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男二上位]》
《不识好歹[男二上位]》
文/武玄青/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一九八〇年,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
封西镇。
一个浑身发僵发紫的死婴被遗弃在路边。
路过的大娘见状,急匆匆抱着孩子跑进了一家诊所。
脚刚踏进门,她怀里的死婴忽然啼哭了起来。
女婴活了。
随后,恰巧来诊所抓药的段伟成和妻子李兰春同大娘一合计,将孩子抱回了自己家养着,并取名“段时凛”。
—
2011年12月2日,京城,维斯利尔国际酒店高级套房内。
清晨的微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
宿醉过后,段时凛醒了,那双凉薄的眼眸漠然睁开,眼睑下的乌青略微淡了些。
意识逐渐回笼。
段时凛转动了几下眼珠,狭长双目敏锐地将四周的环境打量一番。
她睡着了?
女子眸色一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
自老师郗美央失踪后,这半年来,她饱受失眠困扰,再难有安然入睡的时刻。
求医问药也好,心理治疗也罢,都收效甚微。
医生开的安眠药剂量越来越大,身体所展现出的抗药性也越来越强,即便好不容易合上眼,短短几分钟就会噩梦不断。
诊断结果一次比一次恶劣,段时凛看着报告单上的各项异常数据,对自己每况愈下的精神状态不抱任何希望。
最后一次替她诊脉的中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提醒说,如果这个情况再得不到改善的话,身体过不了多久就会垮掉。
精神绷得太紧,药物干预也无济于事的话,濒临极点,人是会崩溃的。
段时凛缄默不言,只静静坐在椅子上,盯着老中医桌上的空青失神良久。
坐到她这个位子的人,没有几个是善茬。
年少拼过了头,段时凛天赋尽显,野心与日俱增。
爬的太快,她被人算计进坑里,狠狠栽了几跤后磕的满头都是血,却从此领会了名利场的潜规则。
再度爬出来后,段时凛收敛了天真,学着旁人使全四两千斤力,谋尽三毛七孔心,手段精明,作风强悍,一路腥风血雨走到现在,年仅31岁就成了华邦制造业名震中外的显要。
其名下的正霆国际集团作为连接海内外贸易的龙头老大,十数年间,业务已遍布中亚地区,并深刻渗透进新世纪现代化社会的方方面面,成为全球制造业贸易领域的重要代表。
一直以来,段时凛都觉得自己很能扛。
读书那会儿没钱的时候,她能忍饥挨饿一天只吃一个馒头;资金链断裂公司破产倒闭高额负债的时候,她缩在没有暖气的地下室一待就是半年;公司扩展最快的那年,她连着两个月每天只睡三个小时。
哪怕08年那场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爆发,段时凛也带着上万名员工和正霆挺到了最后。
直到半年前,她的恩师——时任京城大学机械交通工程系教授郗美央无故失踪,连带着段时凛派去跟随郗美央教授的贴身保镖邬元霁也一同人间蒸发。
她联合警方寻找两人数月无果,几重压力折磨下,段时凛由此失眠病发,梦魇缠身,陷入了长久的精神危机中。
只是没想到,被失眠困扰了半年之久的她竟然能在酒店一觉睡到天亮,就连偏头痛都好了不少。
看这熟悉的装修,应该是自己名下投资的酒店。
段时凛眉头微拧,额心还有隐隐痛意。
想来是昨夜喝醉了,司机老陆给她送到了常来的酒店。
看这天,也不知道几点了,她下午得去市政府开会,再待下去定要误事。
段时凛正准备坐起来找手机,蓦地发现自己抱着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
空气瞬间凝滞。
段时凛偏头看去,男人还没醒,侧躺着睡在她枕边,阳光透过树荫照进来,细碎的光影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长眉俊眼,唇红齿白,模样是斯文清隽,黑而密的眼睫微微颤动,瞧着倒是令人养目顺心。
段时凛转而又看向了他光裸的上半身,这人肩宽腰窄,一条手臂横在她后脑下,坚/挺饱满的胸肌与她的侧脸紧紧相贴,光是稍微感受一下,那健硕粗壮的臂膀和宽厚的怀抱就让段时凛不免多看了两眼。
因为侧躺睡下的缘故,男人的胸大肌堆挤出一条明显的沟壑,凸起的锁骨薄削惹眼,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副身躯的曲线都流畅完美,堪称一绝。
段时凛冷眸半眯,视线锁定在他脖颈附近那一小片暧昧的咬痕。
像是她的杰作。
和前男友尹修做的时候,她就特别喜欢咬人,时常在尹修脖子上和胸肌上留下大片大片的啃咬痕迹,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而第二天醒来的尹修总是会站在镜子前,板着脸责怪她太过随心所欲。
他要上课,要开会,要见那么多人,研究室的白大褂领子不高,挡不住脖子上的这些印痕,他得在大热天的时候套个高领的长袖才行,痕迹还得持续好几天才能消下去,很是麻烦。
段时凛一开始并不当回事,她身居高位惯了,从来不喜欢迎合别人的喜好。
尹修素日工作忙,好不容易有了时间,两人得以做/爱发泄,不尽兴做到满意怎么行。
男友在这种事上话不多,只有到达峰顶时的表情变化能看出他心情很好,但段时凛想要的不止是这些。
她脾性偏执粗暴,床上也一样,喜欢把尹修折腾来折腾去,想像刚恋爱时那样尽情寻欢,想两个人酣畅淋漓随心所欲地取悦彼此。
可尹修总是拿这件事出来说,反反复复强调身上的痕迹会给他造成困扰,指责段时凛只想着自己,对她的不满也越来越明显。
段时凛坐在床上,看着高中时期就相识相知走在一起的初恋如今却背对着她系衬衫扣子,眉宇间的不悦明明白白都写在了脸上,宛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段时凛表情淡淡,一言不发地将准备好的求婚戒指重新塞进大衣口袋,而后扔进了海里。
尹修不愿意的事,段时凛再没做过,她越发沉默,两人的性/事更像是一场予以予求的交易,而他们的关系也趋于平淡。
段时凛记不清她和尹修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面对面坐下聊聊天了,一年,两年,三年?
貌似从她二次创业东山再起开始,两人就很少再有心对心的沟通了。
时过境迁,他们都已从青春少年步入而立之年,当初的懵懂悸动已然不再。
段时凛忙着工作,一心扩展公司业务规模,尹修整日泡在研究室里,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半年前尹修生日那天。
纵使从前疯狂过,甜蜜过,创业失败破产以至穷困潦倒的时候,尹修和她挤在不到几平米的地下室吃着捡来的剩菜也照样笑得开心幸福。
可十几年过去,一切早就变了。
段时凛获得了小时候就一直渴望的财富和权力,坐上了万人敬仰的高位,而尹修也如愿成为了一名化学工程师,在化工研究院有一份体面光荣的工作,但连接两人的纽带已经绷到了极点。
十八岁那年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裹挟着夏风的初吻,晚自习结束后在弦月高挂的操场上悄然暧昧的牵手,调整座位时课桌里偶然摸到的零食……
从前种种,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段时凛抽出搭在男人腰间的手,刮过的瞬间,掌心不可避免地碰了一把,忽觉皮肤紧致白皙,手感滑腻,她被那温热的体温烫的指尖发麻。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衬衫扣子严严实实扣好,浑身上下一件没少,房间整洁干净,就连盖在两人身上的被褥都齐整得没什么褶皱,不像是事后的场景。
昨晚发生的事,段时凛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虽说和尹修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做过了,但她还不至于饥渴到随便找个鸭子来解决欲望。
瞧着熟睡中的男人,段时凛眸色森寒,旋即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现在正是敏感时期,若此人是那些个别有用心的敌党搞来的,说不准,还没出这个门就已经有检查组在等着她了。
此番动静令男人猛然惊醒,他仓惶睁开眼,看清面前的女子时眸色忽的一愣,而后无措地抓住段时凛的手腕,被脖颈上那双狠厉无情的大手掐得面色灼红,满面茫然。
同时,段时凛也注意到了这人的面貌。
睡着的时候是一副安安静静的仙子样,现下睁开眼,段时凛才看清眼前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眼尾狭长,眉骨锋利,尤为年轻。
许是刚睡醒,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男人一双深邃黑沉的含情眼写满了怯意,不像骨相那般锐利突出,反而给人一种漂亮到惹人情不自禁想要怜爱的温顺感。
细长的脖颈被段时凛漠然扼住,窒息感强烈袭来,男人面上难受的紧,但又不敢动手去反抗她,只能蜷紧身子挣扎几下,然后去拍段时凛那只劲瘦狠厉的手臂,薄唇痛苦咬紧,眼里带着讨好的求饶。
这样的眼神令女子冰眸一暗,而后她松开了手,以跪压在男人身上的姿势居高临下质问道:“谁派你来的?”
好不容易能重新呼吸,男人捂着喉咙不住咳嗽,胸膛随着动作一起一伏,震得段时凛脸色越发黑沉。
“说话。”
她反手抽了男人一巴掌,周身气势骤然倾泻,独厚的上位者姿容尽显,压得人不由自主战栗臣服。
这一掌劲道极大,男人被打得偏过头去,半张脸立刻火辣辣地肿了起来,嘴里弥漫起丝丝血腥味。
他像是被打懵了,好一会儿才眨了眨眼睛转过脸,和身上的冷面女子对视,目光怯怯的。
“咳咳……姐姐,我听不懂你说的意思。”
男人声音很轻,嗓音跟人一样清隽温和,因着嘴里弥漫着血腥味,他说话便有些不自然:“昨晚,在电梯里,我看你喝醉了,所以上前问问需不需要帮忙,结果你就把我拽着,还……”
男人面色划过一抹局促,顿了一下才摸着唇瓣小声说:“还亲我……”
段时凛半信半疑,她先招惹人家的?
女子沉声道:“然后呢?”
男人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推不开你,发现你手里有房卡,就带你来房间了。但是,你拽着我不让走,我没办法,只能留下来……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做!你只是亲了我一会儿,然后就睡着了。”
他紧张解释的模样令段时凛眉头一皱。
还真是她的错。
但她更好奇这人是怎么让她睡着的。
边上躺了一个陌生人,按理说她精神会更紧绷难以入眠才对,怎么可能毫无防备地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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