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子一起要过饭》
一路上,阿晓都在不停哭。
哭错过了傍晚的船。
哭回家就不能救王行,兖州遥遥,王行的病不等人。
哭救了王行,她的信物就没了,没有信物十一年了家人还认得她吗,她不敢赌。
她哭王行快死了。
老天也在为她哭泣,坠下雨点子,冬日里的雨如寒冷的针,一根根扎下,扎得她的身体跟心更疼。
雨水作衬,她哭得更厉害了。
路人行人纷纷躲雨,不乏有人投来看傻子似的眼光。
“阿晓姑娘?”一道熟悉传来,她红肿的眼睛朦胧看见宋清鹤踏雨跑过来。
“阿晓姑娘,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淋雨,外面这么冷。”他急忙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
阿风慌了神跑过来,大声喊:“少爷,瘟疫属他们城西和西郊闹得最慌,您离她远点吧。”
宋清鹤转头呵斥:“闭嘴,今日之事你也莫要与母亲提。”
阿风弱弱道了声哦。
宋清鹤转头看向失魂落魄的阿晓,“阿晓姑娘,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能帮到什么忙吗?”
阿晓缓缓抬头看向宋清鹤。
拽住他的手试探着问,“或许能,你可以给我一百两银子吗?”
她知道这是个不小的数目,光他一个人拿不出,问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阿风皱眉喊:“你这人怎么狮子大开口啊。”
“阿风,休得无礼。”宋清鹤迎上阿晓的目光,温柔道:“一百两我现在拿不出,但你给我一些时日,我定能拿出。”
她捏紧衣裳,捏得皱巴巴的,“一天可以吗。”
他答:“可以。”
阿晓眸光一亮,“这样,你明早帮我请个大夫去我的住处救王行,他得了瘟疫,需要特效药,你让大夫稳下他,给他服下特效药,拜托了。”
宋清鹤颔首,“我答应你。”
阿晓紧绷的心这才松懈下来,日落西山,夜幕降临时她才走回西郊小院子,今日自醒来就没歇过。
她活络了筋骨,看向床上躺着的王行,“王行,你今儿算欠了我。”
他毕竟染了瘟疫,阿晓没敢靠太近,折身收拾行囊。
她的东西不多没两下就收拾完,走到王行常坐的案前,怕他担忧,执笔留了个字条。
——王行,找我到家了,找跟你说,找才发现找家牛寸别有钱,你在这乘乘的……
等字她不会写,于是她画了个两个人,一个男小人静静站着,另一个女小人跑向男小人……
……找让人来接你,不要大想找。
廉价的蜡烛闪烁微弱的烛光,不时崩出火花。
萧韫珩缓缓掀开眼皮,脑袋很痛,昏昏涨涨,身体像跌入冰冷刺骨的寒江,眼前朦朦胧胧,只见一点光明,昏黄的烛光落在少女的肩膀,她披了件斗篷,墨绿色,绣着几只昂首的白鹤,不曾见过,却又觉得在哪里见过。
他无力思考,眼前的光化作一圈圈粼粼波光慢慢黯淡下去,又是一片黑暗。
东方欲晓,黑夜泛起一层鱼肚白慢慢化开,一阵风起,案上的纸条飘飘落落躲在了案下。
萧韫珩捂着肿胀的脑袋吃力地从榻上爬起,病一场他瘦了很多,白袍松松垮垮塌陷。
阿晓呢?
屋子寂寥,唯有他一人,墙角的箱子空荡,阿晓的东西都没了,他的钱袋子干瘪地躺在地上,像被强盗洗劫一空过。
除了他的衣服还在,除了他还在。
太阳穴有根弦倏地绷紧,鸣声刺耳,萧韫珩抬手捂住额头,好痛好胀。
他摇摇晃晃,几乎跌撞走出屋子,天色阴沉,万里灰云混沌沌,山峦被白茫茫的雾霭掩盖,天地一线,昨落过雨,河水湍急,两岸枯黄的野草苟延残喘,凛冽的寒风穿梭,野草凌乱,风中飞着残零草屑。
少年坐在河边,他猜想阿晓是去集市了,等会就回来了。
他在河边坐了两天两夜,苍白的唇被风吹得龟裂,下巴长出淡淡青渣,连他手臂上的红斑都悄然淡了。
他怀疑那或许不是瘟疫。
第三天的时候,他打算去集市看看。
路上行人比前几日多了些,却也零星三两。
“陈兄你叹什么气。”
“宋家少爷和宋夫人不知怎的大吵一架,宋少爷被宋夫人关了两日禁闭,今儿宋夫人收拾行李带着宋少爷去了兖州,拜师求学去了,可怜我还有一篇文章想请教宋少爷呢。”
那人叹叹气摇头。
傍晚了,角落里蜷缩的少年盯着前面的两人,爬起身悄然离开。
第三日夜,阿晓还是没有回来。
夜色凄冷,屋内燃着一支烛火,像往常一样,那烛火昏暗得几乎摸瞎,但他们为了省钱,还是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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