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要的小哑巴》
勒住苏辞青脖子的衬衫纽扣似乎松了。
又或是苏辞青习惯了 。
江策肯定的眼光,深邃的眼睛让苏辞青感受到莫大的真诚。
他说:“我相信您。”
“去洗漱,再休息一下,下午三点有会。”
苏辞青放下没收拾完的屋子,去冲了个热水澡。
他的生活一直很规律,突然熬夜全身难受。刚刚江策和他的交谈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热水一淋,困得睁不开眼。
他想,江策好像是真的,可以也愿意为他兜底。
遇上一个有能力,肯担责的上司,他该感到庆幸。
洗完澡出来,地上还铺着他临时给自己建的“床”,江策靠坐在床上浏览iPad,深灰色缎面睡衣弱化了江策白天咄咄逼人的攻击性,未干的发稍搭在眉间,掩住一半眼睛,看起来还有些....少年气。
他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少年气来形容江策。
他心里一直觉得江策是个成熟成功的男人,卸下白日的精英总裁装扮,年纪看起来也小了很多呀。
不会比他还小吧?
“还不睡?”江策抬头。
苏辞青点头,踩过地上的被子,侧身躺在床沿上,占据了小小的一块地方。
嗒。
阅读灯也被关上,屋内陷入黑暗。
苏辞青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这是顶级酒店的大床房,不是他一米五的小床,他和江策两个人中间再睡两个人也不会挤。
分酒店住,中间再等待一起出发才是真的耽误时间。
苏辞再次青告诫自己,一定不要质疑江策的决定。
他打了个呵欠,困出泪花,一闭眼就睡死过去。
房间里没有钟,却能听见时间流逝的滴答声。
江策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翻身,胳膊撑起身,长臂越过和苏辞青中间的楚河汉界,把人翻过身平躺着。
瞧着瘦骨嶙峋的身体却不硬挺硌人,柔软如枝头的棉花,随着他轻轻翻动的力道,宣纸般白皙脆弱的侧脸面向他。
他就这么静静盯着苏辞青的脸庞,像一株在杂草丛里开出玉色的花,承阳光雨露,散着幽幽清香。
江策指尖落在苏辞青眉眼中央,隔着半厘米的距离,划过小巧高挺的鼻梁和鼻尖,然后是眉毛,眼皮....
大约是睡前困狠了,眼角还沾着泪水。
最后惩罚似的在他挺翘的唇珠上狠狠按了一下。因为熟睡而变成淡红的唇瓣沿着指腹的边缘陷下去一个窝。
任人拿捏的样子,甜美又单纯。
实际却不是这样,苏辞青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孩,不仅无依无靠,还被家庭拖累着成为了许多人的依靠。
难以想象,如果苏辞青早几年顶着这幅面孔像他求助,向他坦白真实的遭遇,他会多么痛心,要伤害他的那些人全都付出代价。
苏辞青的面颊比想象的要软,这在江策预料之内,呼吸如同一片蓬松的羽毛,轻轻的,均匀的。
窗帘缝隙透过的日光在他乌黑的头发上打出点点碎光。江策不知何时已经俯下了身子。
洗发水的味道。
苏辞青和他用了同样的洗发水,江策着魔一般闭上眼睛,闻了半响。从发丝到裸、露的颈脖,胸口。
他们用了同一瓶洗发水和沐浴露,这让江策兴奋得想发狂。
这只是住同一间酒店,他将来还要把苏辞青带回家,给他穿好看精致的新衣服,看他吃到饱腹小肚子顶起来,为他搭建最柔软的床铺,让他每一天都睡得像小猪一样安心。
江策的呼吸凑得太近,苏辞青手蹭了蹭脸颊,翻身垫在脸下。
这对江策来说无疑是一种勾引。
手腕线条分明,江策盯着腕骨那处凸起想象齿尖陷进去的触感。
焦躁感瞬间被勾起,他几乎要忍不住。他抽出苏辞青的手,漂亮得如同一件艺术品,随时可以被含入口中。
苏辞青睡梦中感觉到不舒服,抽回手翻身,留给江策一个背影。
江策闭眼半分钟,下床拿出药盒,干咽下两片药,待心里的焦躁平息下去,才上床,依在床头闭目养神,手臂越过苏辞青头顶,垂放在苏辞青脸边。
这个姿势就像苏辞青自愿蜷缩在他怀里。
这趟出差原本定的是早上的机票,中午到,然后直接去医院开会。
一点左右,江策喊醒苏辞青。
苏辞青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坐起来,江策已经穿戴整齐,在桌旁浏览资料。
“您没睡吗?”苏辞青惊讶。
江策回:“睡了。”
江策可是连夜开车了的,怎么醒的比他还早?苏辞青麻溜地烧上热水,换衣服,洗漱。
洗漱完热水刚烧到四十度,他给自己和江策一人接了一杯,“江总,睡醒喝点热水。”
江策目光在苏辞青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这是苏辞青第一次对他主动释放善意,大约是他们之前的谈话起了作用。
江策:“谢谢。”
“坐我旁边,苏辞青。”
江策把下午会议的内容简单传达给苏辞青。
与一家私立医院解除智能诊疗系统合作协议,苏辞青不免想到江策决定要和市三院也解除合作,拿掉他们部门最重要的工作。
“纽扣。”
临出门前,江策又替苏辞青系上了衬衫最顶上的纽扣,令人不适的窒息感如影随形。
苏辞青忍着,走到江策后面。
他得信任江策。
江策走到驾驶室那一边,苏辞青想他应该去学一个驾照,但车是江策的车,江策会喜欢别人用他的车吗?
如果给江策撞坏了呢?
江策头往他这边偏了偏,不知道是看后视镜还是看他。
他又想到江策说的,他们之间需要互相信任,鼓起勇气拍了两下江策的手臂,“江总,我需要去学一个驾照吗?”
“你想学就学,不想学也没事,让你在我身边不是让你做司机。”
苏辞青点点头。
原来这么简单,和江策沟通好像也没那么难。
不过驾照还是学一个吧,万一再有长途出差,他也能和江策换着开。
和医院开会,苏辞青本来是没资格上桌,占了个江策秘书的职位,被安排在江策旁边。
姓名牌上展示着他的名字。
回字形会议桌每一张都和他的单人床一样大,他落座后,对面三个都是银发老人,穿着白大褂,长长的title彰示着身份不低。
他们一一对江策发难,涉及到运营部分的资料,苏辞青看得很认真,但依然云里雾里。
勉强听懂,几位院长都在索要赔偿。
偶尔江策陷入停顿,他想要发言,却说不出话。
为什么他会是一个哑巴。
无力感被深深放大。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变现太明显,江策在桌下轻轻握了下他的手,很快松开。
他垂着头,定住身子。
不能露怯。
江策提前叮嘱过他,谈判桌上气势很重要。
他佯装很懂的样子,装着装着,莫名轻松了两分,江策忽然提他的名字,“接下来由我的助理苏辞青展示聆科翻译的目标形态。”
苏辞青走到会议桌最前,所有人目光汇聚在他身上,他顿时又紧张起来,江策在下面朝他轻轻点头。
他又想到江策昨晚说的,他的错误,是江策的失败。
江策会一直和他并肩。
他定定神,把多媒体大屏上的一段医疗术语转换成手语演示,同步聆科,而医生依据这份翻译对病情的诊断几乎与正常人的描述后的诊断一样。
演示完,苏辞青回到座位,脸烫到不行,心脏咚咚的。他瞧见江策撇了他一眼,似乎笑了一下。
没看清。
苏辞青摸了摸自己的脸,可以想象到自己的脸多红。
不过很好笑吗,他假装喝水去看江策,对方又开始再一轮和对方的唇枪舌战。
最后院方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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