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农农的父亲，老师的表情有些古怪。

“这个问题，我不方便回答。”

孩子她爹的名字就这么羞于启齿吗？

有瓜，肯定有瓜！

叶茵茵又尝试从老师嘴里套出一点消息，可惜老师很有职业素养，反复强调这是农农家的隐私，说什么都不肯爆料。

她只好去找农农妈妈，樊青玉。

那也是她的准上司。

和小伙伴们汇合，点了点人头，忽发现少了两个人。叶茵茵疑惑地问：“叶观澜和李庭风去哪儿了？”

唐惊鸿抱着手臂跟上她，“被组织叫去干活了。”

天大地大上班最大，叶茵茵了解了情况，就带着唐惊鸿和郭婉去找樊青玉了。

诊疗室外坐着一排病患，打眼一看，全是瘦骨嶙峋的模样，脸上没有一点赘肉，眼窝深深凹陷，模样十分骇人。

叶茵茵小声问：“这是什么病症？”

樊青玉刚刚结束问诊，吩咐完助手给患者吊针，回过头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起门前突然出现的小姑娘。

“你就是他们说的神医？”

“不敢当。”

叶茵茵很惭愧，和樊青玉这种真正的医学精英相比，她算什么神医？只是靠着游戏系统开挂的玩家而已。

“跟我来吧。”樊青玉收回目光，解下白大褂，指引门外的客人进入会客厅，顺手锁上了门。

“那些人都是重度营养不良的居民，他们正在吊的药水是营养液。”

唐惊鸿举手提问：“打吊瓶就能补充营养，为什么大家还会营养不良呢？”

“因为很贵。”

樊青玉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普通居民想赚钱，就需要在完成日常劳动任务之余做兼职。兼职的时薪从20到50不等，而一瓶营养剂的价格是880。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舍得这样花钱。”

叶茵茵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端端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对樊青玉道：“樊主任，我今天来是想聊关于农农的事。”

樊青玉眸光一暗，眼底闪过懊恼之色，“农农……她今天自己溜出营地了是吧？我真是忙忘了，还没跟老师联系。”

“已经找回来了。”叶茵茵道，“她一个人跑进山林里，还挺危险的。”

樊青玉翻完了老师发来的信息，得知是眼前的小姑娘找回了农农，目光一怔，有些不可置信。

待反应过来，立即起身，“原来是你们找回了农农……谢谢，太感谢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叶茵茵也站了起来，犹豫地说：“樊主任，您悬壶济世，心怀苍生，这样的功德理应受到万民敬仰。可是，这世上不止营地的患者需要您，农农是您的女儿，她更需要您的关怀。”

樊青玉良久无言，嘴边溢出苦笑，“我何尝不想陪伴她，我也想参与她的童年。可是，真的没有时间。”

唐惊鸿忽然笑着说：“主任，您可以把工作分给叶茵茵，这样您不就有时间陪女儿了？”

此言一出，他就遭到了两人的死亡凝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蹲在门边的郭婉顺手开了门，樊青玉的助理闯了进来，脑门上全是汗。

“老师！有个被变异野猪撞伤的患者！男，四十二岁，B型血，急需抢救！”

樊青玉立即往外走，经过门口的郭婉时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叶茵茵一眼。

“你，跟来。让我见识见识神医的本事。”

营地的手术室远没有想象中的残破，却也比不了现代一线城市三甲医院的设施水平。

简约的白灯，落后了一个世纪的仪器，还有洗到发黄的床单……像偏远地区的乡村医院。

“别愣着了，你要是有机会升迁去天字营，就能见识到什么叫尖端的科技。”

“末世十六年还有科技呢？”

“你这是什么话？越是危急存亡之际，科学家们的身价越是水涨船高。”

叶茵茵巡视完这些看起来比她年龄还大的设备，环顾一周，问：“您的亲传学生呢？”

“去联系供血了。”

早在几十年前末世还没到来的时候，各个城市的血库就已经严重缺血。凡是重大手术，需要家属先献血，患者才能调用血浆。

末世十六年后，血库更是供不应求。此刻重伤昏迷的患者已经进了手术室，助理还在焦急地打电话号召居民献血。

樊青玉正在做术前准备，目光时不时往对面的小姑娘身上瞟。她总觉得这姑娘不怎么靠谱。

“一会儿你给我打下手。”

叶茵茵茫然地举着两把扇子，怯懦开口：“主任，我不会外科手术。”

樊青玉皱眉，就这也叫神医？

“那你会什么？”

叶茵茵苦思冥想了半天，说：“或许，我能保证患者的血线平稳。”

樊青玉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是不相信的。

“你认真的？”

叶茵茵不语，默默开始技能读条——回雪飘摇。

不出半分钟，樊青玉惊讶地发现，原本因失血过多而脸色发白的伤员，情况似乎正在好转。

他的身体不抖了，冷寒不流了，口中也断断续续发出了喊疼的声音。

“心率慢下来了……”

樊青玉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猛然盯着对面看起来很稚嫩的小姑娘，“你对他做了什么？”

叶茵茵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岔开话题：“先救人。”

樊青玉立即通知助手赶回来。

这场手术进行的格外顺利，供血平稳，止血顺利，仪器屏幕上的各项数据平稳得像是打游戏开了加速器。

樊青玉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工作就只是切割与组装，最终缝合。患者不像患者，像一具医不坏的玩偶。

手术结束，回到办公室，叶茵茵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身上有一道探究目光。

“行医救人，有人用用药，有人用针，也有人用刀。而你，叶神医，请你告诉我，你救人用的是什么？”

面对樊青玉的质问，叶茵茵艰难地扯出一抹笑。

“如果我说我用的是内力，你信吗？”

“你在跟我演玄幻片吗？”

“其实是武侠……”

“好来，我现在相信内力可以救人，那么叶神医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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