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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八零后时代印迹》

7. 家庭变故

蝉鸣悠长的暑假翩然而至,阳光热烈得如同东方慧心中燃烧的梦想。这个暑假,对于东方慧而言,是一场与知识的深度对话。午后,阳光透过窗户,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光柱,轻柔地洒在摊开在桌上的书页上。东方慧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旧木椅上,微风拂过,撩动他额前的碎发,也轻轻翻动着书页。他沉浸在书的海洋里,仿若置身于一个全新的世界。随着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他仿若能真切地嗅到那书中描绘的芬芳花香,眼前似乎浮现出一片绚烂花海,繁花似锦,开得热烈而肆意,而他正漫步其中,感受着知识带来的无尽美好与力量,一步步向着心中的梦想靠近 。东方慧正沉浸在书本那精彩纷呈的世界中,窗外的蝉鸣似乎也成了这静谧氛围里的和谐音符。突然,一阵清脆而突兀的敲门声,宛如一记重锤,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快步走向门口。

门缓缓打开,眼前出现的是两位完全陌生的面孔。走在前面的那位,手里稳稳提着一个包,平头之下是一张圆脸,身材微微发福,个头不高,目测也就 1.65 米左右。此人目光如炬,神色严肃,开口自我介绍道:“我是食品监督管理局的陈林。”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留着四六分头的男子,浓眉大眼,身姿中等,周身散发着一股文质彬彬的气息,一看便知是跟班模样,他紧接着说道:“我叫杨文忠。”

东方慧心中顿时涌起一丝疑惑,不过他还是迅速转身,大声呼喊父亲。父亲听闻,急忙从里屋赶了出来。

陈林看到东方慧的父亲,神情愈发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道:“你看看这个单子,有人喝了你家生产的饮料后中毒了。” 东方慧父亲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愕,那表情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他连忙伸手接过单子,目光急切地在上面扫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紧接着急切地辩解道:“这肯定是个天大的误会啊!我们家一直都严格把控产品质量,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请您务必再仔细调查调查。”

这时,杨文忠从陈林身后站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理直气壮,大声叫嚷道:“我就是铁证!我老婆就是喝了你家饮料才中毒的,这是你家的饮料瓶子和商标,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们可别想抵赖!” 东方慧的父亲目光扫向杨文忠,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伸手接过瓶子,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瓶子上的商标确实是自家的。他心中一沉,转头看向陈林,语气里满是谦卑与诚恳:“这真的可能是个误会啊!恳请您再深入调查一下,我向来都是堂堂正正做人,实实在在做事,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要是能查明真相,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陈林微微点了点头,应道:“好吧,我现在拿你家一瓶饮料去化验,如果确实没问题,我会重新展开调查。” 说罢,陈林示意杨文忠取了一瓶饮料,两人便匆匆离去。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当对饮料进行检查时,竟然真的发现质量不达标。可谁能想到,这一切其实都是杨文忠精心策划的一场卑鄙栽赃。原来,他表哥家也经营着一家饮料厂,与东方慧家的生意竞争极为激烈,为了打压对手,杨文忠才想出了这么一个阴险的手段。

因为这次所谓的 “质量问题”,东方慧家多年积攒下来的积蓄瞬间赔得一干二净,也仅仅只是勉强平息了这场风波。更糟糕的是,经营多年的饮料厂也不得不关门倒闭。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刹那间被阴霾所笼罩,家里一下子断了经济来源,生活费用变得捉襟见肘,异常紧张。

就在这个艰难万分的时刻,东方慧的姐姐东方郁香做出了一个令人心疼不已的决定 —— 退学。东方郁香学习成绩优异,一直都是班级里的尖子生,本有着无比光明的未来。但为了能让弟弟继续上学,她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自己的学业,决定前往北京空军总医院投奔堂姐。堂姐在那里担任护士,已经有 8 个年头了。高压氧科正好有一位消毒人员要离职,在堂姐的介绍下,东方郁香幸运地得到了这个工作机会。

临行前,东方郁香紧紧拉着弟弟的手,目光坚定而充满期望,郑重地说道:“弟弟,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千万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将来出人头地,改变咱们家的命运。” 东方慧看着姐姐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绝不辜负姐姐做出的巨大牺牲。

东方郁香刚去打工没多久,厄运再次如同恶魔一般,无情地降临到这个已经摇摇欲坠的家庭。病魔悄然入侵,让这个本就贫寒的家庭变得更加清贫如洗。

有一天是星期六,东方慧放学回到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东方慧不经意间抬眼,突然发现父亲的脖子上长了一个疙瘩。他心中猛地一惊,急忙喊道:“爸,您脖子上长了个疙瘩。” 父亲这些日子以来,整日为了家庭生计四处奔波忙碌,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状况。经东方慧这么一提醒,他才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感觉到了异样。父亲一来心疼钱,二来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便没有选择去大医院,而是来到了附近村里的诊所。在当时的农村,很多医生都是祖传医术,并未接受过正规的大学教育,大多被称为 “土医生”。

父亲走进的这家农村私人门诊,是张家祖传的诊所。张医生仔细查看了父亲脖子上的肿瘤,还用手轻轻摸了摸,随后表情严肃地说道:“你这是良性肿瘤,在我这儿针灸几天,再挂几天吊针消消炎症,很快就会好的,不用担心。” 东方慧的父亲一听只是小问题,脸上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说道:“好的,只要能治好病,我全听医生您的安排。” 张医生看了一眼东方慧的父亲,接着说道:“你先来针灸输液消炎一个星期,看看效果怎么样。”“中,中……” 东方慧的父亲连忙连声应道。

当天,东方慧的父亲就在张家私人门诊接受了针灸治疗,还输了两大瓶青霉素葡萄糖水。三天过去了,奇迹般地,脖子上的疙瘩明显小了很多。父亲心中暗自庆幸,觉得自己找对了医生。接下来的日子里,又连续输了大约半个多月的吊针。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东方慧的父亲却越发感觉身体不对劲。他的饭量一天比一天大,喝水量也大增,一天能喝好几壶开水,一顿能吃好几碗饭,而且排尿也变得越来越频繁。原本魁梧壮实的身体,渐渐消瘦下去,可脖子上的疙瘩却不再继续变小。其实,这正是糖尿病典型的 “三多一少” 症状,只是农民大多缺乏医学知识,父亲也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看到这种情况,东方慧的父亲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又在农村找了几家私人门诊,可医生们采用的方法大致相同,基本都是吃药输液消炎。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流逝,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又到了暑假,东方慧父亲的病情却愈发严重。

就在父亲病情日益加重的时候,东方慧的姑奶从县城心急如焚地赶到了家里看望父亲。姑奶看到父亲那憔悴不堪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忍不住劝说道:“还是去周口市人民医院吧,那里是大医院,医疗设施齐全,医生也都是专家,肯定比农村的诊所强多了。” 东方慧的父亲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要不改天就去看看。”

“对了,你听说没有?上蔡县‘艾滋病’被曝光了。” 姑奶随口说道。“什么?上蔡‘艾滋病’曝光了?” 东方慧的父亲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脸上瞬间露出震惊的神色,急忙追问道。“是的,上蔡县竟然有 20 多个村都存在艾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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