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和离,侯爷追妻悔断肠》
第四十七章他跪下了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碾过积水,溅起一片迷蒙的水雾。
而“武安侯夫人坠崖身亡”的消息,已先一步如同这冰冷的雨水般,渗透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前来传信的福公公掀起车帘看了一眼,皇城高耸的轮廓在雨幕中渐渐清晰。
他不由看向身后一身水汽的裴云序。
饶是这般狼狈,依旧不损他容貌半分。
几缕湿发贴在轮廓分明的颊边,却更衬得他面色如玉。
水珠顺着他纤长的睫毛滚落,滑过高挺的鼻梁,越过清晰利落的下颌线,最终没入微微潮湿的衣襟。
他端坐着,背脊挺得笔直,并无半分佝偻,那种深入骨髓的镇定从容并未被雨水冲刷掉分毫。
然而,那湿透的大氅、泛白的唇色,以及偶尔滑落的冰冷雨滴,却莫名为他平日里的清冷矜贵添上了一笔难以言喻的脆弱。
福公公心下不禁喟叹。
这般龙章凤姿的人物,又对亡妻如此情深义重。
日后这武安侯府的门槛,不知会被多少盯着续弦之位的高门贵女踏破。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入了皇城,速度渐渐缓了下来。
裴云序缓缓睁开眼,那一瞬间,眼底如有寒刃出鞘,锐利光芒一闪而逝。
旋即又被深沉无波的平静彻底掩盖,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福公公,本官仪容不整,恐御前失仪,可否容本官稍作整理,去换身衣裳?”
他声音略显低哑,声线却依旧平稳。
目光沉静如水,与福公公四目相对,仿似闲谈。
和当初他少时孤身一人敲响登闻鼓,被打得浑身是血却眼神执拗的模样突然重合起来。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乾清宫的一个小太监。
他也只是一个失了双亲想保护家人的小少年。
短短几年,他竟然靠自己成长到这个地步。
不愧是皇上多次挂在嘴边赞赏的武安侯!
来之前,福公公还觉得这是个苦差事,但现在……
他忍不住也提点了一句。
“侯爷,这帕子给您擦擦头发,其他并无不妥,皇上急招,咱们还是莫要耽搁了。”
而且武安侯这般模样,瞧着更显伤情凄楚。
或许……圣上的惩处也能因此轻上几分。
这些话福公公是不能说的,他是皇帝身边的人,不能对其他臣子有明显的偏向,能递出一块帕子已是示好。
裴云序闻言,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进了内城,过了玄武门,就要下车步行了。
福公公一下车,便看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软轿。
他眯了眯眼,都说皇上召回武安侯是因为私调禁军一事要好好惩戒一番。
但现在看来皇上对武安侯还是格外看重的,不然怎么会专门安排了轿子来接。
好在他方才说话做事并无得罪武安侯之处。
“福公公,侯爷,皇上亲赐软轿,请侯爷入轿。”
裴云序从马车中下来,已经脱掉了浸湿的黑色大氅,一身玄色衣袍在冷风中猎猎作响,看着格外瘦弱。
他看了一眼软轿,神情淡然,然后朝福公公微微点了点头。
到了乾清宫,沉稳的熏香将整个室内熏得暖烘烘的。
裴云序一进门,便觉得寒意被驱散了许多。
皇帝眯着眼看他,坐在金黄色的龙椅上,身子微微向前探,压迫感十足。
两边站着几位朝臣和皇子。
裴云序扫了一眼,熟人不少。
他神色如常走上前,带着些许泥泞的鞋子,将乾清宫华丽厚重的地毯踩出一摊水印来。
对乾清宫内微妙的气氛他似乎也浑然不觉,走到前方双手合拢,恭敬地朝皇帝一拜。
“微臣参见皇上。”
裴云序话音刚落,就有人立刻朝他发难!
“大胆!武安侯,你私调禁军可是杀头之罪,还不跪下!”
说话的是兵部尚书刘尚书,他与裴云序本就分庭抗礼,互相制衡。
禁军统领拥有调兵权,而兵部只有人事考核调令权。
这下抓到裴云序的错处,恨不得立刻把他身上的职位给撸了,然后换上他自己的人。
裴云序闻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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