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黄鼠狼精的请求后，妲己让他把自己送到一处山洞。

黄鼠狼精刚要化作黄影溜走，就被妲己叫住，

“你等下。”

他立刻停住脚步，转过身弓着腰，

“上仙还有什么吩咐？”

妲己抬手理了理鬓发，目光落在面前的黄鼠狼上，语气平淡，

“打我。”

黄鼠狼：“？”

在旁边坐着的团团：“？”

妲己没理会他们的震惊，只是抬了抬下巴，重复道，

“来，打我。”

黄鼠狼精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爪子抱着脑袋直哆嗦，

“上仙饶命啊！小的上次被您打的还没好利索呢，哪敢对您动手？您这是要折煞小的啊！”

“我让你打你就打。”

妲己蹲下身，指尖在他头顶敲了敲，

“下手重点，把我打伤，然后你就跑。放心，我会抹去你留下的妖气，没人能查到你头上。”

等长珩刚找到山洞，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妲己。

她嘴角挂着血迹，双目半阖，气息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

“小妩！”

他瞳孔骤缩，几步冲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

往日沉稳自持消失不见，此刻声音都在发颤，

“小妩，你怎么样？”

妲己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地落在他焦急的脸上，唇边却努力牵起一抹虚弱的笑。

“仙君…”

她轻轻唤了一声，刚一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更多的血珠从嘴角滑落。

她喘息着，用尽全力握住他的衣袖，声音轻得像羽毛，

“你来了…”

长珩将她抱得更紧，指尖都在发颤。

仙力不受控制地往她体内涌去，却被一股阴寒的妖气阻隔。

“我来了，小妩不怕。”

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哽咽，

“我这就带你回水云天，那里有最好的仙药，一定能治好你。”

妲己虚弱地摇了摇头，眼角的泪混着血珠滑落。

她抬起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紧绷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仙君…我怕是…

撑不到了……”

长珩猛地攥紧拳头，眼眶红得吓人，

“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

“仙君…”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气若游丝，

“能不能…

告诉小妩，你的名字，我想…

记得你的名字……”

“我叫长珩。”

他的声音里的痛楚藏都藏不住，

“小妩，你记好了，我叫长珩！”

“长珩…”

她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唇边竟漾开一抹满足的笑，

“真好听…”

她忽然瑟缩了一下，往他怀里钻了钻，

“仙君…

我好冷…”

她的眼睛缓缓合上，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声音轻得像梦呓，

“我想…睡一会儿……”

就在这时，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进唇角，带着咸涩的味道。

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掉过泪，可此刻，这位高高在上的仙君，却抱着她，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别睡！小妩，求你别睡！”

他的声音里的绝望几乎要将人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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