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暗影:开局绑定救国系统》
夜色如墨,将山坳彻底吞没。风声穿过光秃的枝桠,发出呜呜咽咽的低鸣,更添几分肃杀。临时指挥部所在的几间土坯房和窑洞,窗户都被厚实的草帘子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亮也不曾透出,仿佛早已人去屋空。唯有靠近了,才能隐约感受到那门帘后、那土墙内,压抑着的、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紧张气息。
老陈捏着那杆早已熄了火的旱烟袋,在作为指挥室的正屋里来回踱步,鞋底摩擦着坑洼不平的泥土地面,发出沙沙的轻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头,沉甸甸的。桌上那盏煤油灯的火苗被他带起的风吹得摇曳不定,将墙上那张划满了红蓝箭头的地图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变幻不定,如同此刻莫测的战局。计划已定,每一个环节都反复推敲,甚至争吵过,最终敲定的方案,像一张绷紧到了极点的弓,只待那最后的一松。但他这双握惯了枪把子的手,此刻却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虚浮。他知道,再周密的计划,撞上冰冷的现实,也会生出无数要人命的意外。
“都……记牢了?”老陈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干涩,目光扫过屋里屋外那些沉默的身影。这话问得多余,但他忍不住还是要问一遍。
“记牢了,政委。”回答声低沉而短促,来自不同的角落。雷公正半蹲在地上,最后一遍检查着那几捆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炸药,粗壮的手指动作却异常轻柔,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脸颊,检查着每一根引信、每一个结头。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深刻,眼神却如同淬火的钢,沉静而专注。
旁边两个队员正互相帮着整理装具,绑腿打得紧绷绷,身上的手榴弹、子弹带、水壶、干粮袋都固定在最顺手的位置,确保跑动跳跃时不会发出任何多余的碰撞声。他们检查着手中步枪的枪栓,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又用破布反复擦拭着刺刀,刀锋在幽暗光线下偶尔反射出一丝冷冽。
林雁独自坐在靠墙的一条矮凳上,左肩的旧伤在阴冷的夜里隐隐作痛,像是有根无形的线一直牵扯到太阳穴。她闭着眼,不是在休息,而是在脑中最后一次复盘整个行动流程。【过目不忘】的能力让她能将地图上的每一个标注、时间节点上的每一个指令、可能遇到的每一种突发情况及应对预案,都如同刻印般清晰地在意识中流转。从佯攻部队打响第一枪,到渗透组开始攀爬那道死亡裂隙,到安装炸药,到撤离,到接应……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她的呼吸平稳,但放在膝上的手,指节却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精神高度集中,思维速度提升。精神力消耗加剧。】
【身体状态评估:肩部旧伤存在炎症反应,建议避免剧烈牵拉。整体疲劳度:高。】
【综合战力评估:低于标准值35%。风险提示:强烈不建议直接参与高强度突击行动。】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回荡在脑海,客观地陈列着现状。林雁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无声地将提示关闭。不建议?事到如今,已无退路。她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雷公手下的炸药上。这些冰冷的物件,即将决定许多人的生死,甚至可能撬动战局。
屋外院子里,气氛同样凝重。负责佯攻任务的区小队和民兵们也在做最后的准备。他们的任务同样危险,要以最大的动静吸引敌人,却又必须在敌人合围前迅速脱离。老刀,一个精瘦黝黑、平时话不多的老战士,正压低声音最后一次确认着每个人的分工和撤退路线。他的眼神锐利地扫过每一张紧张而又充满渴望的脸庞,尤其是那几个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模行动的新兵,看到谁的手在微微发抖,便会走过去,用力拍拍对方的肩膀,也不多话,那粗糙手掌传来的力量和温度,比任何言语都更能安抚人心。
沈秋也在其中。她负责带领接应组,任务是在预定时间和地点接应可能从老鸦坳撤出的渗透组。这个任务相对安全,却同样煎熬——她需要在漫长的等待中承受未知的焦虑,并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比如……追兵。她反复检查着腰间那把缴获的王八盒子和仅有的两个弹夹,又摸了摸怀里林雁塞给她的那张写满公式的纸片,仿佛那能带来一丝虚幻的安定。她不时抬头望向指挥部那紧闭的门,眼神里交织着担忧、崇敬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想再跟林姐说句话,哪怕只是一句“小心”,却又怕打扰了她。
时间在一种近乎凝固的紧张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没有人交谈,只有装备轻微碰撞的声响、粗重的呼吸声、以及窗外无止无休的风声。空气里弥漫着汗味、土腥味、火油味,还有一种越来越浓的、铁锈般的味道——那是恐惧被强行压下去后,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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