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暴君老祖宗》
夏星辰明白,眼下就是横竖都躲不过,她没有再为自己辩驳;即使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无法改变不了太后的刻意刁难,一味地继续辩驳,恐怕就不只是跪三个时辰了。
毕竟,当时苏清夕被打入冷宫,与这太后脱不开关系。
随后,她便在众嫔妃的嗤笑中走出了暖阁;外面与暖阁里的温暖形成了较大的反差。夏星辰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入漫天大雪中,屈膝跪下。
洁白的雪花无情地落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很快便融化成冰凉的冷水,那冷水浸湿了她的衣裳,那一瞬间的刺骨寒意,使她牙齿忍不住打颤,身体不受她控制地剧烈颤抖,但依旧挺直了脊背。
夏星辰不是苏清夕,她的性格比苏清夕更加倔强;从始至终,不是她做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认的。以前的她,甚至为了自证清白,还会揪着别人的衣领子拼了命的解释,哪怕别人不信,但她还是会想要证明;直到经历了一件又一件同样的事情,哪怕是证据都摆在眼前,不信她的人依旧不信她。
那时候她便明白了,在那些不相信她的人眼里,自己的自证清白就是一个笑话,是不是她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将这些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打碎了,硬生生吞下去。
想到过往种种,她便委屈地落下了泪;莫名其妙地穿书,莫名其妙成为了一个比自己还要废物的人;无论是做为夏星辰,还是成为苏清夕,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欺凌”总是如影随形。
它就像是对于弱者的一种刑罚!
但此时的夏星辰还不明白,一个人究竟要变得多强大,才不会被人肆意欺负?
眼角的泪水瞬间凝结成冰,雪越来越大,身上的寒意也越来越重;这三个时辰,她根本无法撑得下去。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个时辰还有多久......就在身体已然无法支撑,渐渐往地上倒下去之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倒在冰冷的雪地上,而是一个充满热气的怀抱。
她努力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救命恩人是尧让;不知为何,她内心却有了一种庆幸和喜悦。于是,嘴角不自觉上扬。
“陛......陛下,您来了!我好冷啊,我是不是快死了?”她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话已经快说不清楚了。
她感觉到尧让在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语气虽温和,却不失帝王威严:“朕说过,朕留你一条命,就意味着只要朕在,你就不会死;平时在朕面前一副嚣张的模样,如今怎的还如此乖乖地跪在这里?你认命了?”
“那可是太后啊,陛下,连陛下您都要敬重她,臣妾怎敢忤逆太后啊。”夏星辰的语气越来越虚弱。
“行了,你别说话了,别到时候真的死了。”尧让话音刚落,便将她抱起,继而开口:“百里。”
话落,一名黑衣侍卫出现在尧让身前,躬身说道:“陛下!”
“把她抱回......抱回极咸宫,再将那爱养蜘蛛的人绑过来给她诊治,与那人说这是朕的旨意,不可违抗。”
“是!”
尧让将夏星辰递给百里后,便转过身要往暖阁中走去时,衣袖的一角却被拉住,他回头看了一眼,竟是虚弱的夏星辰。
“苏清夕,你再耽搁下去,纵使是神明出现,也救不了你。”
“陛下,还没到三个时辰呢。”夏星辰的担心也是有理由的,尧让虽然是皇帝,但太后毕竟是他亲生母亲,即使他们关系不是很好,却也是亲生母子,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她不受宠的妃子争得面红耳赤?若真的将二人的关系越闹越僵,夏星辰就更加是罪加一等了。
到那时候,这罚跪还只是一个悲惨的开始呢!
尧让将她紧握住的衣角从她手中取出,似乎是知道她的担忧,语气里尽是不屑:“朕是天子,普天之下,朕最大,朕想做什么,还由不得旁人说三道四,况且,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就凭你一个无足轻重的妃嫔,还不至于使得朕与太后之间的母子情分因这等小事而生了嫌隙。”
将话说完后,夏星辰亲眼看着他一步步地走进暖阁。
尧让说的话的确没错,她就是一个小小的明妃而已,即便是今日死在这里,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夏星辰险些忘记了,这可是一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皇上驾到!”
暖阁的大门被林贤推开,与平时不同,尧让今日身着的是一件玄色常服,缓步踏入暖阁。殿内原本低语浅笑的妃嫔们在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霎时噤声,对于尧让的出现,众妃嫔脸上都带着猝不及防地诧异,目光不约而同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让她们如此诧异的原因无非就是这些年以来,尧让可是未曾参加过一次宫宴。不请自来的驾临,可谓真是让她们措手不及!
他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一步步行至太后座侧,在那仅有一把始终空着的紫檀木椅子上坐了下来,椅垫平整,仿佛这位置就是特意留着的一般。
“皇帝怎么来了?”太后侧过头看着他,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在。
尧让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今日没什么急务,难得清闲些,想着宫宴还未结束,朕便过来凑个热闹。”
“臣妾见过陛下!”众妃嫔整齐地站起身,微微躬身说道。
“都坐下吧,今日是宫宴,不必拘束着那些繁文缛节,随意些便好。”他的语气稍缓,听不出喜怒。
“母后,儿臣来晚了,让您久等了......”尧显大步踏入暖阁,在看到太后身侧的尧让,他脸上的喜悦神情瞬间便消失了。
不仅仅是尧显脸上的喜悦消失,众嫔妃脸上也明显的出现了不自在。
尧显和众嫔妃脸上的不自在都被尧让看在眼里,尧让倚靠在紫檀木椅上,指尖一下又一下地轻扣着扶手,他微微抬眼看向尧显,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抹笑意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是已然预料了发生的这一幕,就连语气里都带着几分戏谑的从容。
“王兄也来了,巧得很呢,朕也是刚到。”
尧显闻言连忙躬身:“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早已在此,未能远迎,实在是臣的疏忽,望陛下恕罪。”
“今日是宫宴,王兄不必如此谦逊。”他眼光扫过殿内陈设的座椅,忽然话锋一转,语气里添了一丝玩味:“嗯?朕看了看,殿内好像已经没有王兄的位置了?”
他没有理会尧显脸上的些许慌张,而是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太后,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刻意的试探:“还真是奇怪呢,您说对吧,母后?”
说罢,暖阁里的空气像是停滞了一般,他语气轻松,却让那看似无意的问话中藏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太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无,冷淡道:“朕登帝五年,从未踏足这皇家宫宴,今日难得一来,便发生了如此荒谬之事;难不成......母后身旁这仅有的一把椅子是给王兄留的?”
听着尧让说出口的话,太后脸上的平静终究无法压制,逐渐被慌张取代。
“如若当真是这般,王兄是否太没有规矩了?”尧让浅浅地笑了笑:“朕是九五至尊的皇帝,而母后是天下之母的太后,王兄只是臣子,臣子怎能与太后并肩而坐?亦或者,朕这皇帝的位置,王兄想来坐坐?”
最后那句话掷地有声,这股皇威威压把得满殿妃嫔吓得垂首屏息,就连太后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全然僵硬。
太后心里有数,她这位儿子的心思最是让她无法揣测明白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