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学神撩不动》
从老城区穿越到新城区,街道一下子变得敞亮起来。道路两旁种着修剪整齐的长青树,树下栽植着各种绿篱,春芽新发,便已经呈现出了色彩缤纷的层次感。与两边体量宏大而高耸的建筑和宽阔的街道一相对比,这些树木花草的便一下子显得渺小而又珍贵了。
相比之下,迟骋还是更喜欢老城的街道。
不怎么宽阔的马路,在人流高峰期总是显得有些拥挤,两旁的建筑体量矮小,却还保持着一脉相承的风貌,树冠巨大的行道树遮天蔽日,看上去虽然显得老旧沧桑,却更加相得益彰,蕴满了岁月的沉淀。
春有杨柳飘絮,夏有花团锦簇,秋有落叶纷飞,冬有雪压枝碎。四季变换在这里尤为明显。
新建的机关大院就在去博物馆的必经之路上。大院建筑庄严厚重,门口的保安精神抖擞站得笔直,迟骋回望了一眼,那栅栏门陡然开启,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地从大院里驶了出来,上了马路之后,与迟骋背道而驰飞速离去。
博物馆门庭若市,有不少家长领着小朋友前来参观。
迟骋刷了身份证进馆,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老馆长,她正兴致勃勃地在跟游客们打招呼。老馆长已经年逾五十,但面貌体态却还像个四十出头的女人。
迟骋的心中突然腾起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情愫,脚步一滞,在距离老馆长十米开外的地方定住了。
然而,少年清瘦高挑、相貌出众,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还是很快地吸引了老馆长的目光。四目相对,老馆长愣了一下,一副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但脚步却很诚实地动了起来,一步紧着一步地朝迟骋走了过来。
迟骋也迎着老馆长走了过去。他的脚步有些沉重,每走一步,仿佛都能在脚下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印痕。
“你是骋骋吧?真的是你吗?”
“是我,秦姨。我来……参观参观……咱们的博物馆。”
迟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他的声音从有些干涩的喉咙间发出来,还是略微带了些不似平常的颤音。
“几年没见,骋骋都长成这么大个帅小伙了,秦姨都快认不出来了。”秦馆长说着,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好好好!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她看着眼前这个比三年前几乎高出一个头的男孩子,倍觉心疼又甚是欣慰。这孩子随她妈妈,皮肤白净,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又同时具备与这完美外表高度匹配的内涵与修养。
“这座博物馆,也是你妈妈的心血啊。”
秦馆长环视了一圏,感慨万千。
以前W市的博物馆在老城区,地方又小,又老又旧,展出条件相当简陋,许多珍贵文物不是被陈列在了省博物馆中,就是深深地藏在了文物仓库,经年不见天日。
不觉中,秦馆长的脑海里,又浮现出迟骋的妈妈当年为了新建博物馆而据理力争的情形。
当时因为财力配套等种种原因,博物馆项目被一再搁置,是迟骋的妈妈拍案而起发出质问:
“偌大一个W市,历史悠久,文化沉淀深厚,而且还出土了如此多的珍贵文物,怎么能没有一座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博物馆呢?难道一直要让这些珍贵的文物藏于深阁不面世人吗?有看点才能带来人流,有人流才能带动消费!没有前期投入,哪来后期繁荣……”
她的一席话,讲得合情合理,而且有详实而丰富的数据做为支撑,最终博得了市里的同意。
随后,她就带领着同事们和设计单位不断地完善项目计划书和设计方案,组织专家评审,积极向上争取,经过一年多的努力,终于将项目争取了下来。
就在她如火如荼地推进下一步的工程方案设计的时候,一些眼红她工作成绩的人便开始流露出各种风言风语,言辞相当不善。然而,她却坚信清者自清,毫不在意地紧盯方案设计。
没想到,就在方案通过初审的时候,她却被下死神下了判决书。最终,在那个槐花纷飞的夏夜,她选择了一种过于惨烈的方式,带着许未完成的遗憾,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在博物馆待了这么些年,当年要是没有你妈妈的坚持和努力,这个项目还不知道要被搁置多久,说不定都不了了之了,哪里会有今天的这落成的景象。你妈妈生前最后两年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了这座博物馆的前期准备工作上。”
迟骋回想起那两年的时光,正是自己刚上初中的时候,课程陡然增多,课业负担加重,他觉得自己每天已经有很多事情要做了,可妈妈依然要求他每天坚持练功练琴。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不喜欢玩耍的小孩?迟骋像无数进入青春期的少年一样,开始变得叛逆起来,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也不愿意与家长谈心说话。从前无话不说的母子俩也开始变得疏离起来。
尽管如此,在迟妈妈十分忙碌的那两年,她依然尽可能的挤出时间和迟骋一起上课,严格要求迟骋坚持规律的作息时间学习任务。
那段日子,迟爸爸外调,只能十天半月回来一次。家中的一应事宜,便都落在了妈妈肩上。
好在姥姥一直特别心疼妈妈和迟骋,已经退休了的她便包揽了所有家务,帮忙照顾迟骋的日常起居,可姥姥到底已经年老,管得了迟骋吃饭穿衣,也管不了他更多了。
迟骋冲破了父母的约束,随心所欲地疯狂成长。妈妈的脾气似乎也变得暴躁起来。姥姥说,妈妈这是进入更年期了,让迟骋让着她,千万别跟她吵,发发脾气也就好了。
于是他便由着妈妈骂,他只管忍着一声不啃,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尽管其实这种时候,他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后来,迟骋发觉得妈妈变得有些不对劲,时常严厉地批评完他后会悄悄地抹眼泪。她对迟骋也似乎越来越没有耐心,总是在不停地催促他学会这个,学会那个,这个如何,那个怎样,像拔苗助长一般地希望迟骋迅速成长为她想要看到的样子。
迟骋却无动于衷,依然我行我素。再后来,初二的最后一场考试,他以一份惨不忍睹的成绩结束了初二生活,步入初三毕业班,同时,他也永远的失去了她。
直到妈妈的葬礼之后,迟骋才知道,妈妈在那年满天飞絮的时候,被查出了恶性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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