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魏宣回头,与魏璋对视,眼中尽是失望。
先太子座下,魏宣、昭阳、周钰、谢青云、陆麟还有……魏璋,他们六人从小一起长大,曾那样满怀热忱,誓要给大庸朝一个海河清宴的盛世。
他们在竹林稽古揆今、把盏言志,说过要同生共死,纵然最后魏璋倒戈于当今圣上,魏宣也从来相信他身不由己。
加之,幼时魏璋曾阴差阳错代替他被过继给了祁王夫妇,魏璋因此少受了多年父母恩泽。
魏宣对他一直心怀愧疚,所以勉力补偿,尽量退让。
可是,他的退让换不回兄弟情,反而纵得魏璋伤害无辜。
伤害与这件事毫无瓜葛的漪漪。
是他的纵容,害了漪漪。
“今日,我必要带走漪漪。”
魏宣从腰间扯下一块棠棣纹玉玦,置于魏璋眼前,而后指腹一松。
玉玦轰然落地,分崩离析。
棠棣之华,莫如兄弟。
这是魏璋年幼离开镇国公府时,魏宣连夜雕刻赠予他的对佩。
他一直想告诉魏璋,无论魏璋身在何处,他们永远是至亲血脉。
而今,一切都断了。
魏宣目色冷下来,抱着薛兰漪离去了。
魏璋垂眸看了眼地上的碎玉,却是满眼戏谑。
再抬头时,看见了蜷缩在魏宣怀里的薛兰漪。
那姑娘小小一只,贴在魏宣胸口,好生的依赖。
终是,找到了归宿吗?
魏璋负在身后的指微微蜷起。
良久,对着暗处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
屋外,阴云缓缓遮住艳阳,阴翳天罗地网般遮罩下来,跟随魏宣而去。
起风了,草木窸窸窣窣地响。
屋里倒静下来。
尘埃落定,将方才屋里发生的一切尘封下去。
魏璋孤身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环视四周,一片狼藉。
他缄默着,踏过碎玉,扶起半倒的桌子,蹲身将绒布折叠好放进空了心的锦盒里。
但好像怎么叠,都塞不满盒子了。
突然,一副柔软的身躯撞在他脊背上。
葇夷圈住了他的腰肢,细微的哽咽声贴着他的背,“你不要我了?”
姑娘的热泪濡湿了魏璋的衣衫。
他瞳孔微缩,转过头来。
薛兰漪正满眼委屈望着他。
魏宣和周钰也气喘吁吁折返回来。
他本想给薛兰漪洗把脸,让她清醒清醒,可没想到,刚恢复了些许意识的薛兰漪又立刻踉踉跄跄跑回了魏璋身边。
“漪漪。”魏宣不可思议望着薛兰漪,可还是极力压低声音不吓着她,“过来,我不会害你。”
薛兰漪警觉地钻进了魏璋臂弯下。
她现在意识不清,身体不受控,当然不能与陌生男子在一起。
况魏宣是有妇之夫,她怎么可以躺在他怀里?
她是魏璋的人,只能与魏璋有肌肤之亲,这是三年来她脑海里根深蒂固的意识。
魏宣越靠近,她的身体就越紧绷。
身侧,一只大掌揽住了她颤抖的肩膀。
“确定不要随兄长去吗?”魏璋垂眸问她。
薛兰漪连连摇头,仍然坚定地选择着魏璋。
而身子已经到达极限,歪歪倒倒如同醉酒之人。
他给过她机会了,是她不要的。
魏璋将她拦腰抱起,朝门外走。
魏宣正挡在必经之路上。
魏璋不避不让,踱步朝他,与他面面相对,“兄长要不顾她的意愿,亲自给她解毒吗?”
“魏璋!”
“还是说要留下来观赏,我是如何给她解毒的?”
“无耻!”
魏宣手中带刺的柴棍转瞬抵在了魏璋脖颈上。
一滴血珠从喉结滚落,恰落在薛兰漪手背上。
她已软成了一滩水,可眸里全是对魏璋的担忧。
无力地,又拼尽全力地推了一把魏宣。
明明力气很小,魏宣踉跄了半步。
周钰上前扶住了魏宣,不得不告诉他,“昭阳坚持不住了,再拖下去恐有性命之危!”
她体内的药性比周钰想象得严重。
可能因为药粉在薛兰漪体内已经蓄积好几日了。
她身子一直不舒服又无人关照,习惯性硬扛,扛到这一刻已经是极限了。
此时便是去找神医也无济于事。
情药唯情可解。
魏宣能逆姑娘的心意吗?
可他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尖的姑娘被人欺负吗?
他又能不顾惜她的性命安危吗?
他的心被撕扯成了碎片,颤抖的手想要触摸薛兰漪的肩。
薛兰漪把头埋进了魏璋胸口。
他碰不到她,手迟迟悬于半空。
魏璋径直闯了过去。
跨出门槛,乌云散去,阳光倾洒在他和薛兰漪身上。
也只倾洒在他俩身上。
他微侧过头,对着房檐阴翳下的魏宣戏谑轻笑,“忘了告诉兄长,我和她之间,从来无须用药。”
无须用药,两情相悦。
字字敲打着魏宣的心,仿佛要把碎片再揉成齑粉。
周钰赶紧安抚:“你别听老二胡说,定是他用药逼迫昭阳……”
“不知她受了多少苦。”魏宣自言自语着。
想到几次见她,她的脚步都很虚浮。
老二在人前都对她如此心狠,人后她定是受了更多的罪。
魏宣浑浊的眼中流出一滴血泪。
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
“别欺负她。”魏宣扬声道,却不敢回头看,“有什么怨冲我来。”
魏璋脚步微顿,不置可否,抱着薛兰漪回了房。
彼时的薛兰漪被一股股热涌侵袭着,强忍的理智在被抱上床榻的那一刻崩塌了。
她圈着魏璋的脖颈不放,身子难耐地扭动着。
魏璋往前一栽,双臂困在她脑袋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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