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娇夫君》
“父亲母亲不必拘礼,都是一家人。”
陈冠方抬袖揩汗:“是……是。”
杨婉兰早在他回府之后便将江奎的事告知他,震惊之余心头却是感怀,“那便如此不亲不疏来往着,辰妃之子登上大位他功不可没,这些日子我在宫中明显察觉同僚们有刻意亲近的举止。”
“坐啊!”江奎换下丧服,今日穿了件青色大袖圆领袍,透得整张脸更加白皙。
慧明和寂空像个农夫一样二人合挑着个担也进了屋。
“这是我送给父亲、母亲还有玉儿的礼。”
杨婉兰:“这非年节的做甚要送礼。”
江奎沉默,他也不知为何要送。
愣了一瞬,伸出那骨节分明,青筋明显的右手为座上几人斟满了酒。
“嗯……快除夕了,就当是年货吧!”
陈冠方呵呵一笑,“那就坐下一起吃吧。”
这顿饭,陈朝玉笑呵呵地说东说西,另外三人亲热中带着客气与分寸。
杨婉兰见席间氛围融洽,给了张妈妈一个眼神。
“官人看看。”
张妈妈适时递上了一本画着鸳鸯戏水的洒金红皮册子。
陈冠方酒过三旬,有些醉意。接过后随意翻了翻,连连摆手:“这样多的字,我眼花看不清,江大人,你看看。”
江奎没有拒绝,捻开了第一页,清冷的声音响起:“有缘千里来相会?”
“呵……俗句。”
又翻开了第二页,“中书令褚允明:家有两子,长子褚安良任监察御史,房中通房两个。次子褚安为,无官职,在应天书院就学,才学出众。”
第三页:“吏部尚书王怀忠:家有五子,长子王佑安任江州知州,房中通房一个。次子……”
念及此处,江奎止住声,细长的手指翻得书册哗啦作响,胸口微微上下起伏,却还笑着说:“母亲是要给玉儿选婿呢。”
杨婉兰:“是啊,玉儿也不小了,过完年就十八了,寻常人家这个岁数早就成亲了,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待三月禁吉期一过,便可以定下了。”
“你怎么看?”江奎颤着手指合上书册,目光聚焦于陈朝玉脸上。
陈朝玉低头,耳根发红,哪有这般直接就问出口的。
“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掌眼过的郎君定是不错的。”
嫁谁不是嫁呢,最想嫁的早就拒了自己,余下的人都一样。
江奎口中发甜,听到她的回答后一大口鲜血呕了出来,溅得满桌都是。
陈冠方酒意顿消,慌乱站起,扶着江奎朝着门外大喊:“快叫郎中!”
寂空和慧明冲了进来,见着桌上白瓷碗碟上鲜血淋漓,立刻从怀中掏出药瓶,倒了粒褐色药丸塞进他的嘴中。
慧明:“怎么今日又犯了旧疾!”
寂空:“大人,如何了?”
药丸下肚,江奎呼吸逐渐平稳,用手背擦了下唇角,竟是黑血。
“父亲,母亲,玉儿,我就先回去了。”江奎踉跄出了门。
杨婉兰红了眼眶,心中悔意重重,不该逼得如此紧的。
陈朝玉一直坐在他对首,毫无遗漏地看着他病骨支离的模样,前些日子看着不是好好的吗?
——
陈府外马车。
寂空:“大人,药王谷老谷主前几年说的您体内还有一些余毒,今日可是都吐干净了?”
“你们俩先回去。”
“是。”
慧明还想劝几句,却被寂空瞪了一眼。
冬夜彻骨,江奎的脸色更甚。凭着幼年记忆循着陈府墙根,翻身一跃,动作利落干净,落地毫无声响。
陈朝玉洗漱后钻进烘得温暖的云被,只露出一个头:“方方,圆圆,明日不用叫我。”
轩窗半启,屋内炭火盆入了冬后便不眠不休地燃着,陈朝玉偷偷点起烛灯,罩上云母灯罩,又将厚厚的床幔拉紧。然后面带狭意地从枕头下抽出一个话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正看到郎君对着佳人起誓时,床幔被人一把掀开。
“啊……”陈朝玉惊呼出声,手中话本不知甩到何处。
“姑娘,怎么了?”方方圆圆两个丫头听到动静后急急忙忙地推门而入。
江奎冷着脸钻进她的榻上,又将床幔掩上,偏头挑眉示意她将人支使走。
“……没……没事,做噩梦了,你们出去吧……”
烛光忽明忽暗,衬着江奎寒气逼人的脸色更加恐怖,这近一月的日子里他一直都是和煦待她,从未有过今日这般面沉如水。
“你……你不是走了吗?”
江奎:“……”
陈朝玉将锦被往身前拽了一拽,掩住自己松垮的里衣,强装镇定:“她们已经走了,你坐在这不妥……吧!”
江奎咬牙气急,但又无从下手,直接一把抢过被子将陈朝玉裹了三圈后双手横抱起,准备就此给她掳走,行至屋门处被冷风一灌又清醒过来,返回身后将她重重摔至榻上。
“哎呦!”
“晓得痛了?”江奎忿忿道,站在床边俯视着她。
痛自是不痛的,但是被吓到了。
烛灯骨碌碌地掉下床铺,忽闪几下彻底熄灭。黑暗之中,二人的喘气声分外明显,一个强压着惧意,一个毫不收敛地散发怒意。
“陈朝玉!你要是敢定亲,我就杀了你!”
一道森冷的声音幽幽钻进陈朝玉的耳门,她汗毛竖起,直往角落缩去。
“听到没有?”江奎冰冷的手指摩挲着陈朝玉细白的脖颈,声调平平,但却让人胆寒。
陈朝玉眼睛一眨,豆大的眼泪珠子顺着脸颊砸至江奎的依旧放在她脖子处的手背,同时轻呼了一声:“哥哥?”
江奎的脑子像是被针扎了般,陡然回神,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动作后赶紧缩了手。
就这样静了大半晌,两人都未发出动静。
“玉儿,对不起。”温温柔柔的一句抱歉击碎了她的坚强。
陈朝玉蒙着头呜呜哭出声音,江奎在外头一直轻拍着云被,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左右如今定亲之事八字还未有一撇,自己倒也不必如此着急,太急反而叫二人疏淡。
连续的哭声逐渐转为抽噎,江奎慢慢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陈朝玉凌乱的发丝和着泪水粘在闷得通红的脸上,双眸被泪浸得更加水润。
“别哭了,是我错了。”江奎见状只想给自己一刀。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带着哭腔的一句话彻底打得江奎失魂落魄。
“好,我走。”
——
“腊月了,这天是真冷啊!”慧明觑着回来后就一直静坐在屋中不语的江奎故意说道。
江奎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寂空对着慧明轻轻摇头,示意他别多话,上回出现这般森然模样还是安王作乱。
“寂空,你说一个女人她让你走是何意?”
寂空少见地显出讶异,略一转眼珠子就懂了。
“属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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