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灭靠养崽成为最强》
昨夜,町奉行所。
门外有鬼的呼吸声,轻浅的,平稳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白城顿了一下,笔尖刹那在和纸上渲开大片漆黑墨渍。
小黑刚刚汇报完今天的事情,末了担忧道:“狛治白天送一个女孩回家,到现在还没回来。”
“没事。”白城平静道,“你去睡吧。”
小黑有些讶异,“今天还早。”
“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好。”白城朝他笑了笑,抬眸道,“看你都有白发了,今天就早些歇息吧。”
“好。”小黑抿唇一笑。
【系统,你的新手保护期不是30天吗?为什么现在鬼会上门?】
【抱歉。】
【无惨感应到我了吗?他亲自来了吗?门外是什么鬼?】
【抱歉。】
白城一口后槽牙都咬碎了,暗骂一声。
敌在暗,我在明,系统更是废物。
唯一的砝码是把狛治带回家时,剩下的两点能量值,可以兑换两次道具。
已是劣势,不能再拖了。
白城当机立断,垂眸收起笔墨,“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屋内很静,仿佛一切都是白城的错觉。
可他能听见,听见自己强行按捺的呼吸外,另一个更绵长的呼吸与他交叠在一起。
那是同类的气息,鬼就在屋外。
白城从柜中取出一套茶具,温壶净具,垂眼点燃短香。
短香插入青铜炉的一瞬,木门凭空后移半寸,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悄无声息搭上门框。
赤足踩上榻榻米,红色的檀木佛珠挂在纤细的脚踝分外扎眼,五枚重的打卦外披绯红织锦,金线勾出飞鹤与松纹,头戴唐簪,髻发如漆,“初次见面。”
她懒懒靠在门框上,裂开鲜红的嘴,唇红齿白,纯黑的瞳孔看不出十二鬼月的排位,“那位大人让我过来看看。”
浓郁的鬼的气味,是上弦。
花魁扮相,只能让白城联想到吉原花街——在原作里是妓夫兄妹的领地。
而妓夫兄妹被童磨所救,合理推测吉原花街是原上弦之二的领地,在童磨发起换位血战成功后,被交给妓夫兄妹打理。
被童磨杀死的上弦之二。
白城对眼前鬼的身份已有初步估计。
白城的大脑运转地飞快。
她的扮相足够张扬,但行为却意外内敛,里外不一,需要注意。
一方面无惨只是叫她来看看,说明没有交代详细任务。
意味着鬼方对自己并不了解,新手保护期还在。
白城猝地想到白天书房喂鸡的那滴血。
无惨感应到了那滴血。
无来由地,白城就是这么认为。
区区半日,竟然就有鬼找上了门么……
白城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完全全低估了无惨,这是一个足够谨慎而狡诈的敌人。
“派了上弦之二来,他真舍得。”青烟袅袅,安神香舒缓着白城紧绷的神经,修长的手指轻捻茶拨,将茶则上的抹茶拨入玉碗,提壶入茶,热水一激,茶香四溢,白城轻抿一口,“味道不错,今年京都的新茶,可惜你尝不了。”
她轻轻皱眉,施施然跪坐在白城对面,取走茶杓与茶筅,“两杓半抹茶粉,配五分水才对。”
她抬腕注水,角度极稳,水线断而不溅,而后茶筅轻搅,再改疾扫。
手腕的力道精准到毫厘,既不使粉滞底,又不致飞溅。
片刻后,碗面生出细密泡沫,如绢似云。
她收腕,茶筅竖立一瞬,抬起,泡沫中央留一圆心,整盏茶如碧玉。
“请用。”花魁双手奉上。
这鬼完全不接自己的话茬。
甚至节奏完全被她掌控了。
白城心觉不妙,接过茶水,轻呷一口,入口微苦而后回甘,“不错。”
“应是极好。”她纠正,待白城喝完,一改端坐模样,手肘半撑,越过茶案,凑到白城耳侧嗅了嗅。
速度之快,形如鬼魅,白城还未动作,她便已经坐了回去,仿佛一切都是白城自己的幻觉。
“你是鬼,气味很淡。”她上下打量白城,“为什么能吃人类的食物?”
“你是男孩,又为什么作女孩扮相?”白城知道不能顺着她的节奏走了,方才她凑到自己身前,虽然无法反应,但白城扫到了她的喉结。
“我想起来了,你有姐姐。”白城将茶盏落在桌案,缓缓抬眸,勾出一个平淡到有些恶劣的笑,“她死了。”
对面瞳孔骤缩。
白城知道自己赌对了。
赌!
就是要赌!
要见缝插针的赌,只有一步接一步地赌赢,才能活下去。
怀疑就是在细节中,被一点点侵蚀,而信任就是如此建立起来的。
对面的扮相过于艳丽张扬,但行为却异常礼貌,男扮女装,白城只能赌他在模仿别人。
亲近的人——母亲……或者姐姐。
“怎么死的?你亲手杀的。”白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神色,一点一点试探,“不对。”
“她被人杀了,但你爱她,远超一个弟弟对姐姐的爱,于是你吃了她的尸体,扮作了她。”
对面先是愕然,瞳孔愈来愈小,但当定论落下,反倒猝地放大,数十道影刃骤然萦绕他的身体,影刃周围空间扭曲泛着七彩的光。
危险!
躲不掉。
会死!
身体最本能的求生欲在叫嚣,白城呷了口茶,把玩着茶盏,甚至没有抬眸。
空间扭曲一瞬,近乎半息不到,瞬移一般,影刃兀地凭空越到白城身前,裹着死亡的气味,直奔要害而来。
躲不掉,完全躲不掉。
速度太快,像是被锁定了一样。
白城死死盯着,眼睁睁地看着影刃削向自己的身体。
千钧一发之际——
狠狠点击了系统商城!
“叮——请求收到……”
“宿主能量值:2”
“能量值检测充足。”
“可以兑换。”
“您的‘一秒无敌闪避大法’已到账。”
“检测到死亡威胁,已帮您自行激活。”
影刃徒然在空中扭曲一瞬,近乎贴着白城的眼球和皮肤滞空。
声速低于光速,一息后耳边方听到前一秒利刃划破空气的爆鸣。
下一秒,停滞在空中静止的影刃猝地幻化成一大片马赛克,嘭得平移,堪堪掠过耳廓汗毛,劲风拂过碎发,毫发无伤。
白城低头喝了口茶,眼都没眨一下。
花魁瞳孔放大,兴味盎然,抬手又捏三道影刃还欲再试。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乖乖站在那里不动。”白城摩挲着茶盏边缘,“你不会以为,我的性格比无惨还要好吧?上弦之二。”
“你要想清楚。”白城无悲无喜,平静地注视着他,“一次,我可以谅你不知者无畏。”
“二次,便是挑衅了。”
花魁神色莫测。
白城把话题绕了回去,“你先前问我为什么能吃人类的食物……”
“真是可悲啊……”
“你不觉得奇怪吗?”
“明明鬼是远远优于人类的生物,却整日活在阴沟里。”
“你有没有想过——”白城将茶盏落在桌案,绕开他周身的影刃,起身凑到他耳边,缓缓抬眸,勾出一个平淡到有些恶劣的笑,“这只是因为你们喝的是劣等残次品的血液啊。”
咕噜。
手里的血鬼术猝地掐断了。
他在挑衅无惨大人。
不!
他在蔑视无惨大人。
稚澄该怎么形容眼前人的眼神,像是九天神者像人间投下淡漠一瞥,高高在上以万物为刍狗,漠然却又慈悲。
“不!鬼就是晒不了太阳,所以无惨大人才寻找蓝色彼岸花。”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白城不屑嗤笑一声,“我那个愚蠢的弟弟最近还好吗?”
“谁?”
“鬼舞辻无惨。”
“无惨大人没有血亲。”
白城也不恼,只是轻笑,“我不问你的名字,是因为没必要知道。”
“而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你没资格知道。”
“就像……你没资格知道他的过去。”
稚澄握拳,指甲掐进肉里,面无表情。
“茶盏洗净,晾干帮我放进柜子里。”白城不愿再聊,伸了个懒腰,松松垮垮往内室走去,低声喃喃像是自言自语,“旧伤已经可以忍耐了么?”
无惨大人那么强大,身上怎么可能会有伤口?
但是……
稚澄突然想到,每逢月圆之夜,无惨大人就格外暴躁,“很久之前的伤?”
“不是噢。”白城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是被切成1800块,一直……时时刻刻烧灼的痛噢。”
“嘛……月圆之夜应该会更痛些。”
“今晚不打算走吗?”白城问他,“也好,那就在这待着吧。”
“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脑海里意外蹦出了白城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上弦之二,他真舍得。
此刻他迟钝的大脑终于察觉出一丝诡异来。
“您说无惨大人真舍得……”稚澄润了润嘴唇,“舍得什么?”
“无惨没告诉你?”白城反问他,“让你来找我,却不说做什么?”
对于无惨来说,只是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奇异的波动,他自己都不知道波动因何而来,自然不可能颁布什么具体的命令。
“不知。”
“不如亲自问问。”白城诡谲一笑。
稚澄落在原地皱眉,在颅内试图联系无惨。
“真是蠢笨啊。”白城换着睡袍走到稚澄面前,轻轻低头,捻住了他的下巴,银灰色的瞳孔温柔,“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让你来干什么吗?”
稚澄瞳仁骤缩。
白城贴着他的耳廓,轻声细语,有条不紊,“这一次我帮你拦下了。”
“我的好心已经耗尽。”
“上弦之二,你应该要聪明些才是。”
下巴上的力道很轻,轻到没有感觉,随便就能挣开。
可稚澄抬头,像是坠进了那银河似的灰眸里。
这人的眼底有些无奈,夹杂着稍许困意,以及一丝不可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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