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今天躺赢了没(女尊)》
祝凌霜仍旧睡了个安稳觉。
迷迷糊糊间,却被一阵嗡嗡声搅了清梦。
那声音黏着人,吵得她心生不耐,将衾被往头上一蒙。
动静顿了顿。祝凌霜以为消停了。
可下一秒,被子又便被人轻轻拉下,那聒噪的呼唤又追了上来:“县主、县主……不是属下扰您,实在是……”
声音清晰了些,是兰绛佩。
祝凌霜混沌的脑子转了转。
以往她便是睡上一整天,兰绛佩也只是远远候着,最多颤巍巍来探探她的鼻息,从来不会这样吵她。
“什么事?”她闷在枕头上,声音含糊。
“裴老家主的信到了……”
哦,信啊。
祝凌霜抬手捂住耳朵,嘀咕道:“知道了,放着吧,醒了再看。”
兰绛佩却没停,声音里带着急:“可、可跟着信来的,还有裴老家主本人啊!”
祝凌霜惊坐起来。
·
现在临近未时。
按兰绛佩所说,裴老家主巳时就到了府上来,听下人说祝凌霜还在睡,便就这么一直在前厅等着。
足足等了快两个时辰。
祝凌霜顿时汗颜。
她素来要睡到午膳时分才起。况且,之前算着裴老家主回来的日子,早早叮嘱过兰绛佩,裴老家主到府上时若她还在睡,一定要马上叫醒她。
那可是原主唯一的亲人,更是祝府实打实的大金主,哪能这么怠慢。
她速速洗漱穿衣,直奔前厅。
路上,她忍不住道:“小兰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啊!”
兰绛佩有些委屈:“裴老家主让我们不要打扰县主,说等您自己醒了便是,她不着急。她拉着王管事和属下说了一个时辰的话,多是在问这三年您过得怎么样。属下见日头高了,这才赶紧找个理由过来喊您,可您睡得太沉,属下喊了半天,您才……”
说话间,已经到了前厅。
刚踏上台阶,一个戴着珠钗的少男探出头来。
见祝凌霜站在下方,他双眼一亮,“余安姐姐!你终于来了!我和姨祖等你好久了!”
他不由分说,几步蹦跳过来,亲昵挽上祝凌霜的手。
眼前这小少年,是原主父族里旁了又旁的表弟,裴愿。
因他与原主父亲有几分相似,便被原主思念独子的外祖母养在身边。
而他又颇有容貌,因此喜爱美色的原主并不烦他,甚至打算等他成年纳作侧夫。
但裴愿一心想当正夫,不甘于做侧,常常跑原主府上刷好感。
三年前裴老家主决定出门云游,问裴愿是否同去。
彼时恰逢原主正要迎娶第一位夫郎,裴愿心里妒得发慌,便一口应下。
他本来以为会跟话本里说的一样,在自己走后,原主就会幡然醒悟,看清心底真正爱的人其实是他,然后疯狂追夫。
哈哈,实则不然。
原主成婚后,不仅火速纳了数名小侍,三年间更是再娶一次,日日沉溺在温香软玉中,早把这个表弟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次接到祝凌霜又要成亲的消息,他简直急疯了,日日旁敲侧击,问裴老家主何时回越州。
被裴愿亲昵地挽着,祝凌霜手臂感到一阵僵硬的不适。
她不着痕迹地想将手抽回,但裴愿像是粘在她身上一般,不仅不松,反而借着撒娇的力道挽得更紧了,还特意晃了晃她的胳膊。
“……”
祝凌霜无奈,只得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挽着自己的那只手背,然后借着抬步上阶的动作微微加力,成功将手臂抽了出来。
“先进去吧。”
她率先抬步走进了前厅,姿态从容地避开了裴愿再次伸过来的手。
厅内,坐在下首的老夫人闻声抬眸。
岁月在她鬓角染上银霜,却更衬得眉眼温和慈祥,目光落在祝凌霜身上时,那熟悉的暖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笑着朝祝凌霜招手,声音带着无需掩饰的宠溺:“余安,来,外祖母在这儿。”
祝凌霜有些恍然。
从来没有人这么慈爱地看着她。可一想到,这份爱是给原主的,她内心便有些不安。
目光一转时,却猛地顿住。
裴老家主对面,池砚托着茶盏,一袭月白锦衣,气质清贵,正端坐着。
池砚怎么在这儿?
池砚亦投来视线,目光轻轻掠过她以及紧随其后的裴愿,捕捉到她眼中瞬间的惊讶。
他似乎想说什么,又觉得不便开口,最终只对着祝凌霜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略带安抚又有些无奈。
“余安啊,过来坐。”裴老家主开口,声音温和。
“是。”祝凌霜应声上前,在她身边落座。
下一秒,手就被老人轻轻握住,目光带着思念和怜惜,仔仔细细地将她打量个遍。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垂了眸。
“怎么倒比从前内敛了?”裴老家主笑着打趣。
祝凌霜斟酌着回话:“许久未见外祖母,总归是有些……”
“哎,跟外祖母生什么分?”老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听说余安今年收心了?收心好啊,外祖母这偌大的商会,将来还得靠你打理。”
祝凌霜点头应下:“外祖母,我知道了。”
裴家主又道:“听王管事说,你这次纳侧下了重本?”
裴家主不动声色瞥过对面。
池砚安静端坐,察觉到目光,微微垂首,姿态依旧温顺恭谨。
裴家主道:“今日我问过王管事,你这侧夫是什么出身,她却支支吾吾不肯明说。人是小愿在院子里撞见了带过来的,他倒坦言自己是花楼出身。只是,余安,这花楼男子怎能做你的侧夫?你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外祖母?”
祝凌霜下意识朝池砚看了一眼。
她花钱给池砚的户籍挂在一户清白人家下,池砚分明可以说的。
池砚正垂眸品茶,对她的视线似有所感,眼睫微抬。
祝凌霜忖量片刻,道:“他……是被迫流落花楼的,但不到一个月便被我赎出来了。”
“一个月?”裴老家主蹙眉,“身子可还干净?”
祝凌霜没料到裴老家主这么直白地问,怔了怔,道:“自然。”
裴老家主面色稍霁:“无论怎么说,出身太不体面了些,对外便说是裴家的远方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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