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时候，凌力铮陪着一块吃。

陶乐源神情恹恹，不太想吃的样子，凌力铮问他：“干嘛？菜不好吃啊？”

一望桌上，确实没什么好菜。万年的西红柿炒鸡蛋，青瓜，腐乳，荞头。先前抓的鱼吃完了，昨天的鸡枞菌吃完了，西瓜又重新炒了一盘。一个肉菜都没有。凌力铮打算今天出去买点肉菜。

陶乐源倒不是嫌弃菜不好，他只是没睡饱，心情不好。伸筷子夹了一块腐乳，就这么就着腐乳吃起了白粥。

凌力铮一看到他吃腐乳，就觉得委屈了他。

“今天出去买点菜吧，你想吃什么？”

“……”

陶乐源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凌力铮想了想，道：“买只鸭子焖笋干吧，你喜欢吃吗？”

“鸭子吗？”陶乐源看了他一眼。

“对啊，鸭子。”凌力铮看向人，“买人家杀好的那种，不用自己杀那么麻烦……”想了想，又道：“不过，回来指不定什么时候了，不知道有没有空整，要不买只活的吧？”

“活的池塘里不是有吗？”

“池塘里的还没长大啊。”

“有很大只的啊。”

“很大只的又不是我们家的，”凌力铮鄙夷地看着人，“你想宰人家的啊？”

“不可以跟人家买吗？”

“不知道人家卖不卖啊，”凌力铮一想到跟村里人做买卖，就不太乐意，“算了，出去再说吧。看到好的就买。”

吃完了早餐，凌力铮回房去换衣服。

黑色宽松跨栏T恤是新的，左胸印着白色印章图案。牛仔中裤洗得发白，有一股复古的味道。将T恤套进牛仔裤里，扎上一根黑色皮带。干脆利落，非常潇洒。脖上挂了枚黑绳穿着的狗牙，有些硬汉的匪气。臂膀蓬勃的肌肉，看起来很有力量感。

一张脸本就帅得很硬，这么一打扮起来，整个一精神小伙。

等他从屋里出来，陶乐源见了，好像不认识了一样，站在那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人看。

虽说平时凌力铮也挺帅的，但多数时候因为干活邋里邋遢，穿的衣服也算不上好。如今换上了新衣服，让人禁不住眼前一亮。好像蒙尘的珠玉被擦干净，重新焕发出了夺目的光彩。

真是耀眼极了。

“干嘛？”凌力铮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不知道什么意思。

“……”陶乐源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一直盯着人看不太礼貌，但又移不开目光。

凌力铮走近来，看着他笑，“是不是被我帅晕了？”

陶乐源看得眼都不眨一下，见问，点了点头，夸赞道：“你今天好帅啊。”

“只有今天帅吗？”凌力铮问：“昨天不帅吗？”

“昨天也帅，”陶乐源老实回答：“但今天更帅。”

凌力铮抓了抓头发，红着脸皮道：“看来老子底子不错，稍微打扮一下，就能把人迷死了。”

“嗯。”陶乐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看得凌力铮很想对他做点什么。

看看家里没人，凌力铮凑过去飞快地亲了一口他的粉唇，在他耳边道：“别这么看我，看得我都石更了。”

陶乐源感觉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凌力铮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不由捏了捏他的脸，问：“你要换衣服吗？”

陶乐源的衣服一直都是干净而整洁的，换不换都行。

凌力铮看了他一眼，自己决定道：“不用换了，就穿这一身吧。”

“嗯。”陶乐源红着脸应着。

“你带手机吗？”

“嗯。”

“手机放进拉链的裤兜里，”凌力铮叮嘱他，“人挤人的时候注意点，有小偷。”

“会有小偷吗？”

“有啊，”凌力铮带了人出门，“小偷会拿刀割开你的裤兜，夹你的钱。”

“我没有钱。”

“你的手机也值钱啊，有夹手机的。”

“哦。”

中华田园犬跟着跑了出来，凌力铮见了，回身捏着它的后脖颈，把它提了回去，锁上了门。

陶乐源在外面等着，凌力铮走进挨着厨房的一间矮屋，把电动车从里面推了出来，递给陶乐源一个头盔，“戴上。”

陶乐源接过头盔戴上，凌力铮自己也戴上头盔，坐在电动车上，等着陶乐源上车。

陶乐源攀着他的肩膀上了车，道：“好了。”

“走咯。”

凌力铮把车开起来了，这回是往西开。一路开上去，从村中过，经过村里其他人家的房子。

陶乐源自从来了凌力铮家，就在他家附近转悠，要么跟着到江边去。都没在村里逛过，对村里其他人家陌生得很。

此刻跟着车子一路上来，他的眼睛忍不住东看西看。有些人家的院子里种了好大棵荔枝树，有些种了杨桃树，有些种了番石榴树……

泥墙屋瓦间，绿树掩映。时不时听到下蛋的母鸡咯咯哒地叫唤一声。日光猛烈地照射下来，一片祥和宁静。

村里人也是去赶圩的赶圩，干活的干活，大都关门闭户。除了一些老人和小孩在村中走动。

开到最上面，一棵大龙眼树底下，坐了几个老人在纳凉闲聊。

凌力铮从那边上开过去，有人跟他打招呼：“去趁圩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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