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顾祁枭拉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以前保护百姓，是因为责任。现在多了一个要保护的人，才算明白，什么是牵挂。”

容纪棠的心跳像漏了一拍，她看着顾祁枭的眼睛——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格外亮。

第二天一早，顾祁枭的伤口就消肿了不少。他上朝时，还特地跟皇帝请了半天假，回来时手里提着个食盒，里面是容纪棠爱吃的桃花酥。

“尝尝，”顾祁枭递过一块，“城西老字号的，我绕路买的。”

容纪棠接过来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她看着顾祁枭，忽然觉得，昨晚的胆战心惊，真是太值了。

可顾祁枭的伤刚好，王府就来了位“不速之客”——他的祖母，镇国公太夫人。

太夫人是从老家来的，刚到王府门口，就板着脸，捂着嘴上下打量容纪棠。她穿件暗红色锦袍，白发梳得整齐，眼神里全是挑剔。

“你就是容纪棠？”太夫人的声音尖利，满是审视，“听说你是民间医女，还懂针灸？”

“回太夫人，臣女正是民间医女，略懂些针灸。”

“略懂些？”太夫人冷笑一声，把喝剩的茶水重重放在桌上，“靖西王府的主母，得懂插花、懂规矩、懂诗书！你这双拿针灸针的手，粗粗大大的，配端王府的茶吗？”

旁边的管家婆子也跟着起哄：“太夫人说得对！哪有主母天天拿针扎来扎去的？传出去多丢人啊！”

容纪棠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还是陪着笑：“太夫人，针灸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容纪棠觉得，能救人性命的手，不丢人。”

“你敢顶嘴？”太夫人气得拍桌子，“看来你是没把我这老婆子放在眼里！来人，把她带到祠堂去，跪两个时辰，好好学学规矩！”

管家婆子刚要上前拉容纪棠，就听见一声冷喝：“谁敢动她？”

顾祁枭下朝回来了，一进院子就看见太夫人要罚容纪棠跪祠堂。他大步走过来，把容纪棠护在身后，冷着脸对太夫人说：“祖母，棠儿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她的手是救人的，不是用来跪祠堂的。”

“你为了她忤逆我？”太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祁枭的鼻子骂，“我是你祖母！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忘了小时候是谁把你养大的？”

“祖母的养育之恩，孙儿没忘，”顾祁枭的语气软了些，却还是护着容纪棠，“可棠儿没错，她不该受罚。”

“她没错？”太夫人哼了一声，“她出身微贱，不懂规矩，配不上你！我看她就是故意给王府丢脸！”

容纪棠拉了拉顾祁枭的袖子，柔声说：“王爷，别跟太夫人吵了，我去祠堂跪一会，没事的。”

“不行！”顾祁枭立马反对，“你身子弱，跪两个时辰会出事的。”

“我来解决，”容纪棠看着顾祁枭，眼神坚定，“别伤了祖孙情分，我有办法。”她转头对太夫人说：“太夫人，臣女愿意去跪祠堂。只是臣女最近在调理身体，太医说不能受凉——要是跪出毛病，恐怕会伤及王府的子嗣。”

太夫人最看重王府的子嗣，一听这话果然犹豫了。她皱着眉想了半天，说：“罢了，跪就免了！但你得学插花、学规矩！要是学不好，我饶不了你！”

容纪棠答应下来，心里却清楚，太夫人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果然，第二天清早，太夫人就让管家婆子送来一碗“胎药”，说是给她保胎用的。容纪棠接过药碗，刚要喝，就闻到一股寒凉味——这根本不是胎药，是寒性草药，喝了会伤脾胃，甚至影响以后怀孕。

她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作要喝的样子，悄悄把药倒进院子的花盆里。没过多久，花盆里的花就蔫了，叶子也黄了。

容纪棠捧着花盆走到太夫人面前，语气平淡：“太夫人，这药是不是有问题？您看这花，浇了药水就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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