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子一起要过饭》
初春时节,岭州的雪全化了,地上聚满大大小小的水洼,阿晓用树枝在地上写字,写着写着开小差看旁边的水洼。
她盯着水洼里的人,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的头发又长了。
今年阿晓不想戴乞丐帽了,她想有根簪子,跟别的姑娘一样,把头发挽起来扎成好看的发髻,而不是两只粗糙的麻花辫,等很长了就像往年一样剪掉卖了,做成假发戴在别的姑娘头上挽成各种各样的发式。
她今年不想卖,她也想梳发。
首先她得有根簪子,她没花钱买过这样的东西,舍不得,也没意识买,于是她缠着王行给她雕一根木簪子,王行手艺好,屋里的凳子桌子菜板都是他拿木头做的。
起初王行不答应,说她这样也挺好的,说他哪有闲工夫给她削根簪子,说她有心思在这,不如好好完成他布置的作业。
他明明还有工夫看书,和强教她认字。
她许诺王行从他布置的功课里随机抽查默写对十首诗词,一字不错,他就给她做根簪子。
架不住她软磨硬泡,萧韫珩答应了她。
白日熙熙攘攘的街市,他坐在摊子旁,手持小刀削一根桃花木。
在东宫的时候,每日除了读书习政,他还喜欢研究些奇门遁甲,亲手制作过机关盒,仿过帆船水利模型,后来做凳子,做桌子,做砧板,到现在竟然还削姑娘家的簪子。
忽然,摊子被敲了敲。
萧韫珩握着半成形的桃花木簪,仔细想花纹,漫不经心道:“今早只卖成品,不接定制。”
“我不是来买字画的。”
耳畔传来一道儒雅的声音,萧韫珩抬眼瞧,那人朝他颔首一笑,他眯起眼睛打量,觉得来人有些眼熟。
少年一双深邃的黑眸习惯性含着轻蔑,为此阿晓没少说他,这样子多赶客,他该学着谄媚点。
他其实也没觉得这样是轻蔑,只是习惯了别人跪着,他居高临下看着。
“请问,你是阿晓的朋友吗?”那个人头又低了低,十分有礼问。
他想起来了,是那个酒楼碰到的知州府少爷,宋什么鹤。
盖阿晓想飞上的高枝,温柔少爷俏丫鬟。
萧韫珩淡然开口,“有什么事吗?”
宋清鹤扬唇一笑,“那日你们去得匆匆,我也没好好感谢,本想着来日方长,寻个机会感谢一番,不曾想又匆匆随母赶在入冬河道未封前坐船回了浔州舅舅家,前阵子才回来。”
他絮絮说了一堆,萧韫珩问:“所以,你有什么事吗?”
他道:“我想着先送阿晓姑娘一个礼物,阿晓姑娘近日有什么想要的吗?”
萧韫珩下意识答:“簪子。”
说完又蹙了蹙眉。
宋清鹤一把折扇拍向掌心,眼睛一亮,“簪子好,姑娘家都喜欢簪子。”
他顿了顿,又疑惑问:“可是阿晓姑娘喜欢什么样式的簪子。”
他看向萧韫珩,“你是阿晓姑娘的朋友,定当比我清楚。”
宋清鹤折扇一挥,身后的小厮拎了一串铜钱放在摊子上。
他拱手,微微俯腰作揖,“这是兄台卖一天字画能赚到的钱,在下想买下兄台一个时辰的工夫,还请兄台陪我逛一逛,看看阿晓姑娘喜欢什么。”
萧韫珩扫了眼铜臭,手指摩挲桃花木上还未延伸的花纹,抬起手指轻叩了三下,犹豫了三下。
跟她待久了,也生出了丝不要白不要的想法。
少年点了点头,“行,我收了摊,你跟我来。”
宋清鹤欣喜一笑,“那便多谢兄台了。”
两个人走在街上,两旁摊子连串,眼花缭乱,宋清鹤脑袋停不下来,左右看,时不时问他。
“阿晓姑娘会喜欢这个吗?”
其实他也不知道,她现在大抵是个簪子都喜欢。
于是他每个都说喜欢。
宋清鹤犯了愁:“也不能整条街都买下来,那就买个阿晓姑娘最喜欢的,还得劳烦王兄再看看。”
萧韫珩眉目散漫,想随便指一根糊弄过去,就说她最喜欢这根,眸一斜,忽然不经意瞥见一根翡翠绿叶相衬的粉玉桃花簪,精雕细刻,栩栩如生,他浓黑的眸眯起。
宋清鹤注意到他的目光,顺着瞧,“兄台这根簪子怎么了?”
他望着上面煦阳下的折光,缓缓开口,“她以前很想买这支,只是这支簪子要二两银子,买不起,只能骗老板说看不上。”
宋清鹤笑了笑,一拍折扇,“那便这支了,老板,包起来。”
他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身后的小厮从鼓囊囊的钱袋子里取了碎银出来。
老板在手里掂量了下,道:“公子,这重量不止二两吧,我给您称一下找您零钱。”
他熟视无睹,“没事,不用再称了。”
老板奉承道:“不愧是知州府大少爷,财大气粗,不知少爷是送给哪位小娘子,知州府可是要添喜了?”
阿风拧眉,急忙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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