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再钓了!》
质地硬朗,剪裁锋利的布料触感不断摩擦在手腕,手指稍一挣动就碰撞上床头的金属栏杆——
从未有过的荒谬体验正清晰提醒着顾执奕,自己此时此刻正在被盛晏如何束缚。
“哥哥…顾执奕不自觉低喃出声,又下意识抬眸望向此刻正居高临下睨向他的人——
盛晏摘了领带,衬衣纽扣亦随之散开两颗,袒露出一小片胸膛肌肤,在窗外一缕夕阳映衬之下,近乎泛起金光。
好似只是瞬间而已,他就轻易完成了从“社会精英到“浪荡子的转变。
却各有各的迷人。
被情-欲熏染的当然不只顾执奕一人,盛晏那双桃花眼都早已随欲海起伏而漫开潮湿雾气,眼尾一抹绯红正不断向下蔓延开来,甚至大有要顺着纤长脖颈蔓延进衣领深处的趋势。
如同桃花瓣洒满白雪中。
可偏偏他略微抬起的瘦削下颏,与自上而下垂落的眸光,却又都透出一种与“被侵占这件事情截然相反的,鲜明掌控感。
甚至在浪涌之间,盛晏还故意分出心神发问:“喜欢…呼…这样吗?
明明字句停顿间,已经难以自控倾泻出走调气音。
顾执奕手腕的挣动,从开始起就没有停过——
那其实可以说是无意识的,只是本能里太想要挣脱,太想要发狠扣住盛晏的窄腰,最好能一并以骨节抵上那后腰处的精致漩涡。
也太想要流连那樱粉的句点与瘦削的脊骨,还有那白皙笔直却又不失肉-感的长腿。
而在听到盛晏这样问的时候,顾执奕两条手臂都更是在瞬间绷到了极致,小臂肌肉线条分外清晰,明显凸出的凌厉腕骨处,也早已被领带边缘磨出清晰红痕。
可此时顾执奕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亦或者说,这样的痛感在此刻带来变了味的刺激。
他近乎是发狠般从喉咙间堪堪压出一句:“哥哥…是指什么?
过度的渴望,与发烧未退,让他嗓音喑哑到了极点。
像是被用最粗粝的砂纸打磨过一般,透出纯粹的性感。
“是这样?顾执奕又用力晃动两下手腕,顿时发出骨骼与金属栏杆碰撞的轻响。
“还是…这样?又忽然身形向上一倾。
终于如愿听来盛晏没能敛住的一声气音。
很显然,顾执奕是在反问盛晏——
你问我喜欢这样是指什么?
是指连双手都要被你束缚,还是指我让你脐橙?
盛晏唇瓣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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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又分开竟还堪堪勾起些许弧度轻笑回答:“嗯…都指。”
散乱气息交杂。
顾执奕在低喘间静默一瞬舌尖抵上犬齿重重一压才满含发泄意味般身体力行给出答案——
“这样…还好。”他再次向盛晏展示了自己卓越的腹肌力量——不用双手同样可以深入腹地。
“这样不太喜欢。”又再次大力晃动两下手腕似在表达不满。
意料之中的答案——
毕竟没有野兽会喜欢在进食时反而被“猎物”束缚起来。
可盛晏唇角却因此而挑得愈高。
他双手环住顾执奕脖颈又一次重重向下压去又在顾执奕倏然蹙紧眉心时忽然靠近——
唇瓣贴在顾执奕眉心落下一吻。
“可我喜欢这样”迎上顾执奕蓦然轻颤的黢黑眼眸盛晏近乎恶劣般就这样唇瓣贴在他眉心一字一句呢喃“我喜欢从始至终…都由我来掌控节奏
矛盾又诱人。
顾执奕粗沉呼吸在瞬间就愈为急促起来。
他实在难以抵抗盛晏这样同时带给他的动作与言语双重刺激。
可很显然这于盛晏而言还只是个开始——
唇瓣略微偏移又轻吻上顾执奕眼皮。
盛晏甚至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嘴唇之下顾执奕因过度激荡的心绪从而眼眸在微颤浓密睫毛同样也在微颤。
就在顾执奕这样的轻颤下盛晏又开了口继续他的“喜欢”语录:“还喜欢你现在的体温连那里都是烫的嗯…很舒服。”
这样讲的时候他推浪节奏都随之舒缓下来眉眼间更是溢开清晰餮足当真像是在品尝什么人间至味。
可很快却又转口道:“不过…还是别生病了不喜欢蔫头耷脑的…小狗。”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盛晏的唇又如同任性的花瓣再次偏移飘落至顾执奕高挺鼻梁。
可这次却不再仅仅只是亲吻而已。
他灵巧舌尖宛若鱼儿摆尾顺着顾执奕鼻梁轻巧下滑又在鼻尖打转般轻轻一掠。
湿润触感瞬间激得顾执奕肌肤都泛起涟漪如同通了电般酥麻。
“嗬…”顾执奕喉结难以克制不断滚动自喉咙间溢出难耐气音。
盛晏此时实在靠得太近了——
只要那张水润而饱满的唇瓣再次下移些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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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就会彻底贴合上顾执奕的薄唇。
盛晏今天吻了顾执奕的眉心眼皮与鼻尖。
好像合该再吻一吻那张不善言辞却把“哥哥”两个字叫得格外动听的薄唇。
盛晏的唇瓣也当真已经向下掠去。
他们鼻尖相抵气息相融。
肌肉与皮肤亦同样隔着薄薄一层布料紧密贴合。
如此亲密的距离连空气好像都被蒸腾升温。
有那么一个极其短暂的瞬间顾执奕甚至恍惚以为盛晏已经真的吻了上来他甚至已经清楚听见了自己胸膛里的心脏在为之发狂般震颤。
可那确实只是恍惚的瞬间而已。
等顾执奕意识稍微回拢时才发现盛晏唇瓣停留在了只差毫厘的位置——
但依然没有真的碰触。
一股莫名的巨大失落感如海浪般猝然朝顾执奕席卷而来与本能里的强烈渴望矛盾交织。
他近乎再难克制就要向前微微扬头
可却又在同一时刻不知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亦或只是单纯坏心眼盛晏倏然向后退开了些许距离。
清晰捕捉到了顾执奕眸底没能很好遮掩的怔忡与低落盛晏又格外恶劣扬唇问出一句:“以为我会吻你吗小顾?”
这样直白的戳穿实在太令人难堪。
顾执奕猝然阖了阖眸依然被束缚在身后的手指都紧攥成拳甚至因为过度用力凌厉骨节都泛起了白。
更是难以克制身形重重上倾让盛晏那张诱人唇瓣不再吐露这样恼人的话语转而被破碎气息填满——
好像唯有这样才能勉强将郁在心口的难堪与不满些微发泄。
可盛晏勉强稳住气息却又说出一句出乎顾执奕意料的话:“我不会…呼…不会亲吻骗人小狗。”
顾执奕眸光倏然一颤。
在这个瞬间难以自控升腾起期许般的错觉——
所以盛晏不同他接吻的理由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本就不该接吻而是盛晏只是在以此来惩罚他说谎吗…
理智早已出走在这个念头涌上脑海的瞬间顾执奕已经脱口一句:“哥哥我下次…真的不会再骗你。”
——
他急于认错急于做保证。
急于索吻。
可盛晏却只抬起一只手指尖轻轻一点顾执奕唇瓣扬眉轻笑道:“好那就下次再考虑嗯…要不要吻你。”
简直像是存了心的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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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冲动猝然间涌上顾执奕头顶,他蓦地向前扬了扬头,颈侧青筋清晰可见。
似是瞬间无师自通般学会了盛晏的“坏心眼”,顾执奕虚晃一枪般薄唇堪堪掠过盛晏侧脸,最后却只覆上那截纤长脖颈。
似恼怒发泄又似蓄意报复,顾执奕张口,犬齿咬住了盛晏侧颈一小片肌肤。
力道却又把控得恰到好处——
并不真的让盛晏疼痛。
反而激起细微痒意。
盛晏不自觉轻吸口气,他环在顾执奕脖颈的手指倏然收紧,似警告亦似惩戒:“学会偷袭我了,嗯?”
脖颈被卡住的感觉当然并不好受,即便盛晏其实极其克制把控好了力道,但轻微的窒息感却依然冲击得顾执奕头脑发昏。
亦成为别样的催化剂。
顾执奕没有挣扎,亦没有让盛晏放开,只是牙齿略微加重力道,与盛晏侧颈动脉旁的肌肤不断厮磨,边哑声含混问出一句:“哥哥,听说吸这个位置很危险,是真的吗?”
人类也是动物的一种——
脖颈总是最为脆弱而致命。
可或许也正因此,行亲密之事时,总免不得想要在颈间留下痕迹。
许是动物本能里的捕猎天性使然——
正如顾执奕现在所做的一样。
可盛晏却没有回答“是真是假”,只是倏然又放松了手中力道,转而鼓励般轻轻一捏顾执奕后颈,挑眉反问:“要试试吗?”
语气里染满不加掩饰的蛊惑。
圣**抵都无法拒绝这样的盛晏,又何况顾执奕不是什么圣人,只是被盛晏牵得团团转的狼狗而已。
盛晏话音未落,顾执奕已经再难忍耐,犬齿收起,转而含住了那一小片细腻肌肤,全凭本能,生涩却也莽撞吮-弄起来…
间或些微窸窣轻响,在安静宿舍内暧昧异常。
盛晏掌心不断轻抚顾执奕后颈,满含鼓励与纵容,更无比配合,一同跌入翻滚的浪里。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将宿舍内的旖旎气氛瞬间打破。
紧随其后响起顾执奕某个室友的声音:“奕哥,奕哥开下门!你怎么把门反锁上了?”
顾执奕身形骤然绷紧,薄唇微张下意识便松开了盛晏脖颈。
可下一秒,覆在他后颈的手就骤然添了些微力道,以不容置喙的姿态不允许他回避后退。
“继续,”盛晏磨得极轻的嗓音贴在顾执奕耳边响起,像羽毛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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搔在顾执奕耳廓语气却又分明含着掌控意味“准你停了吗嗯?”
与此同时盛晏竟还在陡然间加快了推浪的速度。
猝然增强的冲力瞬间将顾执奕裹挟他根本难以自控喉咙间就要抵出一声闷哼。
又在到嘴边时再次重重咬住盛晏颈侧堪堪忍住。
“嘶…”盛晏轻轻一拍顾执奕肩膀贴在他耳边坏笑“轻点儿我万一忍不住…叫出声音了怎么办?”
“奕哥?奕哥?”宿舍门外室友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刚更提高了音量“你在洗澡吗!”
仅仅隔了一扇门而已。
顾执奕忍不住想一门之隔的宿舍外面朝夕相处的室友还在等着自己开门。
如果他们现在真的能进来…
真的能进来那他们就会看见此时此刻在他们面前总是冷淡寡言难以接近的“奕哥”正以一个连双手都被完全束缚的不堪姿势同另一个男人做尽隐晦之事。
就在他们共同的宿舍里堪堪一米宽的小床上。
巨大的荒唐羞耻感在这个瞬间倾泻而来激得顾执奕神经末梢都为之震颤起来。
他身形骤然绷到了极点又缓缓放松下来…
晶透液体的独有气味混着柠檬味道一同飘散向空气中。
“走了走了”门外再次响起说话声这次是赵达的声音“奕哥他可能是…可能是睡着了…我们先去图书馆晚些再回来!”
随着话音落下脚步声明显远去直至彻底听不见。
顾执奕垂眼与盛晏对视两秒忍不住将头埋在盛晏颈窝长长呼出口气…
盛晏终于探手解开了一直束缚着顾执奕手腕的领带边挑眉轻笑起来:“新体验刺激吗?”
顾执奕耳根微烫低低“嗯”了一声。
盛晏后退站起身
顿了一下想起什么他又扬起尾音忽然叫出一声:“奕哥?他们是这么叫你的吗?”
顾执奕猝然抬眸看过来。
他的室友还有不少班里同学确实都这样叫他。
再寻常不过的一个称呼可此时此刻没过盛晏唇齿吐露出来就莫名沾染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并不仅仅是因为盛晏明明比他大不少却要故意这样叫他从而形成错乱的年龄颠倒感。
半晌顾执奕才垂眸哑声答:“不算。”
不算教坏。
他们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是共同沉沦。
听懂了顾执奕没有完全讲直白的意思,盛晏微怔一瞬,笑意就愈发漫进眸底。
“小顾,希望你会一直记得这次教训。”
不再耻于面对自己的欲望。
盛晏只讲了前半句,就转而驾轻就熟走进宿舍内自带的浴室。
他相信后半句话不讲出来,顾执奕同样也已经能懂。
……
一刻钟后,盛晏冲完澡出来,顾执奕已经把外面都打理干净。
且衣装整齐,看不出丝毫先前的荒唐痕迹。
反而是盛晏——
衬衣长裤都多出不少褶皱,颈侧动脉位置,更是印着一道鲜明红痕。
简直就是某种明晃晃的昭示。
顾执奕视线落过去的瞬间,目光就又微微一凝。
想起什么,他忽然走到衣柜边拉开柜门,从中抽出一件雾蓝色西装——
他之前留下盛晏这件西装洗干净收了起来,后来见面却总因这样那样的理由没有还给盛晏。
却不想恰好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哥哥…”顾执奕把西装递给盛晏,目光却依然没有离开他侧颈那处红痕,语气里暗示意味十足,“你要直接穿上吗?”
当然看出了顾执奕是想让自己穿上西装遮一遮新鲜草莓印,可盛晏却偏要故意逗他:“我今天穿的西装就放在车上,没必要再穿一件。”
顾执奕静默一瞬,才抿唇低声道:“这个时间点,楼道上下人会很多。”
盛晏就又故意问:“那又如何?”
顾执奕再次沉默。
半晌,他才破罐破摔般讲出一句:“哥哥,我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样的你。”
那是他留下的痕迹,合该只有他能看——
顾执奕自己或许都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念头已经超出了所谓雄性意识过剩而造成的圈地本能。
盛晏抬眸看他两秒,直将顾执奕看得不自觉攥紧了手指,他才终于恩赐般抬手,接过了那件雾蓝色西装,穿在身上。
瞬间将那清晰红痕遮住了大半。
顾执奕终于不动声色微松口气,又抬手一指书桌上的黑色暗纹领带——
原本笔挺的领带此时此刻,同样已经遍布褶皱。
顾执奕迟疑问:“哥哥还要戴吗…”
盛晏视线从那条领带上一掠而过,转而又定格于顾执奕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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