才的愤恨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有一点说得没错,徐照行确实狂妄自大。
徐家居功自傲,不仅他容不下,连圣人都容不下。
“徐照行依旧同在长安那般目中无人,不知轻重的纨绔子弟,若他对我恭敬,我才会怀疑徐家有鬼,看徐家真是百年英雄出了个草包,玉门关重要,现在徐尽山和谢竹清并无异动,就因徐照行几句话,可定不了他们的死罪,徐家同安西军密不可分,出不得岔子,还不是动徐家的时候。”
徐照行出了酒肆,把跟来的南州纨绔子弟全都轰走。
赶在宵禁之前回了徐家。
刘叔为他开了门,进了书房后,确认四周没有外人,徐照行猛跪在徐老将军的牌位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祖父!孙儿对不起你。”
他声音哽咽,没了方才纨绔的样子,“我从长安回到南州,身边眼线众多,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那日祖父出殡,我与庆王同乘马车,身份特殊,不能相送,还望祖父宽恕我。”
刘叔将他扶起来,“郎君切莫自责,郎君能平安归家已是不易,况且已在下葬前尽孝,老将军会理解你的。”
六月初六那夜。
徐照行甩开随行的侍卫后,先去了酒肆,装作流连酒肆,贪图享乐的样子。
待迷香发挥作用,后半夜从酒肆回到了徐家,赶在下葬前见了徐老将军最后一面。
徐照行找好友做他的样子,在酒肆躺了一整日。
他从徐家出来后,趁夜策马疾行,在南州前的一个官家驿馆,易容成南州商行司主谢寻的模样。
装成刚到此地,短暂休整,跟早上启程的庆王遇上。
不出所料庆王邀他同行,徐照行顺势而为。
徐照行是他的本名,谢寻是他在长安的另一个身份。
“郎君,接下来有何打算?”刘叔一脸担忧,“昨日庆王殿下了来家中祭拜,便同我问起了你,今日还未离开南州。”
徐照行换上官袍,坐在镜前,为自己易容。
“圣上准徐照行回南州奔丧久住,但谢寻作为瑞安王不能在长安失踪多日,所以此番回到南州,用谢寻的身份接下商行司主一职,并奉命查探南州私盐案,如此名正言顺。”
然而刘叔听完紧皱的眉头仍未松下,“此番随你来南州的人可靠否?”
“他们只知我为谢寻,并不知谢寻实乃徐照行,作为谢寻的心腹来说,绝对可靠。”
他顿了顿,“知我身份的在长安只有瑞安王,南州除你之外,还有一人,此人是我在长安多年挚友,我与他年纪相仿,甚是投机,亦是南州人,其父掌管南州海运,昨日便是他扮做我在酒肆骗了圣上的眼线。”
徐照行交代完,易容成谢寻的脸,声音都变了,“我要去商行司一趟,不易留家。”
“可是跟那密信有关?”
“是,刘叔你一切小心。”
徐照行掀开床铺,从床底下的密道而出到废弃院子的枯井中,再从宅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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