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吻青梅》
一直到俱乐部,明枝都没再搭理迟砚川,生怕他来劲了又口出什么狂言。
“迟总,三少!”
俱乐部老板陈昊亲自在门口迎接:“欢迎欢迎!”
迟砚川在泛海岚城总部没有正式挂职,因而圈子里的人还是习惯称呼他为三少,也好区分。
俱乐部今天来的会员贵客不少,放眼过去停车场豪车云集。
“这边请。”
陈昊把他们请进包厢,从里面的落地窗往外看就是竞技场。
养尊处优的贵宾们无需经受风吹日晒,悠闲坐在沙发上品着茶酒就能看完一场精彩的马术比赛。
包厢里先到了不少人,见迟清淮和迟砚川进来纷纷起身相迎,紧接着便是一番例行的相互寒暄与客套恭维。
合作方中有关键性作用的两位和迟砚川是旧相识,态度格外热络。
迟清淮惊讶他的人脉之广。
别的不说,主动给迟砚川递来打火机的那位,可是行业里出了名的倔脾气。
不过,迟砚川只是收了烟放在桌上,没让点燃。
他旁边坐着明枝。
迟砚川不抽烟,其他人见状也把打火机收了回去。
迟砚川和迟清淮今天恰巧穿着同一品牌不同色的西装,彼此各具风采。
迟砚川没系领带,整个人更显随性,仿佛这个包厢本就是他的主场,而他是掌控全局的主人。
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无需刻意展现便自然流露。
双方正式进入谈话环节后,迟砚川又很自然地把主场交回给迟清淮。
迟砚川对国内业务并不熟悉,今天的作用是锦上添花,没多插手。
这时候的迟砚川,和磨着明枝要每日亲吻,要不到就使出各种恶劣手段的迟砚川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明枝默默收回目光。
要不是自己是坐着他的车来的,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本人。
侍应生鱼贯而入,手中托着精致餐盘。
一会儿这些人都要上马跑两圈,不宜饮酒,因而奉上的是顶级茶艺师烹制的太平猴魁与苏式点心。
茶盏用的是青花瓷,很雅致。
明枝把茶盏与一碟用宋瓷盘盛放的点心交错摆放,镜头对准拍了张照片。
收起手机,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绿茶清香。
她品了品,没尝出特别之处。
口感和舍友盛亦舒常点的那杯伯牙绝弦相似,不同的是,一公斤太平猴魁大概可以盘下一整间茶饮店了。
明枝又品了品,还是没品出什么特别的,她搁下茶杯。
“苹果汁。”
迟砚川淡声开口,修长的指尖在明枝与他的餐桌之间轻轻一点。
身后的侍应生微微颔首,不多时,一杯鲜榨苹果汁被妥帖送至桌上。
迟砚川转头接下旁人的话头。
他仿佛自始至终并未过多看向明枝这边,却又时时刻刻都在留意着她。
明枝垂下眼睫,将那杯苹果汁挪到自己面前,拿起来喝了一口。
不愧是需要验资才能进来的马术俱乐部,销金窟里的苹果汁就是比别的地方好喝。
“枝枝,我们去那边看看。”
明枝回过神,随着安遇起身走向落地窗前。
走近了才发现落地窗是推拉式的设计,窗外是一处阶梯露台,走出去看比赛视野更开阔。
时间尚早,场上只有五六个人在骑马,其中一位穿着俱乐部教练马术服的年轻男人吸引了明枝的目光。
深色马术服和白色马匹,湛蓝的天,碧绿的草地,这一幕色彩冲击感很强。
习惯性使然,明枝想拍张照片。
然而还不等她把手机拿出来,那位教练已经挥鞭骑马跑开了。
“砚川?”
迟清淮见他似乎在走神。
“嗯。”迟砚川若无其事转头,继续听他们讲话,眼底神色却淡了下来,手上把玩着一枚都彭黑漆打火机。
咔嗒点燃,又阖上。
安遇提议:“枝枝,我们也下去骑两圈吧?”
明枝点头:“好啊。”
十五岁生日,迟正庭就送了一匹马给明枝,起初她还挺新奇,后面得知那匹马要三百万,一个庞大的数字。
“听说是乡下来的……”
“真是先生的私生女啊?”
“反正外面都是这么传的……”
“命可真好,能被这个家养着,那么贵的马就这么送给她……”
两名女佣的交谈声走远。
明枝靠在墙角揉了下眼睛。
如果爸爸妈妈能回到她身边,她愿意用一切去换,哪怕所谓‘命可真好’的这条命。
后来没两天,明枝发现那两名新来的女佣被辞退了。
林姨说:“她们毛手毛脚,规矩没学好,把三少爷珍藏的宝贝给打碎了。”
*
“两位这边请。”
俱乐部场地助理把明枝和安遇带到装备区,这里展示着最新款的马术服供贵客随意挑选。
“这套不错。”安遇挑选了一套浅杏色的马术服,配棕色长靴。
安遇换好出来,场地助理为她佩戴护具和头盔。
“怎么样?”安遇摸摸头盔。
“好看!”明枝夸赞,拿出手机给她拍了张照片。
“那我先过去。”安遇含蓄一笑,她还没骑过马呢,需要教练引导。
明枝点点头:“我一会儿去找你。”
场地助理引着安遇去见教练,装备区一时只剩下明枝一个人。
明枝左看右看,转了几圈最后选了套藏蓝色的英伦骑士风马术服。
“更衣室在哪来着……”
明枝望着四通八达的回廊,没找到醒目的指示牌。
突然,后背贴上一具温热的躯体,一条手臂横过她的腰间,带着她拐进了最近的一间更衣间。
啪的一声,顶灯被关掉。
周围不算昏暗,但视线总归受限。
明枝蹙起眉,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挥到对方肩膀上,“迟砚川,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吓我!”
每次都像鬼一样从背后绑架她。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沉着眼眸逼近,“你刚才在往谁身上看?”
“什么谁……”
明枝一边偏头躲开他灼热的气息,一边努力回想,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难不成是那位马术教练?
迟砚川当时不是在包厢里跟人谈生意吗,难不成背后也长了眼睛?
而且她的视线恐怕只在那位马术教练身上停留不到五秒钟吧。
“我只是喜欢他穿的马术服!”
以及他的穿搭和当时环境的色彩呼应。
然而就算明枝这么解释了迟砚川也不懂什么叫色彩搭配。
他的脑子里大概只有一种颜色。
“唔,疼……”
她的唇珠被他用力吮了下,明枝想骂人,她都解释了,迟砚川还要怎么样。
难不成他的耳朵只接收前六个字吗。
四周昏暗仿佛催发剂。
迟砚川把她抵在墙壁与胸膛之间。
他低哑着嗓音:“只能喜欢我。”
明枝:“……”
果然,他需要去看耳科。
太重了。
明枝被他吻得嘴巴发麻。
她受不了,可他的胸膛比墙壁还硬,根本推不开,反而因为这份挣扎勾起他更恶劣的掠夺欲。
“好甜。”
他勾着她溢出唇边的晶莹,薄唇在她挺翘的鼻尖亲了亲,又移到她雪白的侧颈。
“不要了……”
明枝喘着,双眸染上水雾,双腿也开始发软。
迟砚川把她托抱起来,彼此视线平视,他扫过她呼吸起伏之处。
饱满成熟的桃,果肉清甜。
他眼底倏暗,牙尖发痒。
想咬,想埋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明枝倏地抬头,一脸惊慌戒备。
迟砚川悠悠笑着:“出不去了,继续?”
“你别说话!”
明枝怒瞪,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掌心传来湿热,吓得明枝又赶紧抽回手。
这个变态!
他竟然舔她手掌心,他是狗吗!
“明小姐?”
是那位场地助理,把安遇交给教练后又过来服务她。
对方喊了两声,没听见回应,以为明枝已经换好衣服出去了,看了一圈便也走开了。
明枝舒了口气,挣扎着要从迟砚川身上下来。
“紧张什么,你不就喜欢这种刺激。”
迟砚川扶着她腰,神色冷暗难辨,“规则是你定的,忘了吗。”
规则是她定的。
迟砚川说这句话的语气就好像一只听命于主人的大狗。
忠心,听话,无害。
实则不然。
当初,明枝一心想把那晚当作无事发生揭过,是迟砚川不允许。
她没办法,只能想了个下策应付他。
生理吸引总会有腻的那天。
众星拱月长大的太子爷怎么可能一直陪她玩见不得光的地下游戏。
他总会叫停,或者,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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