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和亲后,父皇和未婚夫悔疯了》
“陷害?”华玉安的目光,冷得像刀子,“那这些呢?”
她拿起锦盒中的另外几张信笺,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在殿中炸响!
“‘张院判,本宫的病,务必往重里说,越重越好,最好是药石无医,命悬一线!’”
“‘……需让父皇深信,唯有纯阴血脉的心头之血,方可为引,救我性命!’”
“‘事成之后,你张家三代,富贵无忧!’”
一字一句,是华蓝玉娟秀却淬毒的字迹!
是她与道师往来的亲笔书信!
铁证如山!
华玉安拿着那些信,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早已瘫软在地的华蓝玉,也走向龙椅上那个面色煞白的帝王。
“‘病重’是假,想要我的命,才是真!”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泣血的控诉,响彻整个紫宸殿。
她的目光,如利剑一般,从华蓝玉身上,缓缓移开,最终,定格在了肃帝那张布满震惊与羞恼的脸上。
“父皇!”
这一声“父皇”,喊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讽刺。
“您为了所谓的鲁国邦交,为了不让您心爱的养女远嫁受苦,便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出去,做那个替罪羔羊。儿臣认了,这是生为皇家公主的命。”
“您听信谗言,取我心头血,去救一个根本没病的人,害我险些命丧黄泉。儿臣也忍了,只当是还了您十九年的生养之恩。”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眼中那死寂的平静,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透出下面汹涌的,几乎要将她自己也焚烧殆尽的痛苦与恨意。
“可是如今,真相大白!妹妹靠着我的血‘痊愈’了,她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接受百官的称赞,享受您的怜爱!而我呢?我这个被她算计、被她构陷、险些死在她手上的亲生女儿,却连一句道歉,一个公道,都得不到吗?!”
她猛地将手中的书信,狠狠掷在地上!
纸张飘散,像一只只啼血的蝴蝶。
“这就是皇家的亲情吗?!”
“这就是您引以为傲的父爱吗?!为了一个满腹心机、蛇蝎心肠的养女,就可以随意践踏亲生女儿的性命与尊严?!”
“我华玉安的命,在您眼里,就真的……如此一文不值吗?!”
最后的质问,声嘶力竭,如同杜鹃啼血,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狠狠地撞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紫宸殿,鸦雀无声。
所有的虚伪、所有的粉饰,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
只剩下最赤裸、最残酷的真相,和一颗被伤的千疮百孔、再也无法愈合的心。
华玉安泣血的质问,如同一柄烧红的铁锤,狠狠砸碎了紫宸殿内最后一丝虚伪的太平。
那一句“我华玉安的命,在您眼里,就真的……如此一文不值吗?!”,与其说是问句,不如说是一道绝望的血咒,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头,灼得人灵魂生疼。
死寂,是比雷鸣更可怕的审判。
终于,这片死寂被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撕裂。起初是低低的私语,如同潮水前的第一缕暗涌,随即迅速汇成一片哗然!
“天哪……竟有此事!买凶伤姐,构陷亲女……”
“那华蓝玉公主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一副菩萨心肠,没想到竟是蛇蝎之辈!”
“最可怜的还是玉安公主,亲生父亲为了个养女,竟……唉,皇家无情,真是皇家无情啊!”
那些原本还称赞华蓝玉“至纯至孝”的臣子,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一个个面红耳赤,噤若寒蝉。
而更多的目光,则毫不掩饰地,带着鄙夷、讥讽与一丝难以言说的怜悯,投向了高踞龙椅的肃帝,以及瘫软在地上的华蓝玉。
那一道道视线,仿佛化作了实质的芒刺,将帝王的尊严与养女的伪装,刺得千疮百孔。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是太后用尽全身力气,将手边的玉盏狠狠拍在了御案上!
玉盏应声而碎,四分五裂,正如她此刻震怒到极致的心情。
“孽障!”太后的声音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她甚至懒得再去看地上的华蓝玉,那双历经风霜的凤目,此刻只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肃帝。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为了所谓的邦交稳定,为了你那点可笑的私情,竟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被如此构陷,被取血续命,险些丧命!你对得起谁?!”
太后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指着肃帝的手指都在发抖,“哀家真是瞎了眼!竟以为你是个懂得权衡的君主!你这哪里是权衡?你这是昏聩!是冷血!是糊涂!你愧对你的父皇,愧对鲁朝的列祖列宗!”
每一句斥责,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肃帝的脸上。
他坐在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上,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四肢百骸一片冰冷。那身明黄的龙袍,此刻像是世上最沉重的枷锁,将他牢牢钉在耻辱柱上,动弹不得。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当众剥光了衣裳,所有的不堪与偏私,都赤裸裸地暴露在文武百官的审视之下。
他想呵斥,想辩解,想维护自己身为帝王的最后一点颜面。可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烧红的炭,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因为华玉安说的,太后骂的,全都是事实!
而风暴的中心,华蓝玉,早已彻底崩溃。
她瘫在冰冷的金砖上,泪水糊了满脸,嘴里不住地呢喃着,“不是的……不是我……我没有……”
可这一次,她那楚楚可怜的眼泪,再也换不来任何人的同情。
周围的宫人、大臣,看她的眼神,只有冰冷的厌恶与鄙夷。
她最擅长的武器,在铁证面前,失效了。
她就像一个被扒光了华服的小人,只剩下最丑陋、最卑劣的内里。
人群之中,燕城早已是魂不附体。
他看着殿中那个形销骨立、却脊背挺得笔直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无法呼吸。
原来,他厌弃的,是他亲手推入深渊的挚爱;他维护的,是一个处心积虑要置她于死地的毒妇!
荒唐!可笑!
一股巨大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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