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子一起要过饭》
阿晓和王行最后跑到了东边的山上,在山洞里凑合一晚,早上天蒙蒙亮才回家。
郑员外认准了贼人家住东边,这几日一直在城东以及东郊搜寻,杳无结果。
阿晓偷的银票够缺门牙不用再乞讨衣食无忧一辈子。
阿晓忽然后悔,当初就该多拽点银票在手中,自个儿也留两张,光两张银票就可以咸鱼一辈子了。
王行说,这是缺门牙应得的,而他们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行匿名写了封信,交到知州府大门,举报郑志牛私采煤矿,违反大启律法,矿山被查封,郑志牛还没追查到纵火犯,人就被关押进大牢。
按照律法,本该处以流放,终身劳役之刑,可千算万算就没算到他还有一地窖藏有钱财,交了一千两白银充当罚金减刑,只需在大牢里关押一载即可出狱。
气得阿晓午饭都吃不下,在院中来回踱步,时而气上头了,猛地跳起来,怒发冲破帽。
王行安慰道:“大不了等他出狱了,我们把他的宅子都烧了。”
阿晓拍掌,清脆一响,“这主意好,不过,我要等他出狱前一夜就烧,让他满怀对回家的期待出狱,结果回家一看,嘿!家没了。”
她说完,叉着腰仰天大笑,笑得像戏文里十恶不赦的坏人。
萧韫珩无奈颔首,“好。”
好在这地方偏僻,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有人听到举报他们,明儿他们也该蹲大牢了。
阿晓本想用银票给缺门牙在城里买个房子,没想到知州为安抚缺门牙因矿难而残缺了双腿,抚恤白银二十两,和城北一间带院的屋。
“我原先还担心突然买一间房会不会引人怀疑,如今好了,也算了却一桩麻烦事,看来宋清鹤他爹人还不错,难怪能教出宋清鹤那么好的人。”
阿晓眼底赞许,说到宋清鹤时,眼尾忍不住弯起。
萧韫珩瞥了眼她眼尾的笑意,目光清浅:“朝堂赔偿因矿难而死伤的矿丁抚恤金是该做的事,无关什么好不好。”
“你不知道,岭州分东南西北,各有管事,但都是群拿着俸禄不管事的人,若是告到他们面前,郑志牛兴许还逍遥法外。”
王行沉默不语,似乎在想什么事,双眸满是忧愁,她不知道王行在想什么,也懒得深究,继续手下的活。
她和王行做了辆木制轮椅,作为乔迁礼,缺门牙心情还是不大好,纵然他总是佯装笑意回应她跟王行,甚至跟他们开玩笑。
“看,你原本说三年后才能在城里买个房,如今不到三个月就有了,多亏了我这双腿。”
他的双眸还是浑浊,苦涩交织。
阿晓不想拆穿,像从前一样拍拍他的肩,笑着回:“是呀,你小子日后就是有钱人了,不像我跟王行还要起早贪黑地赚钱。”
王行在后撞了撞她的手肘,小声抱怨:“起早贪黑的是我,赚钱的是你。”
阿晓手肘撞回去,用腹语声如蚊蚋反驳,“你也分了钱的,再说了,我一起床不就来陪你摆摊邀客嘛?”
萧韫珩蹙眉,“那都大中午了,你还好意思说。”
阿晓无力反驳,立马转移话题。
“缺门牙你不是最爱吃我做的清蒸鲈鱼吗?我今儿特意带了三条过来,我们一人一条,保准够吃。”
缺门牙笑着回应,“哇,那太好了,我今天要吃两碗饭!”
“我要吃三碗!”
阿晓比了个三。
萧韫珩双臂环在胸前,寂静地望着二人,嘴角微微勾起。
阿晓手搭上王行的肩,“王行你也要吃三碗。”
“不,一碗。”
“我做的清蒸鲈鱼那么好吃,怎么就只能吃一碗饭,你要吃两碗。”
“行,两碗。”
窗外枯黄的叶子覆了层薄霜,从枝头打旋落下,落在泥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底下的还没来得及烂,顶上落了层皑皑白雪。
转眼隆冬,岭州下了场大雪,鹅毛飞舞,天地一白。
以往寒冬,阿晓都是往破布里塞稻草,能熬则熬,熬不过大不了冻死。
今年冬日,有了点小钱,可以往破布里塞棉絮,塞得厚实,她跟王行两个人胖滚滚的像大鹅一样,拖着笨重的身体,一摇一摆。
“王行,你以前有钱的时候是怎么度过寒冬的?穿得也像大鹅一样?”
阿晓坐在凳子上,穿着厚重的棉裤,连二郎腿都翘不起来。
更可恶的是,她穿得这么厚重,还是觉得很冷。
王行握着杯热茶,试图靠热茶解寒。
“不像。”
萧韫珩抿了口热茶,他打有记忆起便居住东宫,东宫很大,院子外面还是院子,垒着高墙,承乾殿外三层里三层,寒风根本灌不进来。
“屋内会燃着炭,衣服没有那么厚重,出去时会披件大氅,大氅里有绒毛御寒,至于是什么毛,我没注意过,进了马车大氅就可以脱掉。”
况且上京的冬日,没有岭州这般寒冷,他也从未为寒冬发愁过。
阿晓点头,“我知道了,我们下次可以买些炭。”
王行点头,“等雪停了我去集市看看。”
雪到夜里都没停,起了劲似的越下越大,窗外寒风呼啸,雪粒子沙沙响。
阿晓冻得不行,直打颤儿,宰肉买的三层被褥都无济于事。
她贴着篱笆像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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