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主宰者她又黑化了》
牢门外一阵窸窣。紧接着,纪黍和康稷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狭窄的观察口外。
“嘘——”纪黍压着嗓子,“翟蘅大人有安排。今日午时,她会在骨力那边制造一场足够大的混乱。吸引所有守卫的注意。”
康稷立刻接上,语速飞快:“东陵兄妹会抓住机会,制造一个极其短暂的‘波动’。那一瞬间,手环的压制力会消失。可能……可能只有一两个呼吸的时间!”
纫兰听得柳眉倒竖:“一两个呼吸?轻微波动?这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不如……”荔娅眼中锐光一闪,“我们把这个‘波动’当作引信!当压制消失的瞬间,我们也合力攻击,把它‘撕开’!把那个‘轻微波动’变成一个大窟窿!”
“好主意!”纫兰瞬间来了精神,“骨力敢弄脏本小姐的新裙子,这笔账必须算!撕!撕得越大越好!”
申由看着荔娅,很是赞赏。他扶着冰冷的石壁站起身,走到牢房内壁一处看似与其他地方无异的墙面。他的手指在几道幽暗符文交汇的节点上轻轻一点:
“依我对魔界禁制纹路的了解,这里,是这间牢房能量流转的一个相对‘薄点’。攻击这里,事半功倍。”
天倪用力点头,看向纫兰:“纫兰说得对,撕开它!等我们出去,我陪你去买十条,不,二十条新裙子!”
“哼,那还用说。”纫兰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肉痛又决绝的表情,“不过……这裙子也不算是完全废了。”
她猛地抬手,抓住自己华丽裙摆上镶嵌的一颗硕大、流转着星辰般光泽的宝珠,狠狠一拽。
“碎空珠。”纫兰将那颗蕴含着恐怖空间撕裂之力的宝珠紧紧攥在掌心,“到时候,就用它!”
纪黍和康稷在门外看得目瞪口呆,随即被这股破釜沉舟的气势感染得热血沸腾。
“好!就这么干!”
纪黍康稷激动地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
一件惊天大事似乎就此敲定,紧张的气氛稍缓。
纪黍和康稷忍不住开始小声八卦起东陵兄妹的往事,讲述他们如何相依为命,如何抗拒使用那可怕的力量,如何用日记对抗遗忘的宿命,言语间充满了对这对苦命兄妹的唏嘘和同情。
就在牢房内一派同仇敌忾,其乐融融时——
嗡……
一声空间震颤突兀地响起,显然并非来自今日午时的计划。
牢房角落的阴影处,一个身影踉跄着跌了出来。
灵霙。
他似乎使用了某种秘法强行穿透了寂静回廊的部分屏障,此刻脸色苍白,气息紊乱。
找到寂静回廊的入口于他而言并非难事——他的母亲茑萝,也被关押在此地。
他手中正紧握着一柄短刃,摆出防御的姿态,警惕地扫视着牢内。
“荔娅!纫兰!天倪!”灵霙急促地低呼,“我是来救你们的!快,趁现在……”
他的话戛然而止。眼前的景象和他预想的“水深火热”、“亟待救援”完全不同。
恚海的同僚们虽然略显狼狈,但精神尚可。纪黍和康稷这两个家伙正扒在牢门外,脸上甚至还挂着……刚才讲故事时的兴奋表情?这诡异的和谐感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呦?”纪黍最先反应过来,看清是灵霙,脸上立刻挂上了轻蔑的表情,“这不是小兔子吗?怎么,偷偷溜进来想当救美的英雄?免了吧!”他摆摆手,一副“别来添乱”的表情。
康稷也凑过来帮腔:“没错。翟蘅大人的计划天衣无缝!今天午时,等东陵兄妹轻轻一戳,这边压制一松,他们‘砰’地一下就能出来。”
他做了个爆炸的手势,得意洋洋。
“骨力不会有任何印象,神不知鬼不觉。哪像你,毛手毛脚的,动静这么大,是想把骨力的守卫全招来吗?”
纪黍抱着胳膊补充:“就是。你不知道吧?东陵兄妹的魔力积攒了上千年,深不可测。淳于娩大人算过了。只要他们兄妹联手……”
灵霙的脸色变幻不定。这计划听起来似乎可行,他忍不住急切地追问:
“那……那我的……”
灵霙一个急刹,硬生生换了措辞。
“……朋友呢?她也在这里!这计划……能把她也一起救出来吗?”他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不想让“朋友”二字泄露太多信息,尤其是在恚海的同僚们面前。
纪黍和康稷对视一眼,明白灵霙说的是茑萝公主,脸露难色。
“她?”纪黍撇撇嘴,“她现在的魔力强度……啧,几乎仅次于骨力那疯子了。她可是重点看押对象,牢房外面三层里三层都是骨力的心腹,还设下了重重克制的魔纹。你又不是不知道。”
康稷也叹了口气,安慰道:“别担心,翟蘅大人心里有数,已经在想办法了。肯定能把她弄出来。你就安心等着吧。”
灵霙的心沉了下去。翟蘅“在想办法”这种模糊的承诺,在骨力的森严守卫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不能把母亲茑萝的安危完全寄托在别人的“想办法”上。
“不行。”灵霙低语一声,猛地转身。
看方向,他竟是朝着关押重犯的区域潜行而去——他要去见那位“朋友”,或者,尝试自己动手。
“哎!小子你去哪?”纪黍惊叫一声。
“不能让他坏事!”康稷反应极快。
兄弟俩配合默契。纪黍双手急速舞动,数根无形的魔力丝线缠向灵霙消失的阴影;康稷则掌心向下虚按,一股沉重的禁锢力场骤然降临。
阴影剧烈地扭动了一下,传出灵霙一声短促的闷哼,随即彻底平息。灵霙的身影被强行从阴影中扯了出来,软倒在地。
牢房内,纫兰、天倪、荔娅、申由面面相觑,一时无言。这变故来得太快。
纪黍隔着牢门,对着里面摊手,一脸无奈:“没办法啊,翟蘅大人的计划容不得半点闪失!这小子现在跑去找‘朋友’,万一惊动了守卫,或者被骨力察觉,我们都得完蛋!只能先让他……睡一会儿了。”
荔娅看着倒在地上的灵霙,思索片刻,目光扫过纪黍和康稷,语气坚定:
“那个朋友似乎对他很重要。纪黍,康稷,今日的计划,或许……我们可以试试,把她也一起救出来?”
而在魔王势力核心的另一个囚笼——东陵桑的居所——同样酝酿着风暴。
东陵桑恨不能立刻撕碎这囚笼。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要再拖累哥哥东陵野。就在她焦灼地寻找着任何可能的逃脱缝隙时,囚室的门无声滑开。
翟蘅走了进来。
没有任何寒暄,指尖魔光一闪,一个与东陵桑外表一模一样的复制体瞬间出现在石室中央。
然而,这个复制体眼神空洞,气息微弱,如同一个粗糙的玩偶。
这当然不是因为翟衡魔力不够,相反,是因为翟衡的魔力过于强大。
在无数次与分身的搏杀以及与淳于娩的傀儡合作制造中,她的魔力早已锤炼得登峰造极,强大到足以瞬间湮灭自己的分身。
这份过于追求极致杀伤力的强大,却似乎反而导致翟衡制作的灵魂复制体全都和分身一样弱小。
翟衡烦躁地挥挥手,把那个复制体杀死。
她无法精细地控制复制体的“灵魂”强度,这个废物复制体,根本无法同样承载东陵桑那庞大的魔力。
还是樊娀那只小乌龟更容易复制。
“听说,你的魔力几千年未用过一次。想必积蓄的力量,比我感知到的还要磅礴。说不定……”翟蘅盯着东陵桑,一字一顿,“你可以赢过骨力。”
“哦?你们也不喜欢他?”东陵桑捕捉到了什么。
“何止。”翟蘅的声音陡然降温,“是恨。”
“看他那只知道压迫,不懂体恤下属的样子,”东陵桑撇撇嘴,语气直率,“确非明主。”
“他就是个暴君!”翟蘅的愤怒几乎要冲破寂静回廊的束缚,“一个靠着阴谋和背叛上位的疯子!他根本比不上前任魔王淳于织大人的万分之一!织大人……”
提及旧主,翟蘅的声音罕见地出现了波动,似乎很是痛惜。
两个原本立场微妙的魔族,就这样在骨力的暴政阴影下找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