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暗影:开局绑定救国系统》
贝满女中门口的惊险交锋,像一根骤然绷紧后又勉强松弛的弦,余韵却久久震颤不息。林雁愈发谨慎,将【方圆洞察】的感知范围与精度催动到极致,如同惊弓之鸟,扫描着周遭每一丝风吹草动。她数次远远确认沈秋安然抵达教堂并最终安全返家后,才稍松一口气,但那份沉重的担忧已烙入心底。
据点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更加微妙。老徐看她的眼神多了些探究,偶尔欲言又止。陈默则更加沉默,时常独自关在房里,烟抽得极凶,身上那股冷硬的气息里,似乎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林雁不敢多问,只能更加专注于电台监听,试图从浩瀚的电波中捕捉更多关于“防疫给水”或“渔夫”的蛛丝马迹,但收获寥寥,那恶魔的低语仿佛彻底沉寂了下去。
日子在高度紧绷的戒备中滑向年关。北平的冬天干冷彻骨,连日来的阴沉天气,终于在除夕这天傍晚,飘下了细碎的雪花。雪花无声地落在灰色的屋瓦、焦黑的断垣和寂寥的街道上,试图用一层薄薄的洁白,暂时掩盖这座城市的伤痕与悲怆。
据点里没有一丝过年的气氛。物资匮乏,人心惶惶,谁也没有心思张罗。晚饭依旧是简单的窝头咸菜,几人沉默地吃完,便各自散去。老徐早早回了房,另外两个行动队员也不知所踪。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正房还亮着昏黄的灯光,以及屋檐下独立寒夜、望着飘雪默默抽烟的陈默。
林雁帮厨娘收拾完碗筷,从厨房出来,正看到陈默的背影。寒风吹起他大衣的下摆,雪花落在他肩头,他却浑然未觉,只是定定地望着远处漆黑的天幕,那身影在雪夜中显得格外孤寂而沉重。
她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想悄悄退回厢房。
“站住。”
陈默的声音忽然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细雪的簌簌声,带着一丝烟熏过的沙哑。
林雁脚步一顿,心脏微微收紧。她转过身,垂首立在一旁:“陈先生。”
陈默没有回头,依旧看着远处,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与呵出的白气混在一起,消散在寒冷的空气里。“今天除夕。”他陈述着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林雁低声应道,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个。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他又问,问题突兀得让林雁愣了一下。
她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精心编织的身份背景,谨慎地回答:“没了……早都没了。”声音里刻意带上一点恰到好处的落寞。
陈默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咀嚼这三个字的分量。“没了……也好。”他忽然嗤笑一声,笑声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苍凉和嘲讽,“这世道,有牵绊才是折磨。”
这话不像是对她说,更像是一句自顾自的慨叹。林雁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站着,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融化成冰冷的水汽。她能感觉到,此刻的陈默,似乎卸下了一点平日里那冰冷的盔甲,流露出极少见的、属于“人”的疲惫和虚无。
“那天在贝满女中附近,”陈默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却让林雁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你做得不错。反应很快,也没留尾巴。”
他知道了!他果然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整个过程!包括她最后提醒沈秋的那句低语?林雁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强迫自己维持镇定:“……谢谢陈先生夸奖,我只是……尽力而为。”
“福山雅子那条毒蛇,嗅觉比狗还灵。”陈默弹了弹烟灰,声音压得更低,“她盯上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你,还有那个女学生,都好自为之。”
这是警告,也是一种变相的承认——他知道福山雅子的出现,也知道沈秋被盯上的原因可能并不简单。但他没有深究,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接受了这个局面。
“是……我明白。”林雁低声应道,心中波澜起伏。陈默此刻流露出的,并非完全的冷漠,而是一种在残酷规则下尽力维持平衡的、近乎麻木的清醒。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风雪声呜咽。
“进去吧,外面冷。”陈默终于转过身,将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他的目光扫过林雁冻得发红的脸颊和单薄的衣衫,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柜子里还有半瓶汾酒,拿去喝点,暖暖身子。”
说完,他不再看她,径直推开正房的门,走了进去,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和一句突兀的、算不上关怀的“关怀”。
林雁怔在原地,一时有些恍惚。那半瓶酒……是奖励?是补偿?还是这个冷漠男人在除夕夜里,仅能挤出的一丝微不足道的、属于“人”的温度?
她默默走到柜子前,果然找到那半瓶白酒。拿着冰凉的酒瓶,她却没有立刻回房,而是站在屋檐下,望着院子里越下越大的雪。
远处,隐约传来了零星的鞭炮声,不知是哪家还残存着一点过年的心气,或是故意制造出的虚假热闹。但这微弱的声音,反而更衬得这寒夜无边寂寥。
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信念如枷锁。她,陈默,老徐,沈秋,甚至那个可怕的福山雅子,其实都在这巨大的时代漩涡里挣扎沉浮,各自戴着不同的面具,走着无法回头的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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