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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又在搞发明了——穿越春秋之寡妇当自强》

20. 第二十章 母与子

鲁同的继位大典,在臧达与宗伯的主持下,依足了周礼。虽因国丧在身,减去了几分喧闹的乐舞,但那肃穆的氛围反而更显庄严。

太庙之中,香烟缭绕。新烧制的青铜礼器在烛火下泛着幽深的光泽。鲁同身着繁复的玄端礼服,头戴冕旒,一步步走向庙堂中央。赞礼官高亢悠长的唱诵声在殿堂内回荡,告慰列祖列宗,鲁国迎来了新的君主。江雅作为母后,虽然旧伤未愈合,但仍强撑着立于一侧特定的位置。

看着那个曾经与她疏远、甚至充满怨恨的少年,如今在冗长而繁琐的礼仪中,身形虽仍显单薄,但脊背挺得笔直,眼神里已有了属于国君的沉静与威仪。

当鲁同最终在宗伯的引导下,跪拜天地先祖,接过象征国君权力的玉圭和信玺时,江雅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这孩子,终于还是长大了。

大典礼成,群臣参拜新君。回到日常议事的朝堂,鲁同端坐于君位,开口的第一道指令,清晰而坚定:“百里奚先生,才识过人,于国有功。寡人决意,任命百里奚为上大夫,入朝参赞国政!”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姬挥眼帘低垂,不动声色,站在他下首的申需立刻心领神会,出列高声反对:“君上!此事万万不可!百里奚来历不明,出身卑微,曾为皂隶。我鲁国乃周公之后,礼法森严,上大夫之位,素由世卿贵族出任,岂可授于一介奴虏?此举若行,只怕世卿寒心,礼崩乐坏,徒惹天下耻笑!”

臧达闻言,立刻出言驳斥:“申大夫此言差矣!治国之道,首在任贤。古之明君,拔傅说于版筑,举伊尹于庖厨,何尝拘泥于出身?百里先生之才,有目共睹,破格任用,正显君上求贤若渴,有何不可?”

展禽也肃然道:“值此国家用人之际,当以才德为先。百里奚之贤能,足堪此任,若因出身而弃之,岂非因小失大?”

双方各执一词,朝堂之上争论不休。鲁同静静听着,待声音稍歇,他才缓缓开口,:“申大夫口口声声礼法,寡人且问你,礼法为何而设?”

申需一愣:“自然是为定尊卑,明秩序,以安邦国。”

“不错。”鲁同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礼法为安邦国而设。若拘泥于虚礼而弃贤才,致使国政不修,岂不是本末倒置?至于出身”,他目光扫过姬挥,最终落在申需身上,“寡人尚可体谅那日葬礼之上,八名力夫或因哀伤过度,以致步履不稳,酿成‘意外’,不予深究。诸位又何必对一位贤才的过往,斤斤计较?”

这番话,声音不大,在姬挥等人听来却有如惊雷。姬挥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依旧沉默。申需脸色煞白,冷汗涔涔,一时语塞。

姬挥到底是老奸巨猾,他知道绝不能承认,甚至不能表现出丝毫心虚。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怒,脸上挤出一丝看似恭顺的表情,拱手道:“新君求贤若渴,实是国家之福。只是,此事关乎国体,还望君上三思而后行。然,君命既出,臣等,自当遵从。”他刻意强调了“君命”与“遵从”,看似退让,实则把“破坏礼法”的责任轻轻推到了新君头上。

其他大夫见姬挥态度软化,虽仍有窃窃私语,但反对的声音也小了下去。鲁同不再给他们机会,一锤定音:“此事已决,即刻举行册命之礼!”

于是,在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气氛中,百里奚双手接过鲁同颁下的册命竹简以及象征身份的冕服、圭璧,竹片上 “上大夫百里奚” 六个朱砂字,烫得他指尖微微发颤。他抬眼望向御座上的少年国君,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压不住。

此前江雅虽以私意提拔,口头上许了他上大夫之职,可在宗室眼里,终究是 “外邦奴隶攀附的私臣”。如今经国君正式册命,盖了鲁国的大印,才算真真正正得了礼制认可。这不仅是官职,更是他半生漂泊里,第一次被人正眼看见 “满腹经纶” 的尊严。

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辗转郑、虞列国,想找一位能听他论 “富国强兵” 之策的明主,却只能在酒肆里替人算卦混饭吃;后来虞国灭亡,他更是被晋军掳走,当了三年奴隶,任人践踏,尊严尽丧。那时他以为,这辈子都要烂在泥里,再也没机会让家族荣光重见天日。

是她,江雅,那个行事总是出人意料的鲁君夫人,是她把自己从漆黑的深渊拉了出来;如今鲁国新君又以国礼相待,给了他施展平生所学的机会。

眼眶微微发热的百里奚,对着鲁同,郑重地行了一礼。

与朝堂上这暗流涌动的政治妥协不同,公子庆的府邸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鲁庆眼看着鲁同风光继位,心中妒火中烧,几乎要将理智烧尽。他铁青着脸冲回府中,直奔赢粲处,劈头盖脸地质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外面乱说话,说什么太子德不配位,才让他们找到借口,顺势把‘天命所归’的戏码做足,逼得鲁同这么快就继位了?!”

赢粲看着满脸怒容的儿子,不禁害怕地往后躲了躲,然后才怯懦地、带着一丝讨好地承认,“娘真的只是想帮你…”

“蠢货!!”鲁庆不等她说完,已是勃然大怒,额头青筋暴起,“你这叫帮我?你这叫害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正好给了他们由头!现在全城都在说鲁同是天命所归!都是你这蠢妇坏事!”

鲁牙闻声赶来,看到大哥对母亲怒吼,立刻冲上前护在赢粲身前:“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娘亲说话!”

赢粲见状,非但不感激,反而一把拉过鲁牙,厉声教训道:“牙儿!不得无礼!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你怎么能指责你大哥!为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大哥的前程,只要你大哥能顺利登上国君的位子,你和我,我们一家才有好日子过!”她说着,又转向鲁庆,语气带着卑微的讨好,“庆儿,你别生气,娘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娘只是…只是不想看你总是受委屈。”

“长幼有序,尊卑有别…”鲁庆听着这八个字,看着母亲那副卑躬屈膝、涕泪横流的模样,再想到自己就是因为这该死的“庶出”身份,才与君位失之交臂,自己明明文韬武略都比鲁同那个小子强上百倍!压抑多年的委屈、愤怒和不甘,在姬挥那里受到的威胁与屈辱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委屈?!我最大的委屈就是有你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娘!”他猛地甩开赢璨,声音尖厉得刺耳,“就是因为你是妾!我才永远是庶子!永远低人一等!永远要看着那个女人的儿子的脸色!你除了会哭哭啼啼、自作聪明地坏我的事,你还会做什么?!啊?!”

他状若疯魔,竟真的抬脚向赢璨踹去!

“大哥!”鲁牙虽然对母亲刚才的训斥心有怨气,但眼见母亲要挨打,还是本能地冲上去死死抱住鲁庆。一时间,母子三人扭作一团,哭喊声、斥骂声不绝于耳,场面混乱不堪。

良久,鲁庆看着被母亲护在身下、却依旧用愤怒仇恨的目光瞪着自己的弟弟,再看看披头散发、卑微到泥土里的母亲,一股巨大的、令人作呕的绝望和暴戾淹没了他。

与此同时,江雅寝宫中却是难得的宁静温馨。

即位仪式结束后,鲁同脱下繁重的礼服,换上一身素净的常服,第一次主动来到了江雅的寝宫。

母子二人再次相对,气氛却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那巨大的、冰冷的隔阂似乎已经悄然融化了一角。

鲁同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陶罐,放在江雅榻边的几案上。

“这是宫中新熬的饴糖,用的是…鲁国的麦子。”他声音有些干涩,眼睛看着别处,“医官说…吃药后含一颗,不会那么苦。”

江雅看着那罐糖,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想起自己回国之后,也曾用一罐糖想去讨好他,却被他狠狠踩碎。这一次,糖换成了他送的。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罐子,捧在手心,像是捧着什么绝世珍宝,声音哽咽:“谢谢…同儿。”

鲁同飞快地瞥了她一眼,看到她微红的眼圈和珍惜的模样,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低声道:“该我谢你,若不是你…我…”

“你我母子,何必言谢。”江雅打断他,努力扬起一个笑容,“看到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江雅试着寻找话题:“如今你已是一国之君,可有想过,想要一件什么样的即位礼物?”

鲁同闻言,微微一怔。他垂下眼睑,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良久才轻声道:“父亲…先君在世时,曾教我射箭。他说,君子六艺,射以观德,可明心志,可御外侮。只是,那张弓,后来不知去向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和失落。

江雅的心像是被轻轻揪了一下,她握住鲁同的手,说:“好!那娘亲就送你一张弓!送一张这天下最好、最厉害的弓!”

她立刻找来任明,看了看当时通用的弓箭。

“怎么这么短小?”江雅回忆起以前看《甄嬛传》里,果郡王和皇上在圆明园射箭打野物的那个镜头,用的弓箭可比这个要长多了,而且弓梢好像也不是这么直挺挺。

她连说带比划地对任明描述:“任大人,你看,能不能把弓做得再大一些,特别是这个弓梢,要长出去,还要像这样……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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