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猫的狐狸崽》
一声后,乌行简怂怂地退后几步,躲到茶杯后。
茶杯和他差不多,只能堪堪挡住身形,露出小半截没藏好的小尾巴。
小猫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把暴露的小尾巴捞进怀里,整只团成一团。
小猫的一举一动被许归期收进眼底。
奶瓷色茶杯顶着两只黄色的小耳朵,和时不时偷偷打量的眼睛。
人的胆子真大,都不会被吓到。小猫作势,准备哈人。
这是他最近学会的,屡试不爽。虽然人不怎么害怕,但这是他新学的本事。
刚探出头对视上三条视线,乌行简大脑宕机,他的小心脏承受能力远没有那么大。
小猫耳缓缓折了下去,发出奶乎乎地呜声,“啊呜~”阿七抱~
乌行简下意识朝许归期的方向张开小爪子,粉色的肉垫若隐若现。
小猫的肉垫很软,带着点奶味,可能是总抱小馒头染上的。
要抱的小猫到怀里立马恢复到耀武扬威的状态,对着几个人凶巴巴地龇牙。
他可是不好惹的小狐狸!
许归期眼疾手快,往小猫嘴里塞了颗东西。
“唔!”小猫立马捂着嘴,嚼嚼嚼,胡须跟着一颤一颤,看表情都知道多么用力。
许归期捏着小猫爪,小猫最近总哈人,虽然哈的没有气势,他轻声教育小猫,“不要乱龇牙,哈人也不可以。”
乌行简嗯哼声,他瞄了眼许归期继续吃小馒头,人的话听听就好了。
人又不小动物,根本不懂。
午餐结束,许归期被叫到书房,“我很快回来,别乱跑哦。”
小猫亲昵地蹭蹭他的手背,低头舔了两下虎口处红痣,抱着手腕不肯松开,“啊呜。”继续玩。
许归期抽出手,盖两下毛茸茸的猫猫头,小猫紧紧闭着眼睛,“一会陪你。”
乌行简眨眨眼,乖巧的松手,放不开地舔爪子。
他舔的多么用心,脑壳就受到了多么大的冲击,人真的可以听懂他说话!
狐的天啊!这怎么可能?
原来上回不是诈他的,是真的。
看小狐狸生无可恋的状态,实际上有一点点死了。
为什么可以听懂,阿七是小狐狸变得就很好说的通,但阿七是人,很会打猎的人。
许归期一走,他急忙从椅子上跳下来,灵巧的越过突然伸来的黑皮鞋,一路尾随到卧室。
黄白色小团在余光里蹦蹦跳跳,不难发现。
乌行简停在人的脚后,仰头往上看去,他还没来得及感慨阿七长的真高,被鞋尖猝不及防推倒。
“啊呜!”反应过来的小猫紧紧抓着鞋子,被鞋尖轻轻点了两下肚子。
不可以碰肚子!不许碰!
小猫扭动着身子,绒毛咋咋呼呼,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许归期对猫崽说:“乖崽,不可以进来。”
乱糟糟小猫歪歪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许归期刚要抬脚,小猫报复性地窜过来咬鞋带乱蹦。
手袭来,小猫成功闪躲,蹲在椅子下看了会人,费劲巴拉地舔毛。
他总忘记舔背,此刻像倒着的炸毛牙刷,乱糟糟的迷茫。
炸毛牙刷抱着椅子腿陷入困惑,他确实想和阿七玩,但阿七很忙,而且阿七是唯一一个能听懂他说话的人。
乌行简其实有点害怕的,但他是小猫身,不承认就好了。而且人能听懂小猫说话,应该会很骄傲吧。
小猫迈着正步溜达出卧室,嗯,人肯定特别骄傲。
——
“好久没看你妈妈了吧?”
“没时间。”
许父噎了下,没时间和不想去他还是能看出来。以前好歹做做样子,现在装都懒得装了。
“有时间去看看吧,她挺想你的。”
许归期倚着墙,熟练给人画饼,“会去的。”
“还有什么事吗?”他的小猫和秦书砚都在外面,不太安全。
许父找些拉近距离的话题,语气有些局促,“猫什么时候开始养的?”
许归期无聊地拨弄着摇摆小球摆件,压眉抬眼,“爸关心我的猫?”
许父嘴硬:“……随便问问。”
小球相撞发出清脆的砰砰声,轻而易举撕碎表面的宁静。
许归期患有情感缺失障碍,他整个人都充斥着淡淡的疏离感,看起来谁都不在乎。但他小的时候对情绪价值需求很高,满足自己的同时满足别人。
他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放下摆件:“是我想多了,我的猫在外面等我。”
他退出房门,留下许父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粉色的猫爪摁在光滑的黑皮鞋上,下一秒立即弹开。黑鞋逼近,乌行简紧张地三两下跳走,又跃跃欲试钻出来,扑到鞋子上。
鞋子闻起来和猛兽一样,真不知道人是怎么驯服的。
秦书砚逗着小猫崽。他是许家从孤儿院收养的孩子,没有改姓,目前在帮许父处理公司事物。他在家里的身份挺微妙的。
他弯腰,轻松拎起小猫崽,几个月的小猫冲他无声哈气。
“……”啧,变脸速度真快。
秦书砚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这只猫对许归期来说似乎很特别。
想想也是,第一次从外面抱回来的小动物,可不特别吗。
“你是归期收养的小猫?”
“谁让你动我的猫。”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秦书砚闻声抬头,非但没放下小猫,当着许归期的面抱在怀里,甚至叫了声“乖乖,别闹”。
他故意放柔了声音,手指不着痕迹地收紧。
牙刷小猫抖了抖身子,下巴被抵着,无法下口只能生气地呜呜叫。秦书砚的动机很明显,他在试探这只猫在许归期心中的分量,他在这个家的身份,都是他一一试探出来的。
许归期神色淡淡地逼近。
他和秦书砚年岁相差虽大,但身高差不了多少。对方长期浸淫生意市场,虽然面带微笑,周身带来的压迫感不小。
半阖着眼,许归期的动作神态没有尊重的意味,直接截获受惊叫唤的小猫。
乌行简被捏的腿疼,抽抽搭搭地抱着许归期的肩膀,小耳朵彻底耸拉下来。
他没做坏事,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肩膀上的小猫哼哼唧唧,手心感受着脊背的细微抖动,“谁准你碰的。”
“心血来潮抱了下。”秦书砚回道,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小猫身上,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和你有关系吗?伤到了怎么办?”
秦书砚摊摊手,“他很乖,都没有抓人。”
许归期无语的拿起餐桌上的袋装小馒头,喂给小猫。小猫迟疑地抱住,小馒头藏进怀里,没有吃。
“那倒也是。你一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就当你夸我了。”秦书砚微笑,眼神却冷了几分。
“随你的便。”
大门重重关上。许归期眉宇舒展开,用脸颊蹭蹭委屈猫猫头,“乖崽,哪里不舒服,后腿吗?”
哑巴小猫逞强,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
乌行简用小馒头哄自己。阿七通常情况很少给他那么多,今天居然给了两个,可是凭什么……
他越哄越委屈,眨眨眼,金豆子大颗大颗掉出来,在绒毛上晕开深色的小点。
小猫呜呜地掉眼泪。雪山的时候乌行简认为自己吃过最大苦就是捕猎,他总抓不到。
变成小猫是打小猫针,现在变成捏小猫腿。
许归期一遍遍顺着小猫头,肯定是秦书砚搞的鬼,“没事了,我在这陪你。还要不要吃小馒头,下次我们一起找他算账,好不好?”
委屈小猫抱着小馒头把自己藏进围巾里,他悄悄蹬了蹬后腿,有一点痛,“我们……要一起。”
自己那么小,怎么可能打得过。
新的小馒头放在围巾上,小猫爪勾进怀里,像藏宝贝一样藏好。
许归期抱过围巾,摸索着揉揉小猫腿:“我带乖崽一起去,下次不把你丢在外面了。”
乌行简小口咬人的手指尖,以后也不能。
伤心小猫蜷在围巾里睡着了。车程接近五个小时,小猫一路上昏昏欲睡,没有醒的架势。
乌行简很心疼自己的腿,睡梦中惊醒,抱着后腿舔舔,又晕乎乎地睡过去,梦里还在小声抽噎。
小猫在家活动受限很大,二楼太高,它好奇心很足,又不能一直把猫关在房间里。
许淮对猫毛过敏,小猫上楼,沈妤就吩咐人把客厅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搬出来住挺好的。
车到地,乌木牌匾上的四个鎏金大字“十三州府”格外夺目。青砖灰瓦,朱红廊柱,院内百年银杏树亭亭如盖。
乌行简的眼眸唰的亮了,早忘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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