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大小姐破产后》
收好的作业交给老师,南谷径直到教室后黑板写今天作业。
班里顿时一阵躁动,显然没想到今天作业布置这么早,蠢蠢欲动准备“偷”写。
下半节课大鹏继续讲习题,讲完便让底下人自习了。他坐在台上批改作业,一时间落针可闻。
为了演得像,南谷把包递给朝晚。在零星几个人的目光中,两人前后从过道走出教室。
出了教室,南谷拉着别朝晚加快脚步,走过黑漆漆的连廊,直奔操场。
别朝晚拉住她,喘气:“去哪?”
“你不说晚上散步?”南谷回头看她。
“哦……忘了。”
“下午那会儿,我在补作业。”
“寻思着你可能。”南谷把剩下几个字吞下去。
“可能什么?”
“心情不太好?”南谷歪头看她,“那时候补作业没来得及。”
“你做坏事就因为这个啊?”
南谷眼神瞟向旁边,眨了眨眼:“不算坏事吧?”
“对我有点好。”别朝晚评价。
“恩,你最近怎么了?”
说完她犹疑了一秒,问:“我又惹你了?”
“怎么可能。”别朝晚脱口而出。
南谷这种老好人,惹得到谁啊。
“我自己的问题,你,别揽责。”
“不会,”南谷笑着打趣,“你要说我的问题,我可跟你急了。”
别朝晚撇嘴,满脸写着“不信”。
“唉,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大胆。”
操场的光源远远坠在围墙上,像幕布和星星。
南谷漫步向前,继续开口:“作为报答,你能不能告诉我件事?”
“嗯,什么事?”
“为什么不说话?这一周。”
操场上有其他班级的学生在踢球散步。
“家里发生点事。”别朝晚说得平静。
可能是南谷的目光太专注,别朝晚沉默着,开始组织措辞。
“我今天到我舅舅那,他跟我说的。”
“大概五月份那会儿吧,家里的一个厂倒闭了。亏损特别严重。”
“我们家是做服装的,通过海外平台卖到外国,今年关税增加,怎么卖都亏,仓库压着好多货没卖出去。运转不下去,就倒闭了。”
操场的风吹散开头发,她面容光洁,鼻梁高挺,眼睫投下浓浓阴影。
关税战此刻不再是电视里的某个频道,它带来的影响已经直接冲击到她和她妈妈。别朝晚本来从不关注这些,从外婆口中得知后她才查阅起新闻。
在舅舅那边,别朝晚想要了解情况,问了很多很多。而且她这个人吧,有点自信过头了。她反复问为什么不走双渠道,国内平台也可以卖,非得倒闭吗。舅舅当然回答不了她。
——“这些都要问你妈,说不干就不干了。”
“那我妈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你妈,多厉害一个人。”舅舅说的时候看不出神色,“一直都这样,谁都看不出她想干什么。”
……
日常再怎么和她妈拌嘴,她也知道别山岚真的辛苦,同时也是特别厉害的女性。一个人拉扯她长大,还能有那样的成就。
“没关系的。”南谷安慰她,“至少你这四个多月,还是衣食无忧,说明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别太焦虑了。”
路灯打下来,只照着别朝晚鼻梁上那一线暖光,眉眼藏在阴影里。
整个人都是冷冷的调子。
南谷收回目光,轻轻握住她的手腕,牵着她往前走。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别朝晚只是看着冷酷,内心其实非常温热,是特别好的人。
对人对事都干脆利落。和她做朋友不必担心她背后捅刀子——她从来不屑,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再讨厌某个人也不会妄议。
哪怕别朝晚自己不觉得,南谷却实实在在觉得对方是君子。
所以,只要别朝晚愿意关掉防线,她就愿意向她走近。
“谢谢你。”别朝晚轻声道。
她们踩着影子,影子慢慢变短,她们越了过去。
光拉长了地上的一切,包括周而复始的时间。
……
别朝晚背手在书包里翻,拿出个东西递给南谷。
“我朋友给你赔礼的。”她脸色变得尴尬,“她以为那边是我的床,把你床翻乱了。”
“啊~”南谷对她吃瘪的样子莫名钟爱,“我还说晚上问问另外两个室友呢,原来是这样。”
口红外包装还蛮高级,别朝晚说是未开封的。南谷左右翻看着,认真问道:“我要这个有什么用?”
“卖了?”
“我让她把发票也发给你。”
回忆起吴年年把口红递出去时的悲痛神情,别朝晚平淡开口:“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啊,很贵重啊,那还给她吧。”
“可千万别,我还得寄给她,麻烦。”
“也不会有多贵,学生的东西。”
“你要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当红笔颜料都行。”
别朝晚说得刻薄,转头瞥见南谷伸过手来。她下意识后仰躲开:“干嘛?”
“脸上有东西。”
别朝晚摸了摸脸,问:“还有吗?”
“嗯。”南谷伸出手,挨上她微微侧过的脸,捏了一把。
“?”别朝晚抓住她,不可置信,“你干嘛?”
南谷是觉得她嘴硬,话到嘴边变成:“突然觉得你对我还算客气,试试能不能得寸进尺。”
“……”这蒙人不打草稿的样子,别朝晚这下信她能骗过大鹏了。
“那我收下了昂?”南谷捏着口红,摇了摇,笑音一如既往,“帮我跟她说声谢谢。”
演,继续演。
别朝晚突然就不信她人畜无害了。
回到宿舍,别朝晚把书包放下。她物理课一直在写作业,没剩多少,所以现在并不着急。
而且,莫名的兴奋感一直萦绕着她。她不希望这种状态被学习打扰,想放纵得更久。
阳台的灯光微弱,半开的窗户向屋里投下暖光,南谷垂着眸子在洗衣服。嘴角恢复成专注时的平直线条。
仿佛在反叛后轻松回归常态。
“啧。”别朝晚拿出台灯。
泡沫沾了一星点在磨砂窗户边上,南谷把手放下,回头关掉水龙头。
……
吴年年晚上打来视频电话,看背景是在酒店。对方可能还没醒酒,胡言乱语。
“新朋友觉得我送的礼物怎么样?”
“麻烦厘清赔礼和礼物的概念。”别朝晚支起耳机麦克说道。
那边镜头缭乱一阵,传来的声音有点距离。吴年年装哭在跟学委吐槽她。学委应该离得很远,问“你对晚晚室友干什么了”。
别朝晚盘腿坐在床上,嘲讽般笑了一声。
“我不理解啊,”吴年年拿起手机,“静静凭啥那么偏爱你?”
别朝晚指尖一点,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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