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真的超爱》
楚靖二十三年,黎都大旱。
南浔海一连千里浓雾弥散,中央地段兀自出现漩涡。
那是一座小岛,常年隔绝于外界,由仙族派遣重兵层层把守,封印将它围困的严严实实。
石柱的祭祀台建在岸边,数百人站在中间的空地。
天气很热,他们低着头发晕,却不敢埋怨。因为头顶飞过的飞剑,泛着森寒冷意。
“确定没见过这人?”
“我可提醒你,撒谎就继续在阳光下站着。”树荫底下站着的白衣仙君,正拿着画像审问。
男妖满脸痛苦,声音嘶哑:“真没见过大人。”
这已经是第三次询问,从上个月开始,每日傍晚例行管理。
占据务农时间不说,还要在大太阳底下晾晒,问题除了她是谁?你们是不是邻居?现在在哪儿?而外没有其他。
“您三个小时才问过我,难道忘了吗?实在不信你就把先前的我抓出来重新问一遍行吗?”
仙君卡了一下壳,清清嗓子说:“好吧,下一个。”
男妖耷拉着脑袋,自主排到另一列仙长队伍。
“还下一个吗?”身后的人惊呼。
众人脸色惨白。
紧接着哀嚎声遍地响起:“我们都问过了!”
“肃静!不要吵,我们挨个挨个重新来。”站在飞剑上的仙君发话。
他也是一袭白衣,头发用玉冠绑起,不过唯一不同的点在于,腰间有个“君”字玉佩。
“是是。”仙君连忙低头,把小妖拉近树荫底,压低嗓音道:“你们小声点,千万不要把上面那位惹毛了。”
小妖疑惑:“他是?”
“仄黎神君侍从。”
这件事的回溯要从一个月前,天界派遣新官仄黎神君讲起。
南浔海位于洛河流域边界,是块不起眼的小河,三千年前神妖大战,妖族落败之后,仙帝特意在此处开辟一座岛屿——褚仙。
用人间界叫法名为——蓬莱。
说是开辟,其实就是设法囚禁,剩余的妖被关押自此,以仙君当值巡视。
诞生之初,原本不存在岛主。
也不知道仙帝发了什么疯,将身为天宫十八景之一的仄黎神君派遣至此。
这可是阿谀奉承的好机会,仙君们便提议,趁机收拾出紫藤院,摆酒席来欢迎。
坏事,就坏在那天宴席。
仙君们大都喝得酩酊大醉,谁能想到有大胆小贼潜入,把神君珍贵的东西偷走。
隔天一大早,众人便通过自画像来搜寻此人。
小姑娘画像惟妙惟肖,可过了一月有余还未有半点线索,身为神侍当然着急,照他那架势,恨不得对所有妖族出手,严刑逼供。
“我劝你们都小心点,要真知道实情赶紧说,否则,神君出手,我不保证后果。”仙人没好气道。
他讲这个故事纯属是为了威逼利诱好撬话,俗话说的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咱作为仙界读过书的好仙君,自然要用聪明办法。
但他自认为是威逼的话刚说完,正准备利诱,没想到回头正对上数道眸子,全是布灵布灵闪着耀眼光的眼睛。
就差把“什么东西”摆在脸上。
仙人左右来回观望:“……”
光只增不减。
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八卦,熊熊燃烧。他连忙拒绝:
“我这,我是有原则的仙君,不……”
小妖们忙不迭点头,立马做了个封嘴手势。
不需要言语交流,仅凭一个眼神就能互通想法。仙人左瞅瞅右瞧瞧,确定没人后,神色一凛,压低嗓音小声道:“我跟你们说,这画像这么清晰,一看就是神君亲自画的。”
“哎,我也觉得?”小妖附和。
“所以,我们就能合理怀疑……”仙人总算找到志同道合之人,眼神跟着一亮:“什么偷东西,都是借口。上星期仙宫小报看了吗?带球跑,追妻火葬场,懂不?”
简直是不谋而合,小妖们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样:“哦~我就知道!”
这位被讨论上禁书的蚌珠妖沈明珠,此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躲在祭祀台不远处的灌木丛里。
这里角度很死,宽大浓郁的密林遮天蔽日。藤蔓攀附在枝干上,光影便错落有致从间隙投射下来。
丛林窸窸窣窣,恰好挡住仙人视角,却不会让她陷入盲区。本来仙人说的话能一字不漏落入她耳中,却因为突然压低,陷入空虚。
小姑娘从储物袋掏出白瓷瓶,正在做研究。
那是一个很小巧的瓶子,瓶身刻画着细致精巧的白鹤衔果图,羽化飘然,遗世独立。
里面流动的金黄色液体是费千辛万苦才偷来,异常金贵。
“东西倒是集齐,先用法印还是先用灵液,书里并没有写。”沈明珠嘀嘀咕咕打开瓶塞。光线映照下,里面晃动着液体。
偷听的话音刚好停在“我是有原则”上面,下一秒销声匿迹,让人摸不着头脑。沈明珠皱着眉往外凑了凑,看着比自己命还长的巡逻队伍,脸色顿时变得白惨惨。
至于出动全岛之力抓人吗?
我不就想逃岛,又不是杀人。
她僵硬片刻,感受到从头冻到脚的寒气,终于接受失败即死的现状,用力挤出微笑。
“赶紧跑吧,千万别运气不好和神君碰面,不然抓到就惨了。”
希望祈祷起作用。沈明珠抱着虔诚的信念继续研究。
彼时天光大亮,正值晌午,毒太阳恨不得把人扒层皮。
灌木林里忽地拂过清风,将叶片吹得沙沙作响,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一道温和的男声传入耳中,声音很模糊。
“先用法印,需要帮忙吗?”
自己隐藏的多隐蔽,怎么可能被捉到。沈明珠头也不抬,将声音归咎于晒太久产生错觉了,说:“谢谢啊,那你帮我注入法力行吗?”
“可以啊。”那人毫不犹豫,说“行”,回答太过干脆,“你把瓶子给我,我来帮你。”
沈明珠轻笑,心里想幻觉来得不轻,还一问一答:“别闹了,我在办正事。”
那人伸出手,同样笑着问:“想出去?”
“对啊。”她条件反射地抬眼。
在没亲眼目睹真实情况前,还带着调笑。
但是当眼睛一摆平,发现白皙细腻的手掌瘫在眼前。
沈明珠:“……”
白衣服,以云边为材料,天上最精巧的织娘亲手织锦而成,传闻神君仄黎,尤其喜爱白鹤,府中豢养数只,就连衣裳花纹也要绣出鹤的形状。
袖口滑落在手腕处,金丝勾勒的云纹轮廓恰到好处,给人清冷的美感。
身旁那人没听见回答,善意提醒道:“不泼吗?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他不说话还好,像现在这样和善提醒,简直让人窒息。
沈明珠脖子很僵,双脚好似定在泥地里了。
明明芒种刚过,日头正让人晒得难受,头发末梢的汗水在惊魄下流得欢愉,不要命似的浸湿衣襟。
完了。
为什么偏偏是仄黎。
恕景,掌握除人间界而外所有生灵的生死,神妖大战期间,他广开景门,一化画万法,斩断洛水河域。
就仅仅一笔,多少活物飞灰湮灭,更恐怖的是,他还画出这座褚仙岛,囚禁妖族整整三千多年。
听仙人前些日子交谈,天宫小报才放出头条,神君接风宴被蟠琼汁灌醉,某仙子趁机偷吻。
这丢脸丢到人尽皆知。
试问,在接风宴偷东西的小贼能有好下场?
死寂在两人之间弥散徘徊。
沈明珠咽了咽口水,道:“不,不用了吧,我觉得我还是回去比较……”
尽管说“不”,脚步还是实诚,边说边往后挪动。
后脚跟还没落到地上,仄黎突然走至身前,不言不语盯着她。寒气已经贯穿颅顶。
“……”
“这样啊。”神君浅笑道:“要不我直接大喊,你就藏在灌木丛里?”
时间仿佛是掐算好的,在他话音刚落下的瞬间,神侍驱使飞剑落在他们头顶。
几分钟后。
略带埋怨的声音又来了。
“整整第三圈,这岛也不大啊,怎么就是找不到?她也不能使用术法,更不可能藏进紫藤院。”
“难不成,就在灌木丛中?”
沈明珠:“??”
我去,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仄黎:“我丢了一块玉,是不是你拿的?”
“……”
是。
慌忙之中拿错了,你信吗?
沈明珠面对层层审问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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