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玉手纤纤扈三娘》
月光清冷,洒在幽静的山谷中,将那湾潭水映得如同破碎的银镜。高崖上,答里孛的身影动了,她并未沿着陡峭的崖壁下来,而是转身消失在崖后。不多时,便从谷地另一侧较为平缓的坡道上,步履稳健地走了出来。
她依旧穿着那身墨蓝色的骑射服,只是未持长弓,双手空空,步履间带着草原儿女特有的洒脱与力量感。月光勾勒着她英挺的侧影和编束整齐的发辫,银环偶尔反射出一点冷冽的光芒。
扈三娘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没有了白日演武场和夜晚宴席的距离感,此刻在这无人幽谷,四目相对,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赤裸的真实感弥漫在两人之间。
答里孛在扈三娘面前几步远处停下,浅褐色的眸子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她,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我原以为,你会带些更厉害的‘尾巴’,没想到只是这等货色。”语气轻松,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箭,不过是随手赶走了只烦人的苍蝇。
扈三娘抿了抿唇,对方的态度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习惯了警惕、算计与冰冷的对峙,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近乎熟稔的调侃。“多谢公主出手解围。”她最终还是依照礼节,微微敛衽,声音却比平日少了几分冰冷,多了些不易察觉的干涩。
“答里孛。”对方纠正道,往前走了一步,距离拉近,扈三娘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青草与某种冷冽香料的气息,“在这里,没有公主,只有答里孛。”
她的目光落在扈三娘依旧紧握刀柄、指节微微发白的手上,眉梢微挑:“怎么,还在防备我?若我想对你不利,方才那一箭,大可以射偏几分。”
扈三娘下意识地松开了握刀的手,但身体的紧绷并未完全放松。她抬起眼,迎上那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的眸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要帮我?”
“为何在这里?”答里孛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谷中显得格外清晰,“这地方,是我白日里纵马探路时发现的,清静。给你地图,自然是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里,比待在那乌烟瘴气的山寨里强。”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了些,“至于帮你……”
她向前又逼近一步,两人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答里孛比扈三娘略高些许,此刻微微低头,目光如同实质,落在扈三娘强自镇定的脸上。
“我看不惯。”她直言不讳,声音低沉而带着某种磁性,“我看不惯那等腌臜货色,用那种眼神看你。更看不惯你明明一身本事,却要困在这水洼子里,与这些虫豸为伍,还要忍受这等骚扰。”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气,“我们草原上的鹰,就算折了翅膀,也不该被土鼠欺辱。”
“鹰?”扈三娘喃喃重复,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从未有人……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她。在扈家庄,她是需要庇护的千金;在梁山,她是可供分配的战利品,是“女将”,是“美人”,却从未是……鹰。
“难道不是?”答里孛反问,目光灼灼,“你那日救人的身手,阵前宁死不屈的刚烈,还有此刻……明明心里害怕(扈三娘下意识地想反驳,却被对方的目光钉住),却依旧挺直的脊梁。这不是鹰,是什么?”
她伸出手,并非触碰扈三娘,而是指向山谷外,梁山泊灯火隐约的方向,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那里,配不上你。宋江的‘忠义’,吴用的‘算计’,还有那些所谓‘好汉’的嘴脸……不过是群占山为王的草寇,格局太小。你留在这里,可惜了。”
这番话,如同重锤,一字字敲在扈三娘心上。她何尝不知?只是家破人亡,身陷囹圄,除了此地,她又能去往何方?这隐忍的悲凉与无奈,从未与人言说,此刻却被一个初见不久的异国女子,如此直白、甚至残酷地揭开。
一种混合着委屈、认同、以及被看穿的悸动,猛地冲上鼻尖,让她眼眶微微发热。她慌忙垂下眼帘,掩饰住瞬间翻涌的情绪,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不去此地,又能如何?天下虽大,已无我立锥之处。”
“天下很大。”答里孛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人心的力量,“比你想的要大得多。南方宋廷,西北夏国,西域诸邦,草原大漠……还有我大辽。”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扈三娘脸上,带着审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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