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十代目争夺计划》
西西里。
狱寺隼人摩挲着那张照片。
那是张十分模糊的照片,只能看见一辆被逼停的黑色吉普车,几个人正在以吉普车为中心交火。
后车窗,一个棕发少年从黑暗里跃出,本来蜷缩着发力的身子舒展开,因为速度过快糊得只剩下一个大致轮廓。
然而几乎看见这个轮廓的瞬间,狱寺隼人全身血液就涌了上来,心脏跳动声音几乎震破了耳膜。他当然立即认出了他们的首领。
曾经与他们一起度过那些少年岁月,并肩经历那么多次惊心动魄战斗的首领。
他发誓要永生追随,后来却走向陌路的人。
那是代理战后普通的一天,一个叫做藤咲樱羽的女孩来到了沢田家。
并盛总有奇奇怪怪的人和奇奇怪怪的事,沢田纲吉家里更是奇形怪状人类聚集地,因此对家里多个人这种事情,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
由于失忆,藤咲樱羽显得胆小又安静,像是一只蜗牛一样是不是从壳子中探出触角。
然而不知道为何,狱寺隼人对这个女人十分抵触,她那些暗中的窥伺和无辜胆小的伪装,都让他内心感到无比的警惕。
“你这个女人!要是敢做什么小动作,我饶不了你!”没有外人的地方,他恶狠狠地警告。
既然其他人看不穿这个女人的伪装,就由他揭开她的真面目!守护十代目的安危!
到那时候,看其他人还有什么资格和他争夺左右手的位置。
他想象着十代目看着他,那双蜜色的眼睛充满了感激和信任,像是微风吹过的水面。然而时间过去,定睛一看,那双蜜色的眼睛褪了颜色,逐渐扭曲成一双上挑的、充满欲望的眼。
“狱寺君,那个人我不喜欢,可以让他少缠着我吗?”
于是再一次,那个棕发少年凑上来时,他狠狠警告了对方。
“我们和你很熟吗?”
棕发少年眼睛中现出真切实意的迷惘:“狱寺君,你在说什么?”
“我说离我远点!”他愈发暴躁,心情不知为何也差得要命,“还是说要打一架?”
“等等啊!不要在学校掏炸弹!”沢田纲吉显然没预料到会是这种展开,“呜啊!云雀学长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破坏校园的!”
这样的场景在后来上演过多次,而沢田纲吉也渐渐从他的态度中领悟到了什么,逐渐不再来碰霉头了。
沢田纲吉身边的人一个个减少,然而聚拢到另一个人身边。
世界中了病毒,将那个冒牌货替换了沢田纲吉的位置。他们逐渐忘记了沢田纲吉的存在,将那个冒牌货奉为珍宝,却把真正的珍宝扔在一边。
直到半年后,他们追随藤咲樱羽去往意大利,彻底和曾经的首领断绝了来往。
再次得到消息,是去往意大利的第二年,继任仪式的前一个月,藤咲樱羽向山本武发布了去往日本的秘密追杀令。
那时候的狱寺隼人并不知道那一战的详情,只知道山本武前所未有地失败了。
他回来时是个雨天,沾血的衣服被淋得湿透,整个人沉默着,眼神像是一把即将折断的刀。
蓝波还没有到后来能够察言观色的地步,闹着向回去日本的山本要并盛糖果铺的葡萄糖,却被山本武裹挟着杀意的一眼吓得钉在原地,咬着手指头哭起来。
“你发什么神经?”狱寺隼人没好气地抱起蓝波。
山本武沉默地往前走,直到二人要擦身而过,才梦游一般低声道:
“你觉得,藤咲樱羽,她真的是我们的首领吗?”
——
总部的花园被蔷薇藤爬满墙壁,满眼昂扬的绿色。白玫瑰点点装饰在绿意海洋中,随微风带去清香。
银发男人从小路上走出,带着清甜的玫瑰香,一辆黑色布加迪威龙早已等在外面。
“岚守大人。”黑衣保镖道,“飞机已经准备好,随时准备起飞。”
狱寺明显心情不佳,没有回话,只是点了下头。下属似乎也知道岚守脾气,恭恭敬敬送对方上车,然而车门即将合上时,一只手挡在上边缘,制止了关车门的动作。
黑发青年出现得无声无息,他拽着车门,俯视着车里的狱寺微微一笑:“你这是要去哪里,狱寺?”
狱寺隼人脸色阴沉:“你来阻止我,山本武?”
“说什么呢?你知道这时候不应该你登场吧。”山本武轻声说道,“里包恩先生可是要求你留在总部呢。”
“守护者只听从首领吩咐,即使是门外顾问,也没有向守护者直接下令的权力。”
“所以你现在就要去找他?”山本武说道,“果然无法忍受了吗?”
狱寺没有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山本武忽然笑了一下:“可是你以什么身份到他身边呢?已经七年了,要是想回来,他早就回来了。”
“你还不明白吗,狱寺,你已经被放弃了。”
“嘛,想想上一世你做过的事,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管是挽留你、还是关照你,都被你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不过也是,狱寺你对不在乎的人,从来都是这样的脾气。”
“闭嘴!”
“还有后来,是你在阿纲家里安装炸弹,并且攻击了他几个室友的吧?还真是不留情面,对待敌人永远像是狂风骤雨一般呢。”
“我叫你闭嘴!”
一道火焰擦着山本武的脸颊而去。黑发青年却似乎并不在乎,连渗出的血都不擦,冷冷看银发青年,看着他胸脯剧烈起伏,眼神如同被被逼入末路的猛兽。
看着那双碧绿眼睛中倒映出的,神情冰冷的自己。
“我有时候真是很讨厌你。”山本武淡淡道,“你总是能轻而易举说出那些话,做出那些事,仿佛只要合乎你的心意,其他的全都不重要。”
分明他们两个是一样的。
狱寺却总是能凭借那样能倾覆一切的热情和不顾一切的任性,拼命闯入对方身边。
狱寺或许从来没注意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人的眼神总是更多地落在他身上。
而他却永远做不到这样任性。
他是“善解人意的雨”啊,是“洗涤一切的镇魂歌”,是可以倚靠的肩膀和永远让人安心的去处。
于是他只能微笑着,将一切话语藏进温和的笑意中,微笑着、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可是啊,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语并不会随着时间消逝,而是如同发酵的酒一样封存在心中,随着其他的腐烂成分埋在暗处。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狱寺隼人忽然道,“那道针对十代目的追杀令,你不是差一点就成功了吗?”
“你利用十代目对你的亲近取得他的信任,结果却重伤了他和他身边的人!十代目最信任的就是你,你怎么对得起他!”
“呵哈哈哈哈!”片刻沉默后,山本武忽然大笑起来,简直如同失心疯一样。
片刻后,他在银发男人震惊而愤怒的瞪视中收敛了笑容。
“真的是,原来你我都一样,还真是从来没有变过。”他的神情也变得淡而锐利,“但是在这件事上,我们姑且还是同一立场。”
“你我和阿纲关联太深,在找到阿纲前先留在意大利,门外顾问先生已经派遣了更合适的人去。”山本武收起锋芒,声音淡然。
“而且,刚刚情报部传来的最新消息,阿纲并不在横滨哦。”
狱寺隼人眉毛狠狠皱起来:“怎么会?!”
“嘛,这个要问六道骸了。他窥探了照片上另一个人记忆,在记忆中阿纲已经在几天前离开了日本,哦对,就是在这张照片被拍下来后一天。”
“六道骸?”狱寺隼人焦虑地咬了咬牙,尽管十分讨厌那家伙,却不得不承认在寻找沢田纲吉这件事上他有无可替代的优势。
那家伙似乎天生拥有沢田纲吉雷达,况且还有幻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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