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综才播一半》
车子在距离小屋录制区不远的路边缓缓停稳,引擎声熄灭后,车厢内陷入一片静谧。
邢其野侧过头,目光落在副驾驶座的姜听晚身上。
她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浅浅的阴影,唇角微微上扬,露出若隐若现的酒窝。她微微浅浅地呼吸着,白皙如清釉的面容陷在柔软的毛绒衣衫里,像只刚化形的小软猫。
他倾身过去,动作轻巧地解开束缚她的安全带。
有人不知不觉看呆,直到手机的震动声快把熟睡的某人惊醒,看着姜听晚不安地动了动,他慌乱地点下按键,里面传出方敏的咳嗽声,伴随着键盘敲击的杂音:“小野,你最近怎么样?妈妈定了一家不错的西餐厅,就在……”
他看了眼身旁又睡安稳的人,轻声道:“我下车说。”
车门被轻轻推开,又悄声合上。他走到车外两三米位置处,开口:“您生病了?”
“没什么。”方慧又咳嗽了一声,“我看最近网上你和那个女孩的新闻很火。你上周提到的那个代言明星,是不是也和那个女孩有关?亲戚?都一个姓。”
邢其野只“嗯”了一声,目光仍停留在车内那个熟睡的身影上。
“我下周回国,要不要和妈妈一起吃饭?已经半年没见了……”
“您的咳嗽是老毛病了。”他打断她,像在和病患对话,“我咨询过院里的中医,待会把药方发到您邮箱,记得煮来吃。见面就不用了,我要录制节目,下周没时间。”
电话被提前切断。
他站在月色中,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低头在手机上编辑药方。
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显得气质格外疏离。
说来讽刺,母子之间只剩下邮箱和电话这两种联系方式。
他回到车前,透过挡风玻璃注视着里面安睡的容颜,忽然想起“家”这个字眼。
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
“儿子,你就帮爸爸这一次,别告诉你妈妈。”书房里,邢林双手合十,语气近乎哀求。
卧室的门虚掩着,小女孩衣衫不整地拎着鞋子和外衣跑了出去。
书房中,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站在那里,看着父亲和那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孩,正咬着唇浑身发抖:“爸,你不是说只是帮她补习吗?每周瞒着妈妈帮她免费补习,我才答应的。现在呢?在床上补习?”
他努力遏制住自己崩溃的情绪,他一定要告诉母亲,他不能容忍这种屈辱,对这个家庭对母亲的屈辱和背叛!
......
细节已经模糊,只记得父亲净身出户,像只丧家之犬搬去了国外,从此杳无音信。而母亲,在全校师生面前揪着那个年轻女孩的头发,在广播室里声嘶力竭地揭露对方的丑事。
女人疯了就会不顾一切,连最疼爱的儿子都可以抛弃。
她掐着他的衣领,泪流满面地问他,为什么要告诉她真相?如果一直瞒着她,这个家就不会散!
自那起,他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怀疑之中,如果不是他,那个家真的不会散吗?
也许不会...
方慧抛下这个问题,离开了他。
多年后,他是在新闻上才知道,母亲成了某个服装品牌的创始人。这段破碎的母子关系,只因她要回国维护形象,才被重新想起。偶尔的电话联系,倒更像在例行公事。
邢其野一直想问她:这么多年,是不是恨他比恨父亲更多?
“邢医生?”姜听晚的声音像一道光,突然把他从那个悲伤压抑的童年里拽了出来。
他回过神,眼神还有些恍惚,“嗯?”
“睡醒了看你在这儿发呆,想什么呢?”她揉着眼睛,睡意未消。
“听晚,”他郑重又感伤地问,“你觉得‘家’是什么样子的?”
她歪着头认真想了想,小鹿般澄亮的眼睛轻眨,又认真仰头看着他:“家是下雨天缩在被窝里追剧,家是饿了很久回家吃妈做的红烧肉,家是有一个天天需要操心的哥哥和天天为学生发愁的爸爸,家是妈妈,家是那只大胖橘……家,还可以叫姜听晚。”
邢其野专注地倾听,眼神渐渐柔软。
原来真的有人,光是看着就能治愈一切。
“对了,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姜听晚把羊绒衫的拉链拉好,发现不抬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她扬着头努力踮脚,才能看到邢其野高挺的鼻翼,她呼出气,又感慨:“邢医生,你真的好高,和我哥一样高,每次说话久了脖子都会疼。”
邢其野退后一步,手插口袋弯下腰,和她保持一样高的位置,他想起了自己还有小家人。“听晚,可以把我家那只布偶猫先放在你家养吗?我朋友本来要照顾的,结果发现对猫毛过敏。”
“可以啊。我妈现在养动物比养我和我哥还娴熟。”
“那我明天问问阿姨。”
“好。”
两人回到车上,往前开了一段距离,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跳出来拦路。
邢其野降下车窗,“什么事?”
“两位老师,你们现在不能一起进镜头,麻烦姜老师下来一下。”
姜听晚下车,化妆师站在窗外给邢其野补了一下妆,才让他把车开进录制区,装成刚下班的样子。
“姜姜,你俩到底谈上没?”西西从帐篷里跑出来,一脸八卦又磕糖的表情,“接你下班?”
姜听晚像小机器人一样展开双臂:“来吧,请补妆,补完我就去楼上卸了然后睡觉。”
“你这可不行,你得下楼凹人设呢!”西西一边上粉一边说,“对了,我今晚就回舒姐那里了,你这边的化妆师我联系了我徒弟,技术也不差。”
姜听晚睁大眼睛:“舒小月闯祸了?”
“嗯,在剧组和姜哥的化妆师打起来了。”
“为什么?她不都是走柔弱小白花人设吗?”
……
“我说道歉,马上。”
剧组大夜戏,一半以上的群演都跑到化妆间来看戏。
一向在圈内以“小白花柔弱不能自理”人设出道的舒月,这会一转脾性,对着这个女孩大发雷霆。
女孩装惨,扑腾跪在地上,泪眼朦胧,我见犹怜。
“舒姐,我不是故意把你的妆画错的。”
“我说的是这个事吗,我说道歉。”
“舒姐,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错……“女孩继续抓着她的裙摆哀求。
姜则南刚拍完打戏下场,看见自己化妆间外围满了人。助理推开人群,他挤进去,正看见舒月气势汹汹地坐在化妆椅上,而他的化妆师跪在地上啜泣。
“舒月,你干什么呢?”
“姜哥,你救救我,舒姐想赶我出剧组!”
舒月气得说不出话,她的助理西西还在《心动恋综7》节目组,此刻她孤立无援,只能面对这个绿茶和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事。
“我替她道歉,你适可而止,注意点影响。”姜则南俯身把女孩从地上拉起来。
舒月一言不发,抓起烟盒和打火机走了出去。
九月初的山里已经有些凉意,她只穿了件唐朝的齐胸衫裙,站在信号不好的山坡上,抽着烟给姜听晚打了四五遍才接通。
“姜姜,”她哭得比刚才那个化妆师还要伤心,“我不想喜欢你哥了,他护着外人也不护着我。”
此时姜听晚已经回到小屋房间,正开着电脑远程指导南城那对夫妻如何将药粉混在吃食里。
“我这边有朋友电话,具体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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