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宿敌上司怎是恋爱脑》
到午夜时分,沈暮白的术后CT和化验结果终于出来。医生看过后大手一挥:“排除进一步失血和气胸风险,结账回家吧。”
贺洛瞠目结舌。头一次发现自己有这么贱得慌,好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反而会恐慌、怀疑,难以接受。
他追在医生身后问个不停:“……你们没搞错吧?被刀捅了不应该住个十天半个月的院?”
医生耐着性子解释道:“你朋友状况真没那么严重,回家观察就行,床位留给有需要的人哈。”
贺洛无言以对,只好偷偷刷自己卡把沈暮白的医药费结了,回到输液室。
男人已经把染血的大衣穿回身上,遮去那道狰狞的伤口,并把那只钱夹与衬衫之类的一起卷起来,正要丢进医院的废弃物垃圾桶。
贺洛飞扑过去,眼疾手快抢回了钱夹:“别扔!我要留着。”
“又脏又破,留它干什么?”沈暮白盯着那件面目全非的礼物,眉头直皱,“改天我再买个新的给你。”
“不脏。”贺洛执拗地说着,把钱夹当个宝似的收进自己的背包,“我就要这个!”
他会找到全滨京最好的皮匠,修补好这个钱夹,然后一直用下去,因为这是他陪伴沈暮白经历生死瞬间的证明。
更何况……那是沈暮白的血,怎么会脏。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那一刻,贺洛顿感一阵恶寒。然而再细细品味,又觉得可以接受。不知不觉间,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晦气,而是让他想要亲近的存在。
沈暮白眨了眨眼,似乎欲言又止,贺洛才意识到男人在等他的理由。好像他留下钱夹这件事,在沈暮白看来也意义重大。
他只好承认,但话说一半又换了说辞:“这可是我救你一命的证据,你敢不听话我就拿它要挟你。”
沈暮白像是对这个回答满意又不满,轻嗤一声:“小狗还要给人套项圈?”
“你再说一遍?!”贺洛当即跳脚。
“我说我这钱花得一点都不冤。”沈暮白立刻更正。
-
他们离开医院打车回家。沈暮白的车还停在他们约见面的地方,一晚上不知要吃多少张罚单。
二人并排坐在后座,中间隔着一小段拘谨的距离。车里空调开得不足,贺洛莫名想要更靠近沈暮白,温暖自己,也确认男人的体温。
未料沈暮白先开了口:“小贺,坐过来一点。”
他心跳漏了一拍,但还是装模作样地问:“干嘛?”
沈暮白却说:“发朋友圈报个平安。”
贺洛凑上去,配合沈暮白死亡视角的自拍,车内昏暗的光线更是给照片平添几分阴森。沈暮白有一种中老年人刚学会用社交媒体的清澈感,贺洛暗想以后有空要好好调教一番。
然而他刷到沈暮白的新动态,发现配字是:小贺救我一命。
……好吧,清澈老男人也没什么不好的。要换成贺洛是外面那个妖艳贱//货,看了之后绝对再也不敢来沾他们的边。
更重要的是,拍过朋友圈照片之后,他们就那么挨在一起,沈暮白没有催他挪开。
贺洛正要翘尾巴,却见男人对着微信界面皱起眉头,心又揪了起来:“怎么了,大家很担心?”
“餐厅主理人说要把我拉黑。”男人苦笑道。
噢,餐厅!贺洛恍然想起,他们今晚本该共进晚餐为沈暮白庆生。
“什么地方架子这么大?”他气鼓鼓地问。
“蔚蓝。”
沈暮白话一出,贺洛直呼怪不得。他哪怕远在国外留学,也听过这家店的鼎鼎大名。
蔚蓝以环绕餐厅的巨大水族箱为噱头,又或者整间餐厅其实是面向海洋生物的“人族馆”,开业时风头无两,据说至今预约还很困难。
“我订了有鲨鱼的包厢。”沈暮白说。
贺洛用力吸了吸鼻子。
原来这顿饭确实不能说跟沈小琪无关。熊孩子乱动他的鲨鱼,他无奈只好再去买一条,而沈暮白把他的喜好和为难都看在眼里,千方百计订到了蔚蓝。
“怎么了,别哭,以后我再找朋友帮忙订就是了。”沈暮白轻拍他的肩膀。
“唔……谁要哭了?”
贺洛暗誓将来一定找机会狠狠包场,给沈暮白补过一个盛大的生日,他只是眼睛和鼻子都很痒,泪水止不住地流。
……
回到家洗完澡吹了头发,贺洛的异状越发明显。一开始只是流涕流泪打打喷嚏,后来撕心裂肺地咳。
他冻感冒了。
“今天,咳咳,你睡主卧吧……咳咳咳!”
贺洛意图展示自己高风亮节、谦让病人,结果让着让着,就迷迷糊糊被沈暮白哄上了主卧大床。
沈暮白坐在床边,搂着贺洛的头,用吸管杯喂他喝温水,轻着他的下巴帮他顺利咽下感冒胶囊,又抽出体温计确认度数。
“有点低烧,睡一觉看看吧。”
贺洛提起被子,缓缓蒙住了自己的头。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凭什么沈暮白被刀子捅了还活蹦乱跳,而他只是吹了一会冷风就苦不堪言?
“这样喘不上气。”沈暮白又把被子拉下来,在他肩膀周围仔细掖好,“好好睡吧,菜狗子。”
“你、咳咳——你再说?!”
“菜狗子。”沈暮白竟然又说了一遍,之后不由分说地交代,“病好之后锻炼不准再偷懒,更不能再冷天穿单衣,知道了吧?”
贺洛不忿地瞪他,却还是自知理亏地点头答应。
沈暮白终于感到适度的满意,起身准备离开,却察觉身后一股微弱却执拗的阻力。回头一看,贺洛从床上伸出一只细白的手,勾着他的睡衣下摆。
“哥……”贺洛小声地叫他,水润的眼眸在夜灯的微光中,仍然熠熠生辉,“就当我吓坏了吧。能不能,咳,等我睡着再走?”
沈暮白双唇微张,沉默良久,无声地点头,缓缓坐回床边。
“还好你没事……”
寂静的夜里回响着青年几乎细不可闻的啜泣。
不知过了多久,沈暮白确认贺洛已经睡熟,在黑暗中骤然卸了力气,粗喘着,身体逐渐蜷缩成一团,冷汗簌簌而下。
麻药的效用早已褪去,他没好意思当贺洛的面向医生讨止痛针,就那么硬扛了下来。
如果说刀刃刺入的瞬间他只感到一丝凉意,那手术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