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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吻青梅》

1. 欲壑难填

硝烟弥漫的工厂外围,全副武装的部队将十余名男人团团围住。

为首穿一身花衬衫的男人已经被按倒在地,嘴里仍然叫骂不休。

阳光刺目,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人群自动为他分开一条路。

阴影笼罩下来,花衬衫抬头。

面前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人,黑衣黑裤,冷隽淡漠。

花衬衫神情一滞:“你……”

迟砚川摘下墨镜,扫过四周混乱战场,视线最终落回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花衬衫带着挑衅的笑,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开口:“你大哥就是我打伤的,你的国家对你有法律约束,你敢杀了我吗?”

一年前,泛海集团东南亚海外事业部遭遇持械抢劫。

时任海外部执行总裁的迟清淮身中枪伤,不得不紧急回国治疗。

迟砚川临危受命,从稳定人心到如今终于将幕后团伙一网擒尽。

“三少——”

四周响起惊呼。

下一秒,漆黑的枪口抵上花衬衫的额头。

“你……你不敢开枪的……”

“是吗。”

迟砚川唇角微扬,他毫不犹豫拉开保险,上膛,黑洞再次抵上花衬衫的眉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凝固。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花衬衫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胸腔剧烈起伏。

“不……不不不……”

风掠过,花衬衫的皮肤泛起了厚厚一层战栗,脸色渐渐发白。

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眼中的冷漠与狠厉都是真的。

尤其他握枪的那只手,手腕上方盘踞着一片凶戾的蟒蛇纹身,那条蛇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然后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断他的喉咙。

“放过我……我不想死!!”

他声音嘶哑,带着绝望哀求。

迟砚川无动于衷,扣下扳机。

“滋——”

一道冰冷的水流顺着对方的额头滑落下来,瞬间湿透了整张脸庞。

花衬衫在剧烈的恐惧中哆哆嗦嗦着睁开眼,对上那双居高临下,满是戏谑与讥诮的漆黑双眸。

“滋——”

迟砚川又开了一‘枪’

一瞬间,羞辱,愤恨,绝望,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花衬衫歇斯底里地爆发出了一连串的东南亚语叫骂声。

很快,这群持械抢劫犯被一一铐住压上了装甲车。

警司局长与行动指挥官走上前与迟砚川握手。

他们郑重表示会坚决拥护华商在本地区的合法权益,全力支持华商的投资发展,并承诺今后将加大警司力度,确保每一位华人工作者的人身安全。

两个小时后,工厂外围重归平静。

迟砚川从办公室内配备的休息室里走出来,他黑发微湿,浴袍松垮,袖口随意推到手肘,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

迟砚川走到落地窗前,一手握着一杯琥珀色威士忌,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滑动手机屏幕。

置顶的聊天框依旧沉默。

对方给他回复过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已经是五天前。

他打过去的电话无人接听,后来再打,变成提示对方在忙。

——他被拉黑了。

迟砚川喝了口酒,薄唇微抿。

看来,还是他太惯着她。

在谁跟前都温顺得像只吃素的兔子,唯独在他这,一不高兴她能把天给踹翻了。

退出对话框,迟砚川点开保镖发来的新消息。

[明小姐早上八点前往校内图书馆,十点返回宿舍,十二点去食堂用餐……]

从早到晚,事无巨细。

连明枝在图书馆看了什么书,待了多久,中午在食堂点的是什么菜,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迟砚川指尖滑动,瞥见最后一条是:[迟家派车将明小姐接回岚城。]

这时,叩叩两声轻响传来。

何乐推门而入,瞥见随手被丢在桌上的黑色水枪,想起今天的荒诞戏码,何乐没忍住笑了声。

也就三少想得出那种损招,还能让所有人都配合他。

“三少。”

何乐收起笑走上前,语气恭谨:“顾总让我提醒您,明天是顾灼先生的婚宴,您看是否抽空打个电话聊表一句祝福?”

何乐口中的顾总,是迟砚川的母亲,顾臻。

顾家长女,迟正庭的太太,泛海集团副总裁,磐石资本创始人,岚城商界赫赫有名的女企业家。

而顾灼是迟砚川的表弟,也是明天婚礼的新郎官。

迟砚川转了转手机,难怪小姑娘会乖乖回去岚城,这一年多以来除了逢年过节,她可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生怕撞见他。

迟砚川进衣帽间将浴袍换下,穿戴整齐出来,捞起桌上手机便往外走。

“三少?”何乐一愣,连忙跟上。

迟砚川下了楼,径直朝车库方向走。

何乐小跑两步追上为他拉开车门。

迟砚川弯腰坐进后座,何乐紧跟着钻进副驾,安全带还没系上,就听迟砚川说:“我当面祝福他。”

何乐懂了,扭头吩咐:“去机场。”

司机点头应声,油门一踩。

午后,烈日高悬。

司机把车子停稳,回过头,见后座人已经睡着,只得低声叫醒:“明小姐,到了。”

明枝只是靠在椅背上小憩,听到声音便醒了,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转头望向窗外。

坐落在宽阔草坪中央的巍峨建筑映入眼帘,白墙穹顶,雍容华贵,正是迟家位于知景园的别墅主宅。

花园栽种着罗汉松,海椰树,藤本月季,还有各种明枝叫不上来的昂贵花卉。

整片绿油油的草坪呈环形铺展,右侧还有一栋两层高的附楼,是安排给家政和园丁居住的。

别墅左侧除了停车坪,更外侧还有一个停机坪。

“辛苦了,林叔。”

自从明枝去淮城上大学,往返接送她的大部分是林叔。

“明小姐客气。”

林叔为她打开车门,抬手挡着上沿。

别墅玄关,一位年长妇人正在给鲜花换水,听见身后脚步声,她回过头。

“枝枝?!”妇人满脸欣喜。

“林姨。”明枝笑着走上前。

林叔和林姨是夫妻,林叔负责给迟家开车,林姨打理着迟家上下的日常起居。

明枝记得自己当年被迟正庭带回这座陌生大宅,吃的第一顿饭就是林姨做的。

那时候,林姨还只是厨房里的帮佣,手脚勤快,脾性温和。

十几年过去,她做事稳妥,深得顾臻信任,如今已升为管家,只需要统筹安排帮佣和园丁。

“怎么又瘦了?”

“学校饭堂哪里比得了你的手艺。”

“那这次回来多住几天,”林姨握着她手,“我多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迟砚川这几个月一直待在国外。

只要他不在家,这个家就是安全的。

明枝对这个提议有些心动。

“枝枝。”

一道柔声从旋转楼梯方向传来。

明枝转过身,看见身着淡粉色裙装的女孩站在那,举手投足温婉从容。

“安遇姐。”

明枝下意识喊出,意识到什么又连忙改口:“大嫂!”

安家和迟家半年前达成联姻,安遇是大少爷迟清淮的妻子。

安遇微微一笑,“礼服我让人放到你房间里了,上来试试看合不合身。”

明枝点点头,走过去。

她到底也算是迟家的一份子,出席明天的婚礼自然不能失礼,礼服珠宝一样都不能缺。

别墅上下一共五层,明枝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最里侧,当年她被迟正庭带回来,他特意嘱咐佣人为她整理出来的房间。

朝南,采光最好,窗户外是花园,四季景色宜人。

除了她的卧房和书房,迟砚川的卧房书房,健身室和钢琴房也在这一层。

迟砚川的房间是明枝回自己房间的必经之路。

经过那扇紧闭的大门,明枝面色如常,手心却下意识微微收紧。

还好,迟砚川不在家。

不会有人从那扇门里突然出现把她拽进去,不会有人半夜推开她的房门,更不会在她准备入睡时,猝不及防收到信息:

[宝宝,过来我房间睡。]

很快,明枝换好礼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条浅杏色的缎面及踝裙,贴身却不过分紧绷,将她不盈一握的腰线与白皙的肩颈线勾勒得恰到好处。

“果然很适合你。”安遇说她当时第一眼看到这条裙子就想买给她。

安遇帮她理了理裙摆。

这时,楼梯传来一阵高跟鞋的清脆脚步声。

安遇转过身,双手交握在身前:“妈,您回来了。”

明枝乖巧垂眸:“臻姨。”

顾臻颔首,目光在明枝身上扫过,神色平淡却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顾臻瞥见明枝空荡荡的脖子,“去把我那条新拍回来的黄钻项链拿过来。”

林姨点点头,转身去楼上取。

不一会儿,林姨捧着珠宝盒从四楼下来到二楼的小客厅里,将那条黄钻项链取出,为明枝戴上。

黄钻华彩彰显年轻,最适合明枝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佩戴。

顾臻上下审视,这才满意,“不错,就这样吧。”

接着她又看向安遇,“把你的礼服也换上看看。”

“好。”安遇从沙发上起身,去换了自己的礼服出来。

“你的婚戒呢?”

“我刚才做了个手膜,就摘下来了。”

“嗯,明天出席婚礼记得要戴上。”

“好的……”安遇轻声应下。

顾臻看了眼腕表,起身:“我要休息,午餐不用准备我的。”

林姨点点头,转身下去安排。

顾臻上楼回房。

明枝和安遇站在原地,彼此默默对望一眼,都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

在迟家,真正让人不敢大声说话的并非外界认为的一家之主迟正庭。

而是看似优雅从容,实则掌控全局的女主人顾臻。

*

上午十一点,宴厅内宾客云集,酒杯轻碰声与谈笑声此起彼伏。

顾家二老和迟家二老坐在主桌,到场的宾客无不先上前见礼。

顾臻带着安遇和明枝一同过去。

顾老太太面容慈祥,笑着握了握两人的手。

老太太问了问明枝在淮城的学业,更多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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