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想入赘豪门的女Alpha》
“如果闻小姐没有意见的话,就签字吧。”
水晶灯光芒冰冷而刺眼,闻喜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握着协议赔偿合同的手气到发抖。
“闻小姐?”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洇着水光的睫毛微微颤抖,闻喜声音很轻:“我哥他……真的没了?”
“很抱歉,是的。”席白钧口中说着抱歉,神色却很是平淡。
他有着张不输于顶流明星的脸,轮廓立体面容英俊近乎完美。只可惜这张脸的主人太过冷漠,周身散发的寒意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视线像是剔骨剜肉的刀,在闻喜脸上刮了一圈带着薄薄寒意。
“我需要再看看。”闻喜低下头,视线落回到手中的协议上。可这份名为“赔偿”的协议,不管看多少遍都找不到半分实质性的补偿。
“闻泽不仅是我的保镖,更我的是挚友。对于这次意外,我深感惋惜。”
平淡叙述的语气,比起遗憾更像是一种形式上基于人道主义的缅怀,闻喜没有在里面找到任何的惋惜的意味。
所以说,闻泽可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连死都死的这么没用,这么不值钱。
闻喜一直都这么认为,可惜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样聪明,一眼就能直接看透闻泽的本质。
在小镇人眼里,闻泽是实打实的优秀Alpha。模样好脾气好成绩好,高考考入了帝都名校,毕业后更是留在那座寸土寸金的城市发展。总而言之,就是特别有出息。
只有闻喜知道,这些光环全是假象。闻泽才不是什么有能耐的Alpha,他能留在帝都,是因为给有钱人当保镖包吃包住。
她早就说过,保镖这工作不行,工资低不说事还多,连个空闲打零工的时间都没有,哪有去工地搬砖来得实在。现在好了,人没了,连善后赔偿都这么敷衍,真让她寒心。
那浸着寒意的目光仍在身上停留,闻喜能感觉到其中的审视。甚至她能察觉到那目光并不是在针对她个人,而是一种独属于上位者与生俱来的俯瞰姿态。
闻喜被这无形的气场压得心头火起,想骂人的欲望更强烈了。
“闻泽的后事我已经料理妥当,闻小姐稍后就可以去祭拜。”
闻喜一脸错愕。
大半夜她睡的正香,几个穿着西装的Alpha破门而入,开口一句“你哥死了”后,将她以近乎绑架的形式带来。那火急火燎的样子,她还以为是赶来看闻泽最后一眼的,结果现在人都入土了?
既然后事都办完了,那为什么还要这么赶?
她的困惑十分明显,席白钧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视线落回到协议上:“现在,我们可以在谈谈赔偿事宜。”
席白钧终于意识到了协议的不妥,打算追加补偿了?
刚刚冒头困意瞬间消散,闻喜一下子精神了。生活中大部分的不快乐,都是因为没有钱。要是能用那个讨厌鬼的命换一大笔钱,她求之不得。
“我会为闻小姐办理圣斯亚大学的入学手续,让闻小姐接受最顶尖的教育,日后能为闻小姐提供优质的发展机会或工作……”
期待再次落空,闻喜绷不住了。
这席白钧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提供教育?对于不爱学习的她来说,换再牛的学校她也不会觉得愉快好吗?发展机会?再好的发展机会不还是要累死累活给人打工?
虽然席白钧的神情和之前一般无二,可闻喜怎么看都觉得他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施舍意味。
呵,这样就想打发她?要知道,她失去的可是她唯一的亲人啊!虽然他不是什么好玩意。
闻喜强压下怒火,声音有些发抖:“闻泽他……我哥哥他,有给我留下其他东西吗?哪怕,哪怕一句话?一句话也,也没有吗?”比如银行卡在哪?密码是什么?他上个月的工资发了吗,有没有给她留下哪怕是一丝微薄的遗产呢?
“很遗憾,没有。”席白钧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褶皱,抬手间蓝宝石袖扣折射出幽幽寒光。至于闻泽留下的话……他瞥了眼闻喜那攥着协议用力到泛白的手,决定暂时不提。
空气凝滞的刹那,闻喜眨了下眼,泪珠毫无预兆地砸落,在合同上洇开一小团湿痕。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年轻的女Alpha喃喃着,似乎不敢相信,那个最疼爱她的哥哥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哪怕是一句话。
那双清亮桃花眼里蓄满破碎的水光,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一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就被遗弃的孩子,可怜得令人心惊。
席白钧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形容觉得好笑,却也愈发笃定自己的决定。比起此刻的误解,好友的原话怕是会更伤人。
挤出几滴泪后,瞧着席白钧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闻喜恹恹垂眸,一路奔波而来的困顿和失望,让她脸色透着股病气的苍白。
果然电视里都是骗人的,什么一掷千金什么对钱不在乎,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吝啬。
虽然闻泽死不死的无所谓,可他好歹也是为了救席白钧死的,给她一些实质性的补偿怎么了?她刚刚都那么真诚的质问了,结果他居然毫无反应?真不是个东西。
席白钧在太多人的脸上见到过这种希望破灭后的苍白颓败,从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可现在闻喜脸上出现,他却有些异样的不忍,这让他感到有些新奇。
注意到她干涩的唇瓣,席白钧递去一杯水。看来好友说得没错,闻喜确实过分依赖他。
闻喜毫不客气地接过,清甜的蜜水滑入喉咙,很快缓解了口舌的干燥,后味还隐约带着股暗香。
有钱真好,连喝的水都和别人不一样,可越是这样她的心情越是不好。
情绪的剧烈波动让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
闻喜零花钱有限,买不起什么好的抑制贴。刚刚分化不久的她,还不能熟练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也还没来得及告诉闻泽她已经分化,该涨零花钱的事。
甜腻的湿汽中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清苦,像是夏日暴雨将至前湿润的花香。
席白钧眸光微讶,对她没有控制好信息素的这件事感到意外。
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的进步,不管是抑制贴与抑制剂的普及,还是关于ABO构造的深入研究,早在十多年前,现代社会已经半脱离了曾经被信息素支配头脑的现象。
如今在外人面前暴露信息素,是很失礼的行为。闻喜知道,可她还是不爽。
席白钧凭什么用那种惊讶的眼神看她,搞得好像她是一个笨蛋。
更何况这又不是她愿意的,他要是在赔偿方面大方一点的话,她也不会生气,不会生气的话她会这样狼狈吗?
信息素的味道愈发浓郁了。
隔着廉价的抑制贴,闻喜烦躁地按了按后颈的腺体。
正当她准备继续用力时,手腕被攥住了。
“哪怕是Alpha,也应该善待自己的腺体,”席白钧俯身,从抽屉里取出一盒抑制贴。
RX,很贵的一个牌子,据说贴上去后能把信息素遮的干干净净。闻喜在网上看到过它的宣传,一片下来,能抵普通人几个月的工资。
闻喜伸手去接,席白钧没给她:“我帮你,你看不到。”
这有什么看不到的,闻喜皱了下眉。虽然她不熟练,但并不代表不会。可席白钧只是沉默看着她,没有给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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