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千金》
许苏昕再次醒来已是次日。
头痛欲裂,意识在昏沉的梦境中挣扎,她试图挪动身体,浑身却沉重异常,一眼看到手腕扣着细链,恐慌如冷水浇头,她瞬间清醒。
昏暗的房间里,唯有几缕光线从窗帘缝隙漏入,在地面投下细长光痕。
陆沉星就坐在对面阴影里,指尖轻搭咖啡杯沿,声音平静的传入许苏昕耳中:“醒了?”
记忆汹涌而至,胸口一阵发紧,昨日醉酒,脑子不清醒的亢奋,许苏昕无所顾忌,此刻清醒过来,面对陆沉星那看不透的平静,再看看腕子上的东西,她第一次尝到了束手无策的滋味。
陆沉星颈间贴着白色药棉,却丝毫不减戾气。她慢条斯理地翻着文件,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许苏昕紧抿着唇,喉咙发涩。
看似疲惫没睡好,实际真的没招了。
她撑着手肘坐起来,压制怒意,问:“陆沉星,你玩挺野,还有这种癖好?你这是囚/禁。”
“你失忆了。”陆沉星平静地翻过一页文件,“我在给你治疗,帮你好好想起来。”
许苏昕问:“那我要是永远记不起来呢?”
陆沉星说:“那就切开你的脑子看看是真的,还是装的。”
许苏昕气极失笑:“你这么迫切要我记起什么,是不是对我……念念不忘?”
陆沉星抬眸,手搭在文件上,蓝色的眸子沉得不见底:“你觉得我该对什么念念不忘?”
许苏昕当然是在试探。
连马场的调酒师都知道,陆沉星归来是为复仇。所有人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唯独剩下最恶毒,最该千刀万剐的许苏昕。
陆沉星肯定是要亲手结束为这场夜夜纠缠噩梦。
许苏昕眯着眼睛,手指紧紧收合。
陆沉星迎上她的目光:“你现在是在想,出去以后该怎么弄死我?”
许苏昕扯扯唇角,“自以为很了解我?”
陆沉星说:“那倒没有,只是我在这么想。”
许苏昕咬紧牙关。
她强忍着怒意思索对策,可稍一动弹就头痛欲裂。记忆碎片翻涌而来,她被按进浴池的窒息感,浑身湿透地被捞起,最后彻底失去意识。
她扯着手腕,链条哗啦作响。链子另一端竟蜿蜒至陆沉星脚边,细长的金属末端正系在她纤细的脚踝上。
“还能爬起来吗?”陆沉星交叠着双腿。
这话不知是在问她被束缚后还能不能爬出去,还是问破产后她能不能东山再起。
眼下两者都难如登天。许苏昕沉默以对。
门被敲响,进来的是菲佣,手里端着餐点,菲佣目不斜视,好像床上没有许苏昕这个人,她走到陆沉星身边把餐放下。
陆沉星说:“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拷在床头,选它,还是选我,自己抉择。”
许苏昕:“床头。”
她不傻,跟陆沉星绑在一起,怎么跑的掉。
然后那盘食物被放在了地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苏昕看着她,这是人格侮辱吗?
让自己趴在地上像狗一样乞食?
那不如直接弄死她。
当年,陆沉星不吃,许苏昕可没这么做。说不吃饭就喂她吃点别的,只是喂的方式涩情了一点。比如□□,说来吃主人这里。说糙了,是请她吃甜甜的蜜。
叫着,一条黑毛犬从门外冲了进来,体型健壮,透着一股野性,很明显的烈性犬,进门直接扑到陆沉星脚边,乖顺地摇着尾巴吃着盘中的食物。
陆沉星淡淡开口:“你吃不上了。”
许苏昕几乎气笑。
“你以为我会吃你给的东西?”
即便陆沉星真送上来,她也绝不会碰。一杯酒就让她不省人事,要是真吃了什么,估计再也出不去了。
陆沉星伸手轻抚狗头,语气平静:“我倒希望你能像这条狗一样,趴在这里吃这碗饭。”
那狗在她掌下极为温顺,毫不挣扎地任她抚摸,吃到一半还护食的对许苏昕龇牙。
陆沉星的手指在狗头上缓缓揉着,动作轻柔,眼神落回许苏昕脸上。
许苏昕看清那明晃晃的羞辱,嗤笑出声:“所以陆总这是在暗示,你曾经给我当过狗?”
陆沉星的手仍慢条斯理地抚着狗头。
她眯起眼睛:“你觉得我像狗?”
许苏昕选了个最稳妥的回答:“不像。你要是我的狗,我怎么会不记得你。”
这话果然奏效。陆沉星湛蓝的眸中闪过一丝光,应当是对她的恨有所消减,陆沉星起身,如她所愿将脚链扣在床头。
许苏昕和那只黑狗被留在室内。狗吃得欢快,将食盆舔得干干净净,随后在房内踱步,最后蹲坐在沙发上紧盯许苏昕——分明是在监视她。
许苏昕并未被捆在床上。她起身下地,正要往窗边察看,脚刚触地,那黑犬便狂吠起来,龇出森白牙齿。
许苏昕被吓到,她努力镇定。她拾起拖鞋朝门口掷去,黑犬本能地冲去叼回。
许苏昕坐在床沿,对着黑犬比了个称赞的手势。
她再扔另一只,它又疾速追回,仰头等她夸奖。许苏昕顺势比了个拇指,黑犬兴奋地摇尾,将鞋叼到她脚边。
她倏然起身,一记耳光抽在狗嘴上。
黑犬被打得发懵。
许苏昕走到窗边,慢条斯理继续扔着拖鞋,她冷静判断——三楼。这栋别墅共四层,顶楼是露天泳池,高度不低,跳下去腿也折了。
这么一看,这儿不就是她当年睡的主卧吗?
之后,陆沉星没再出现,许苏昕也不想见到她。
午后有人送来餐食,许苏昕一口未动。饿上一两天不会怎样,但若吃下什么不该吃的,恐怕就等不到救援了。
暮色渐沉时,门锁转动。在门被推开的刹那,许苏昕将拖鞋掷向门口。黑犬本能地绷紧肌肉要扑,却在见到陆沉星后刹住动作。
陆沉星沉郁的眸光扫过黑狗,连带着扫向许苏昕赤着的脚。
之后她对身后吩咐:“带下去。”
黑狗被拉了出去。
随后另一道脚步声接近,一位白大褂医生跟着她进屋,放下药箱,拆开陆沉星颈间的纱布,上药时她眉头紧皱,可见伤口颇深。
医生替陆沉星换好药棉,又换了副手套准备针剂。这时女佣进来按住了许苏昕。
“你要做什么?”许苏昕挣扎着质问。
陆沉星淡淡道:“喂你吃正餐。”
“陆沉星......你真是个疯子!”
陆沉星望着她:“才刚刚开始。”
被囚禁过的人都明白,最折磨人的往往不是施加在身上的暴行,而是悬而未决的恐惧,是无休止的揣测与胡思乱想,将人层层裹挟。
当冰凉的液体注入体内,许苏昕心头一紧——陆沉星既然敢下药,难保不会给她注射什么成瘾物。
“陆沉星,你应该清楚国内禁毒。”
陆沉星平静的让人发狂。
许苏昕能感受到她步步紧逼的意图——陆沉星要她清醒地认下每一桩罪行。
可她偏不。
“陆沉星,我是真的不记得你。”
话音落下,陆沉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许苏昕竟从中品出一丝快意,她向来乐于见到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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