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娘重生日常》
见许砚走过来了,范修渠站起身来,跟他打招呼:“石见兄。”
许砚拍了拍范修渠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自己也顺势坐下了。他看向莺娘,解释道:“我刚刚去找爹娘了,结果没找到,就在寺中四处转了转。还别说,朝福寺的景不错。”
莺娘瞥了一眼许砚的鞋子,道:“你这是转到哪里去了,沾了一脚泥。”
闻言,许砚神色微顿,撩了下衣摆,挡住了鞋子。
“哦,刚刚去赏花了,想必是不小心踩到了泥土。”许砚解释了一句。
赏花?莺娘刚刚分明看到了泥土上有竹叶。不过,他并未拆穿兄长。
许砚很快岔开了话题:“对了,你们刚刚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莺娘看了一眼范修渠,笑着说:“也没说什么,就是跟范大哥说了说哥哥小时候的事情。”
许砚抬手弹了一下莺娘的脑门。
莺娘捂住额头,嗔道:“你干嘛打我!”
许砚:“我知你定没说我什么好话!肯定要在子云兄面前诋毁我。”
他太了解他妹妹了,肯定不会说什么好事儿。
莺娘:……
“我没有,我跟范大哥说的都是哥哥小时候英勇的事迹。”
许砚:“当真?”
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莺娘一脸认真:“自是真的,不信你问问范大哥。”
许砚瞥了一眼妹妹,又看向了范修渠:“子云兄,这丫头是不是跟你编排我了?你定要与我说实话。”
范修渠看了一眼莺娘,瞧着她好看的眉眼,心像是被羽毛轻抚过一般,痒痒的。
“没有,许姑娘一直在夸石见兄。”
纵然许姑娘说了几件石见兄的糗事,他也能从中听出来浓浓的兄妹情。
莺娘见范修渠没拆穿她,对着他笑了下。
范修渠看着这个明媚的笑容,晃了下神。
许砚看向妹妹:“算你这丫头还有点良心,知道在别人面前维护我的面子。”
莺娘:“你是我哥,我不维护你还能维护谁?”
许砚笑了,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
阿善看着不远处的一幕,震惊地说道:“原来这位石姓商人竟是许姑娘的兄长。”
这也太巧了吧!
阿善又道了一句:“可他不是个纨绔子吗……”
之前在晋城时,因许三爷和王同知有关,所以他们调查过许三爷,自然也调查过许砚。
许砚在鹿山书院读书,十三岁便中了秀才,天赋极高。但是此人心性不够坚定,骄傲自负,只想着吃喝玩乐,接下来两次科考都没中,是一个纨绔子。
韩宁驰的目光一直放在莺娘的身上。在看到石姓商人走向莺娘的那一刻,很多事情就解释通了。
三个月前,许砚当是察觉到有人在暗地里收购粮食,所以悄悄的高价将市面上的粮食全都买了下来。而后,他将粮食放在了许家仓库之中。这就是为什么鹿城市面上没了粮食,粮价却没有涨的原因。因为粮食都在许家,许家的天福粮铺的粮价照旧。
在前世,他记得她曾说过,许三爷和夫人死后,许砚回家奔丧,路途中被山匪杀了。
若是王枰木计谋得逞,那么半个月前许三爷夫妇已然死了,消息应该在十日前传到鹿城来。
从许砚伪装成石姓商人做的这些事就能看出来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之子那么简单。凭着他的机敏,想必能猜到那一批从晋地运送到鹿城来的粮食就是他许三爷夫妇死时被人悄悄拉走的粮食,以他的性格定是会报复回去的。
他应该还是联系了小杜将军,二人联手试图将粮食拦截在离峡。
只可惜,寡不敌众,二人双双死在了“山匪”也就是姜国死士的手中,那一批粮食还是被运送到了姜国。
两个有勇有谋一腔热血的少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没了。
这个姜国,着实可恨!
韩宁驰目光黑沉,眼中多了几分杀意。
阿善见主子没说话,瞥了一眼他的神色,瞧着主子眼中的杀意,他心里一惊。这位许公子虽然伪装成了商人欺瞒世人,可他做的毕竟是有利于邶国的事情,主子为何流露出来这样的神情?或许主子这般神色不是因为许公子,而什么别的原因?
这时,阿勇吩咐完事情回来了。
他从阿善口中得知了许砚就是石姓商人。
阿勇嘀咕道:“怎么哪里都有许家人,藏在晋城的姜国奸细和许家有关,安插在鹿城的姜国奸细也与他们有关。许家不会和姜国也有关吧?”
听着阿勇的分析,韩宁驰淡淡瞥了他一眼。
阿善:“你动动脑子,许家怎么可能和姜国有关,若是许家真的和姜国有关,姜国的死士又怎么可能会去杀他们全家。只不过事情恰好被许家遇到了。”
阿勇呵呵笑了两声,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这不是觉得太巧了么。”
韩宁驰:“看似巧合,实则不是。”
阿善和阿勇都愣住了,难不成主子真的怀疑许家了?
韩宁驰:“许三爷乐善好施,又与文福侯府有关,他是个有钱的大善人,这种人最容易被有心人利用。所以晋城的奸细找上了他。而许公子……他并非纨绔。他聪明热血又有谋略,怀着一腔爱国之心,这样的少年最容易发现对邶国不轨之人。所以两件事情都与许家扯上了关系。如果许三爷和许公子都是冷漠的人,姜国的奸细不会找上他们。”
许三爷虽是富商却并不是一心钻到钱眼里的商人,他关心民生疾苦,有一颗济世之心。许公子更是为了救国牺牲了自己。
韩宁驰的目光落在了莺娘身上。
她也一样。
前世她将家产全都捐到了前线。
他们许家人本质上都是一类人。
或许,前世是他误会她了。
见主子对许三爷和许公子评价这般高,阿善和阿勇互看了一眼。
过了片刻,许三爷和梁氏办完事回来了。
一行人在寺中转了转离开了。许三爷先把范修渠送回了书院,一家人这才回了客栈中。
梁氏和莺娘去休息,许三爷把儿子留下了。
门一关上,许三爷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将一本账簿扔到了儿子面前。
“解释一下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日许三爷去铺子里查了查账簿,明面上的账簿没有任何问题,可他在书房的暗格中发现了另一本账簿,里面还有一些收据。这账簿漏洞百出,乱七八糟的。三个月前,米进价竟然达到了二十文!鹿城又没有闹饥荒,何以粮价这般高?而卖出去的价格只有十文。
可见儿子的确花了高价将粮食买了下来,又按照往年正常的粮价卖出去。
他许家的确常常做慈善,他也赞同儿子做慈善。但,慈善归慈善,生意归生意,一码归一码。
生意不是这样做的。
他昨日一直隐忍没发。
此刻事了,正好可以问问了。
许砚掏了掏耳洞。他当初之所以将自己做的事情写下来是因为此事不简单,他怕自己将来会遭遇不测,又或者许家收购粮食一事会被人误会,所以写了下来。将来这账簿和收据可以佐证自家的清白。
可不曾想爹娘和小妹突然来了鹿城,而他藏在铺子里的账簿还被父亲发现了。
许三爷看着儿子不正经的模样,微微有些不悦,他敲了敲桌子,道:“你站好了,老实些。”
许砚放下手,站直了身子,琢磨了一下,说道:“爹,儿子当时怀疑有人暗中在鹿城买粮,悄悄运往姜国。”
一听到姜国二字,许三爷神色立马就变了。
“当真?”
许砚点头:“真的。”
许三爷:“此事你可与你二伯说过?”
此事可不简单,他们不过是商户,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许砚:“三个月前就说过了,不过当时我并不确定那些买粮人的意图是什么,只说了有人偷偷收购粮食,怕粮价会上涨。二伯听了我的话并未当回事,还让我不要将心思放在家里的生意上,要放在读书上。”
许三爷沉默不语。
这番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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