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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越狱》

43. 天降飞人

李排骨在他身边坐下,揶揄道:“你这家伙,昨天不是说不来玩跳水了,要努力赚钱吗?结果比我还积极,来得比我还早!”

刘继闻言,不好意思地哈哈一笑,伸了个懒腰:“计划赶不上变化嘛!这么热的天,顶着这么大的太阳敲石头,谁受得了啊!还是这里舒服。”他拍了拍身下冰凉的石头,“来,躺会儿,这地方睡觉是真舒服。”

两人在阴凉的山洞里,伴着海浪的低语,非常惬意地睡了一个午觉。

刘继醒来时,只觉得周身舒爽,洞外阳光依旧猛烈,但洞内却保持着宜人的凉爽。他眯着眼看了看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下午三点多。身旁那块平整的石台上空空如也,李排骨不知何时已经起来了。

他爬下石台,光脚踩在洞口被水流冲刷得光滑的鹅卵石上,走向水边。只见李排骨正在清澈的海水里悠然自得地游动着,像一尾灵活的鱼。

刘继也扑通一声跳下水,冰凉的海水瞬间驱散了最后一点暑意。他在水里畅快地游了几圈,两人汇合,相视一笑,默契地绕过洞口那块巨大的遮蔽礁石,游向了外面广阔的海洋。

在无边无际的碧蓝里尽情舒展后,他们才恋恋不舍地返回。找到那条被隐藏在岩石与灌木丛中的熟悉小路,开始向上攀爬。两个男人光身裸背,古铜色的皮肤上挂着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敏捷地穿梭于山石与树林交界的地带。

走在前面的李排骨突然停下脚步,身体瞬间绷紧,压低声音喊道:“快看!有条蛇!”

刘继心里一紧,立刻停下,目光急切地扫视四周的落叶和石缝:“哪儿?哪里有蛇?”

李排骨不敢有大动作,只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指向左前方树林边缘的一块大石头。刘继顺着他指的方向凝神细看,果然看见一条青黑色的蝮蛇,正盘踞在那块灰褐色岩石的顶端,蛇头微微昂起,似乎在警惕地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是蝮蛇,小心点。”刘继低声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紧接着,他的目光被蛇身下的石头吸引了。在那条危险生物盘踞的缝隙间,岩石表面似乎隐隐透出一种不同于普通石头的、温润而独特的光泽。

“喂,排骨,你看那蛇肚子下面的石头,”刘继碰了碰同伴的胳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那石头好像有光泽,闪了一下,会不会是块宝石?”

李排骨闻言,也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正好有几缕洒在那块石头上,那若隐若现的反光确实有些特别。“像!”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中闪过狩猎般的亮光,“看着是有点不一样。肯定是块好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了共识。

“走!拿家伙去!”李排骨果断道。

刘继说:“对,我们去拿刀和锤子,砍了这条蛇。”

两人立刻转身,不再小心翼翼地规避树枝,而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沿着来路向悬崖顶飞奔。他们敏捷地攀爬着,很快回到了悬挂着衣帽的树林。三两下套上衣服,抓起沉甸甸的背包背好,里面装着他们的锤子、小刀和必要的工具。

没有丝毫犹豫,他们朝着发现蛇的地方疾奔而去,心里只惦记着那块可能藏在蛇腹下的宝贝石头。

他们拨开纠缠的藤蔓和灌木,终于抵达了那块闪着诱人光泽的石头所在之处。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植物的清香。刘继和李排骨警惕地环顾四周,幸运的是,那条令人胆寒的蝮蛇已不知去向。

两个人用刀砍出一条路,合力将那块沉重的石头从林间泥土里扛了出来。刘继用锤子和凿子小心地敲击着石皮。随着石屑纷飞,一道炫目的光彩突然从裂缝中迸射出来。李排骨倒吸一口凉气:“老天!这光泽……”

他们竟从这块其貌不扬的大石头内部,取出了五块拳头大小、流光溢彩的宝石。

刘继拿起其中两块最为璀璨夺目的宝石,心脏狂跳。“这色泽、这纯净度,绝对值几百万。我不想上交,”他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我要把它们藏起来。”

李排骨皱起眉头,环顾四周。阴天的海岛显得格外寂静,只有远处海浪拍岸的沉闷声响。他问:“藏哪儿?任飞每天雷打不动收包,名义上是检查急救物品有没有缺少、顺便送宝石去鉴定,其实就是防着我们私藏宝物。昨天下那么大的暴雨都没忘记收走我们的背包!”

刘继沉吟片刻,目光投向山下,灰蒙蒙的天色下,海面泛着铅灰色的光。他说:“藏到那个山洞里去。然后我们等,等一个任飞不会收包的机会。”

李排骨也认为那隐蔽的山洞是绝佳的藏宝地。但他仍然忧心忡忡:“可任飞什么时候才会停止收包呢?”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们先做好准备。说不定就会遇到机会。”刘继语气坚定地说。

两人再次下到海边,阴云下的海水显得深沉而冰凉。刘继脱掉衣服,光着身子,手里举着宝石游下水。李排骨也脱掉衣服,赤条条地跟着他游下水。

他们游进山洞,洞内昏暗潮湿,只从洞口透进些许天光,水珠从岩壁不断滴落。他们在洞里找到一道隐蔽的石缝,将宝石塞了进去。

“明天开始,我把腰包带上山,”刘继计划着,“要是再找到好石头,就放腰包里,系在身上。直接从悬崖跳下来的时候就能带进洞,省得再额外跑一趟。”

“哪能天天遇到这种好事。”李排骨觉得他太乐观。洞外传来海浪拍打岩石的声响,在阴沉的天气里显得格外清晰。

“万一呢?”刘继笑了笑。

一个星期后,那道石缝里又塞进了六块大小不一的漂亮石头,全是刘继的“杰作”。李排骨看着那些宝石,每一块都让他心动,却也让他有些泄气——他自己的运气似乎总差那么一点,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一块这么好看的宝石。

他只往石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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