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腊肉精穿到流放现场后》
三人重新挤上廊檐时,心情比之先前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孟氏冲大郎使眼色从其怀里抱过衡毅,趁机把东西塞进了孩子的腰带里,随后轻轻喊醒孙儿贴着耳朵传话于他。
相宜则先后蹭到了蔡娘子和余婆婆身边,暗中递了包腊肉片与糖晶,虽无法帮她们遮雨但至少可以为她们增强一些体力。
两人激动的回握住了她的手,眼中满是感激。
能在如此恶劣的情形下赠送这么珍贵的食物,无异于救人性命,恩情虽无法言说,但已深烙心底。
“等一会儿行路,和王班头求求情,允大伙在路边采些高大的野草或者芦苇、蒿子,到时用藤曼缠一圈系好套在脖子上,也算一个简易的蓑衣了。”
相宜把自己想了半天的法子提议给了她们。
惠娘子余婆婆等人喜的张大了嘴巴,平安则眼神崇拜的望着相宜姐姐。
曹娘子更是夸张,哎呦哎呦的直拍手,再旁边的一些人见状探出身子,忙问有什么喜事这么激动。
“还不是我这个侄女,简直是太聪慧了!”
说着把相宜的提议声量十足的道了一遍。
“妙啊,咱们怎么没有想到!”
“不错不错,这下不怕孩子淋透了!小姑娘真是脑子好使心又善啊~”
夸赞声渐渐从更远处传来,相宜属实没想到蔡娘子嘴这么快,非要把这份好落定在她头上。
装作腼腆的冲众人微微一笑,赶紧溜了。
其实不是她有多聪明,而是这群人从前非富即贵几乎没和田地庄稼打过交道,所以不懂这穷家人的生存之道。
原来世界中她虽也没受过穷吃过苦,但身为长在红旗下生在春风里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她并没有什么阶级思想,她热爱土地亲近自然平等的看待所有人,所以更接地气些。
孟氏瞅着那边罕见的热络氛围,不由得向走近的相宜露出个笑容。
见此相宜嘴角的笑意一下更大了,她能感受到齐母心态上的一些变化,无不敬佩其心性和胸怀。
一旁的小衡毅眼神晶亮的拽拽祖母的袖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拉着祖父和爹爹他们去茅厕。
孟氏在旁助攻;“你们爷几个一块去吧,正好多穿一层旧衣省的一会儿湿透了冷。”
便是大条如三郎,都看出了其中必有深意,因此几人毫无意见的点头同意。
又借了两件蓑衣,便抱着衡毅大步冲进了雨里。
但少许之后,相宜发现远处有道人影正顺着墙边也往后院而去,与齐母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均透出些紧张。
没事的,齐父他们做事向来谨慎,定会留人放风,相宜心中宽慰自己。
大半个身体都被打湿的李丽茹也注意到了齐家那头的动静,因为自鸡鸣时分起,她和小娘就在留意李程载的一举一动,这个人的大部分注意力果然都在齐家。
其实,昨日她向齐相宜兜售那条消息时,心中并不像外表佯装的那样有把握,只不过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放胆一搏。
但本心绝无恶意,无论李程载为何重新搭上葛副班,让齐家小心总没有错。
可齐相宜转头就递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骇人消息,她趁所有人都在抢占避雨位置那阵告诉了母亲,她也不能确定这是齐家识破她们伎俩的报复还是好心提醒...
当李程载冒雨往后院去时,李丽茹的心越来越沉。
他的“好”父亲确实是一个不惜代价算计又薄情寡义的人,大姐和二姐不就被他当成仕途攀升的好用工具了吗,就连他自己的亲娘殒命都没见落下一滴泪。
李丽茹仔细回想着这两日他还有何反常之处,但想来想去都和先前无异啊...
不对!想到什么,她身体猛的僵住了。
昨日他们用饭时,李程载似乎突然心血来潮忆起了从前,笑问李展威以前是不是最喜欢吃蟹粉狮子头,徒惹李展威抱怨了一通现在的非人日子,这,这根本不像他能做出来的无心之举...
李丽茹望着雨帘下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打了个寒颤。
“冷了?往娘怀里靠靠。”
母女俩被挤在了屋檐的最外侧,林氏见女儿脸色不对赶紧侧过身子又往外站了站,企图能为她多挡些风雨。
李丽茹盯着娘亲湿衣下贴着的薄薄一片的身体,用手背狠狠蹭了把脸,心中有了决断。
命卑贱又如何,那也是我的!
李程载慢悠悠的迈着步子,老远便看见了茅厕外守着的齐二郎,破旧斗笠下的嘴角嘲讽似的勾了勾,这齐家绝对有秘密...前头那次试探,他们双方都漏了马脚,陆谕平狠心搞了个赶尽杀绝,哼,却失败了,那胆子便又缩了回去..投鼠忌器好哇~他来。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走那一步,得再试一试!
刚走到近前,就被拦了。
“不巧,两间里面都有人,等一等吧。”
齐二郎抱胸,撩起眼皮语气那是相当的不客气。
“鄙人有点内急,不知里面哪位能行个方便?”
李程载也没在意对方的态度,而是故意抬高嗓子道。
“还请稍等,我父子几个正在添衣,很快。”
齐均章按孙儿转告的手上忙着操作这不知名的神奇之物,语气却十分淡定。
“有劳~”
李程载说完脚下就像扎了根不再挪窝。
果然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内间几人便先后出来了。
“久等,请~”
齐父大方含笑拱手示意。
目光相对,李程载也露出个爽朗的笑容。
“哪里哪里,我也刚来。”
眼神却如炬的仔细扫过每个人的身上,可惜齐家父子蓑衣遮身,什么也没瞧出来。
俩方就此点头别过,气氛看似和谐但其实几乎所有人都嗅到了空气中的尖锐。
错身时李程载眯了眯眼,若真是加衣齐二郎为何又不进去了...
“爹,他会不会觉得咱们不对劲?”
大郎抱着儿子,语带担忧。
“无妨,快了。”
齐父回答的意味不明,大郎二郎闻言猜测父亲或许做了别的安排...便也不再追问。
卯时四刻,大雨下了一个时辰有余,雨势虽有所减弱,但仍没有停下的趋势,王班头决定不再等了,集结队伍准备出发。
二十五名带刀押送差役身披油衣头戴斗笠,四辆牛车上的辎重都被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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