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白月光魔王be了》
天界。
晨光熹微。
竹园,清风徐徐,竹影婆娑。
月竹背着翠竹刺绣斜跨书包,穿过竹园小径,正要上堂学习术法。
才步至竹园门口,她便看到大批天兵天将从门前疾步跑过,正往天宫集结。
仙学堂的仙翁遣仙鹤给学员们送信。
告知学员魔王出世,事态紧急,近日皆无需上堂学习。
月竹习惯了竹林的安逸的生活,每日不是采露水熬百花羹,便是听风品茶。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阵仗,心底隐隐不安起来。
彼时,娘亲竟从外边回来,娘亲往日从不会起这样早。
她神色严肃,直径来到药园,急急忙忙地采集院中的各式药材,而后吩咐竹桑和绿野同她一块将药材送至药王殿。
路上,月竹忐忑地问娘亲:“娘,干娘是否也要出战?”
翠微看向月竹,紧蹙的双眉旋即变得柔和:“天界二十三神皆要出战。”
见女儿担忧,她又握着她的手安慰道:“阿竹,别担心,你干娘一定会平安无事。”
“嗯,干娘一定会安然无事。”
妖界。
血海翻腾,魔气冲天。
魔王的玄色王袍猎猎作响,他双瞳血红,隐约露出一颗若虎牙般大小的尖牙。
他的面色冷寒阴戾:“当初三界背刺本王,如今,本王便要让三界血债血偿。”
他的声音不大却低沉若琴弦,余威震荡三界,震得天宫都微微颤动。
月竹路都快没能走稳,站在原地稍稍停顿了片刻。
三人踏入药王殿。
一大清早,殿内众神已忙碌非凡。
月竹自刚从前线归来的仙医口中得知当前三界的状况。
原来,魔王一年前已悄然复活。
他私下找回隐匿于人界的将士,秘密重组魔界。
近日,他突破了修为,给魔界将士渡去滔天魔力,随后率领魔界大军直逼妖界王城。
魔王所过之处,哀嚎遍野,尸骨累累。
“太恐怖了,魔王的手掌随意一抓,便将无数妖灵的内丹吞入腹中!”
“九重天前去支援的天兵天将死伤大半,救都救不过来,药材才刚拿到前线便快速用完!”
“如今妖界许多崇尚武力的妖灵皆臣服于魔王脚下,妖界部分皇族趁乱落荒而逃,跑到人界避难。”
“人界如今怎样了?”
“魔王似乎对人界不屑一顾,听闻他先要吞噬妖界妖灵的内丹,再杀入天界,最终毁灭人界。”
“唉,如今魔王恐怖如斯,不知七十二重天的将士们同天帝出战,能否将其打败!”
“魔王为试臣服于他的妖灵是否忠诚,要将妖灵通通魔化,以防再出叛徒。如今大片妖灵正等候在验心石旁待测,我们才得以喘息片刻,返回天界备药。”
“不仅如此,魔王还对臣服于他的妖灵下了最强大的诅咒,所有臣服于他的子民若对魔界起了异心,内丹当即爆裂,魂飞魄散。”
几位医仙才聊到一半,云层之下便杀声四起。
神仙们都不禁屏住呼吸。
不知谁说了一句:“糟了,魔王打上九重天来了!”
使得殿内一阵骚乱。
药王沉声低吼:“都给本神镇定,彼时天兵天将更是需要我们的救援,尔等赶紧完成手中之活,制药,熬药。听从本神指挥,有序将药品送至战场,给前线仙医救治伤员!”
月翠微与月竹因长期种植药材,又常看医书,还得药王传授过医术,她们也毅然决然地加入了天部后勤。
在药王的指挥下,大家皆团结起来,不再恐惧焦虑,只安静镇定地做事。
翠薇负责熬制汤药,月竹负责送药至前线。
她背起上百罐小药瓶出发时。
翠微抓着她的手腕,神色担忧:“阿竹,你还是先回竹园吧,啊娘在此处帮忙便好。”
月竹轻拍娘亲的肩膀,轻声安慰:“娘亲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种时候无人能够独善其身,娘亲,我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翠薇可以牺牲自己,却舍不得女儿出一点事。
可她再不想左右她的思想,沉吟片刻后,她淡淡叹了一口气:“好,这回啊娘便依你,你一定要当心。”
“娘亲放心,阿竹马上回来。”
九重天。
战场硝烟弥漫,杀声震天。
月竹穿梭在伤兵之间,为他们涂药、换药,包扎伤口,施法疗伤。
刚送来的药很快便用完,她得飞回七十二重天重新拿药。
返回的路上危险异常,一道流光打来,她一不小心便落到一朵厚重的云朵之上。
再抬头时,她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
远处。
魔王身着玄色金丝龙纹王袍,手中的血刃弯刀寒意森森。
他墨发如瀑,眼神凌厉,唇角凉薄,周身萦绕着阴寒的魔气。
天界二十三神联合天帝、战神,试图将魔王围剿。
他却蔑视众神,唇角微勾,玩弄似的任凭他们出招。
他疾速闪躲,众神竟没有一招能够触碰到他。
而他的左右护法亦是恐怖如斯,每次出手都带走大批天兵天将。
很快,蔚蓝的苍穹变得血红。
月竹很快找到干娘,眼见干娘渐渐体力不支,她心生不安,面色发白。
若魔王彼时陡然出招,后果将不堪设想。
发簪里的檀巳看到月竹这幅担心的模样,同样忧虑起来。
他正蹙眉回想可曾伤害司命时,便看到曾经的自己五指成爪,随意抓了一名天神祭旗。
那位天神正巧是司命。
他面色凉薄地挥起血刃弯刀,要将司命斩首
月竹却不管不顾地冲出云层,在凌乱的流光中朝着司命奔赴而去。
“不要杀我干娘!放了我干娘!”
檀巳听到她的声音,只觉得万分熟悉。
他将司命甩至一旁,偏身微微阖眼看向她。
司命见檀巳将目光锁定在月竹身上,当即闪身到月竹身旁,将她护于身后:“阿竹,你怎会在此处?”
她毫无责怪之意,言语中只有担心。
还没等月竹答复。
檀巳扯下一缕发丝,轻轻一扬。
发丝幻化成无数血色魔链,牢牢将战场上的所有天兵天将捆绑至无法动弹,没法言语。
除了月竹,连魔界将士都变得僵硬如石。
月竹从未见过这样恐怖的术法,她呆在原地,肩膀止不住地抖。
这便是巅峰级别的变幻术吗?
或是……比巅峰级更甚?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仅用一根发丝便能将千万天兵天神束缚至无法动弹的?
彼时他若想了结三界,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檀巳撩起一尾眼睫,终是记起了什么。
原来她就是那个曾在天牢密室赠过他丹药,说要救他,却再没回来的仙子啊?
他拖着沾血的弯刀,一步步走向月竹,长长的墨发迎风扬起。
看似只走了两三步,魔王却一下便来到月竹眼前。
他的嗓音低哑可怖:“你,当初为何食言?”
月竹茫然又害怕。
他在说什么?
食言?
食什么言,她根本只见过他一面。
檀巳见她抖如筛糠,忍不住想笑。
“如今这么怕我?”
月竹的确怕得要死,她慌乱地凝出蔓藤,将他捆住,防止他近身。
檀巳看了眼蔓藤,哑声笑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说话间,蔓藤燃成灰烬。
月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又变出尖锐的断竹,毅然决然地刺向檀巳。
竹子碰到他的身体,挤压至灯笼骨的形状,骤然断裂。
檀巳没见过这么好笑的“兵器”。
他扬起尾睫,一字一句皆是不可思议:“一条蔓藤,一根破竹子,就想杀我啊?”
他戏谑地凑近她,眼里的魔纹纹路清晰可怖:“姑娘,你怕是连只蚂蚁都踩不死吧?”
月竹咽了一口唾沫,一句话都说不出。
“还有办法吗?再试试?”
月竹手足无措。
天帝都杀不死的魔,她如何能杀他?
虽是这么想,她趁魔王松懈,再次凝出尖锐带毒的荆棘,狠狠刺向檀巳的墨瞳。
可荆棘不仅无法刺入檀巳的眼睛,反而使她差点被弹开摔倒。
檀巳两指提着她的衣袖,将她扶稳。
他的声音很轻:“给你机会了。”
魔王收起唇角:“那么,该轮到我了。”
他的面色骤然变得凉薄森冷,凌厉如地狱修罗。
檀巳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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