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玩家重拾旧业》
头痛欲裂,记忆像是被粗暴地撕掉了一页,昨晚发生了什么,一片空白。
他清楚记得自己昨晚还在村里。可醒来时,人却倒在森林深处的破庙门口。是谁把他搬来的?为什么?那个男孩……想干什么?
疑团像藤蔓,越长越紧,勒得他喘不过气。
斗篷湿答答长在身上,像一层刚被剥下来的皮反过来缝住他的毛孔。
“血?”他猛地坐直,身上没有伤口。
血是别人的,可这是谁的?
是怪物?
还是……有人死在他旁边?
“系统……系统?”他喊了两句,无人回应。于是打开面板,划了两下,又唤了几句。
【玩家白衍,有什么可以帮你?】系统一副“我没睡醒我脾气很大”的样子。
“你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青年问。
【系统没有这项服务~】
他盯着那行字,忽然觉得不是系统没睡醒,是他自己没睡醒——不然怎么会去问这么一个傻家伙。
“你能不能正经点……”
他压着火,指节在脸上敲敲。
系统:【好的,我之后会很正经的】
莫名的好听话。
白衍站在神庙门口,指尖还残留着昨夜那阵灼痛。
红宝石坠子贴着锁骨,像一枚烧红的烙铁,隐隐跳动。他低头看它,链子安静得像死物,仿佛昨夜那一瞬的“救命”只是幻觉。
他不敢在森林里久留,转身离开。沿着拖痕往回走。林子里太静了,静得像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声音。
一边拖着步子往山下走,一边走一边把昨晚零碎的回忆往一块儿凑。
怪物?村子?
他忽然想起那个老太太。那个给他面包、给他斗篷、给他信的老太太。
她声音沙哑,像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又像从腹腔里挤出来的。
他当时没多想,只当是老人年迈,嗓音自然破败。
可现在,他忽然想起那怪物撞门时的声音。
“小红帽,开开门,我是外婆啊。”
那声音也哑,也沉,也像从腹腔里挤出来的。
青年脚步慢了下来。斗篷还在他身上,带着血腥、尘土和草药味。
那老妇人,似乎一直是佝偻着背,拖着步子,像什么东西在“拱”。
像那头颅在泥地里拱。
林子里暗得看不出时辰。不知晃了多久,他走到了拖痕消失的地方。
猛地刹住脚。
村子已经不见了。
只有一片湿漉漉的洼地,像被雨泡烂的田,像被什么东西反复爬过的坟。
他站在林子边缘,望着那不存在的村庄,手里攥着老太太给他的那张纸,指节发白。
或许,她不是她。
她是“它”。
她早就死了。
或者说她从未活过。
他忽然想起,老太太递给他面包时,手“不小心”划过他的掌心。
那一刻,他以为是老人手抖。
现在他才明白。她是在“闻”他。
那怪物是在闻他,是在用信子舔他。
白衍背上起了点汗。他不是“逃”出来的,他是被“放”出来的。像诱饵。
像小红帽被送出城,去给外婆送饭”。
他低头,看向颈间的红宝石坠子。它不再发光。它只是静静地躺着,像一颗被挖出来的眼。
走了半天,前头,青年终于见到了活人。
那人弓着背拖麻袋,像做贼。听见动静,他猛地回头。
两人撞个正着。
“嘶——你瞎啊!”男人一屁股坐地,张嘴就骂,“哪来的小崽子?眼睛装饰用的?白瞎了长高的营养……”
白衍本不想搭理,拍拍土准备走。直到听见那句“白瞎了长高的营养”。
他动作停了,抬眼,镜片后面目光冷得吓人。
“腿要是没用,不如锯了,省点营养给你长脑子。”青年道。
男人被噎得脸红,抡起巴掌就要扇他。
青年肩膀一沉,往后让半步,男人的巴掌扑空,自己差点栽进灌木。
男人愣住,脸从红变紫,张了张嘴,只挤出半句脏话。
“既然你觉得是我的错……帮我个小忙?”青年推了推眼镜。
男人被他笑得发毛:“你、你想干嘛?我可有后台……”
“哦?说来听听。”白衍歪头。
那男人像被捏住喉咙,后半句咽了回去:“没……没啥。”
“我对你的后台没兴趣。”白衍转身就走,男人反而慌了,往后缩两步。
“我只需要你帮我找点东西,或者……找点人。带路吧先生?找个活人多的地方。”白衍故意把“先生”两字咬得重。
“哎哎,你——”
男人脸皮抽了抽,不敢吭声,低头带路,一步三回头。
路越走越荒,树挤得密不透光,烂叶臭味直往鼻子里钻。
“您带的路越走越偏啊,先生。”白衍站住,两根手指转着眼镜腿。
古木盘根,树影幢幢,仿佛无数的窥视者。
这种地方会有其他玩家?骗鬼。
男人背对他,声音打飘:“当、当然!有线索的人都爱钻犄角旮旯……”
不知他是心虚,还是真怕林子里有什么东西。
比起旁边这怂货,白衍稳得像块石头。
他不再问,只竖起耳朵。没走多久,前头树上吊着个黑影。
是个人,吊在那儿,早没气了。
尸体的脸庞被涂满粘稠漆黑的油状物,五官模糊。躯体呈现出诡异的僵硬与松弛并存。说不出的怪。
“能估个时间吗?”白衍蹲下,按了按尸体的胳膊。
男人脸白得像纸,干呕着别过脸:“我、我看不出……几天?谁懂这个!”
“……手臂皮肤有弹性,没有尸斑出现。也没有明显的腐烂气味。”青年皱眉,把尸体拽下来,扔在烂叶上。
脖子光溜溜,没刀口没线头,头和身子却像硬拧上去的,越看越瘆。
“这头和身体,不是同一个人的。”白衍道。
“啊?”男人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人死后一两小时开始出尸斑,十几个小时全身僵硬。”青年像在背书,“脑袋上的斑都紫了,起码死了十小时。可这身子……”
按按胸口:“肉还弹,关节能动,血也没凝。”
“除非有人刚把头和身体拼一块。”他眼睛一亮,摸出手术刀。
昨天披上斗篷时,这把刀就被他从外套口袋转移到斗篷内袋了。
“你、你要干嘛!”男人见刀就哆嗦,“没、没缝啊!”
“所以得剖开看看……”话没说完,一阵邪风扑来。
怪风卷起沙石枯叶。男人瘫在地,青年“啧”一声,迅速拉上兜帽掩住口鼻。
“来了。”他低声说。
内心悄悄叹气:剖不了了,还想看看这具尸体的内部结构呢…
嘶嘶声贴着耳朵,地抖了,半天才停。
白衍迅速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硫磺粉,在自己和男人周围撒了一个不规则的圈。
林子忽然醒了。
叶子不响了,开始抽风似的乱甩,像鬼叫。树枝咔嚓咔嚓,断得跟爆豆似的。
“嘶嘶——”
小孩的笑声混着蛇叫,从四面八方往耳朵里钻。
男人腿一软跪了,嘴里嘟嘟囔囔听不清。
“陪我们玩游戏吧?”小孩的声音飘过来,“玩捉迷藏。”
“谁他妈——”男人刚嚷半句,被白衍一把捂住。
“行,玩什么?”白衍没事人似的。
男人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几乎要晕厥过去。
地皮一鼓,钻出几只白骨蛇头,嘎吱嘎吱扭;下巴咔哒咔哒,信子乱甩。
“我们来玩捉迷藏。”阵阵声音在四周环绕,“要躲好哦~被找到就……开饭啦!嘻嘻嘻……”
白衍给男人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朝反方向跑,自己则敏捷蹿上附近一棵高大松树,攀上粗枝,又撒下一层硫磺。
浓烈的气味让他皱眉,他缩紧身体,斗篷紧捂口鼻。
风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躲好了吗?我们来啦——”
白衍屏住气,听见骨头架子们往男人那边去了。
“看来硫磺有效。或者……它们更喜欢那个目标?”他心中暗忖。
风,像一个潜伏的幽灵,带着未知的低语和不安的节奏,在耳边吹气。
“唉,身上只有这个了……将就吧。”
忽然,一个小红裙女孩哼着走调儿歌,蹦跶着路过树下。看着七八岁,步子轻得不像人,像飘着。
她停脚,抽抽鼻子,抬头往树上瞟了一眼。
“爬这么高,不怕摔死呀?”
她嘟囔一句,继续哼歌,朝男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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