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主宰者她又黑化了》
申由斜倚着门框,仿佛凭空出现,又仿佛一直就在那里。
纫兰柳眉倒竖:“申由!天工坊是神界重地,岂容你……”
“纫兰大小姐息怒。”申由慢悠悠地踱步进来,“神界上层特批的通行许可,方便我‘汇报工作’嘛。至于天工坊……”他摊摊手,笑容无害,“魔族也有正当交易需求,神魔和平时期,互通有无,很合理吧?”
荔娅绿眸微眯,审视着申由。她没说话,算是默许。
现任魔王淳于织并非好战派,现在正处于短暂的神魔和平时期。当然,其中或许也有灵魂吞噬对神界无效的原因。而申由大摇大摆,光明正大出入神魔两界,是两界皆知的事情。
纫兰气结,但想到申由背后似乎有神界上层的默许,又顾忌他魔族的身份,最终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拉着天倪:“天倪,我们走!别理他!”
天工坊位于神界一片悬浮的七彩祥云之上,琼楼玉宇鳞次栉比,仙气缭绕,宝光四溢。
与恚海的压抑死寂截然不同,这里充满了喧嚣与活力。各路神明、仙童、精怪穿梭其间,讨价还价声、法器嗡鸣声、仙乐叮咚声混杂在一起。
一踏入此地,荔娅紧绷的神经便放松了许多。琳琅满目的法器、奇珍异草、灵丹妙药让她目不暇接。她像一只初次飞出牢笼的小鸟,警惕又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她下意识地靠近显然是常客的纫兰和天倪,像是怕被冲散。
纫兰目标明确,直奔最大的“琳琅阁”。掌柜是一位长须飘飘、仙风道骨的老仙翁。
“掌柜的,昆仑玉髓护心镜,品阶最高的,全拿出来!”纫兰气势十足。
荔娅的目光则被旁边一个不起眼角落吸引。
那里挂着几张形态各异的弓。有通体碧绿、缠绕藤蔓的生灵木弓;有寒气森森、仿佛由万载玄冰雕琢的冰魄弓;甚至还有一张金光灿灿、镶嵌着华丽宝石、一看就华而不实的“土豪弓”。
荔娅的指尖拂过弓弦。恍惚间,西戎雪原凛冽的风似乎吹过耳畔,父亲粗糙的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教导她挽弓瞄准雪地里窜过的白狐……那是她灰暗童年里,为数不多的、带着些许温度的碎片。
一张朴实无华、通体漆黑的角弓吸引了她的注意。它弓臂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入手沉重冰凉,透着一股内敛的凶悍之气,仿佛正处于火山爆发前的沉寂。弓身刻着古老的符文,隐隐有暗红色的流光脉动,旁边的标签写着:
“陨星铁心为胎,地火熔岩淬炼百年,无名。”
荔娅的衍生法力,足以凝聚起喷吐烈焰的弓箭,但终究是神力幻化,威力有限,且耗费心神。
这张弓散发的气息让她血液隐隐沸腾。一张真正的、蕴含强大力量的法器弓……这正是她需要的!
“姑娘好眼力。”一个矮小的、浑身布满岩石纹路的地精摊主凑了过来,“此弓性烈,寻常神明拉不开,也瞧不上它的朴实无华。但它认主,若得认可,射出的箭矢自带‘烬’之力,专破邪魔阴祟,对某些‘污染’特别有效。”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荔娅身上尚未散尽的、处理诅咒文书沾染的丝丝恨意黑气,又飞快地瞟了一眼不远处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关注着这边的那个魔族。
申由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边上。摊位上有一个造型简约的青铜铃铛。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一种能抚平躁动的奇异宁静感。
申由看着那枚小铃铛,心头微动,望向不远处的荔娅。此物,适合她。
荔娅浑然不觉,已经开始问起那张黑弓的价格:“多少?”
地精报了个价,虽不及纫兰的玉镜,但也绝非小数。
荔娅蹙眉。在恚海处处理文书积累的那点神力结晶,买这个恐怕要倾家荡产。
“喜欢?”申由不知何时踱到了她身边。看来她已经看上别的东西了?
望着她,观察她,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他自然看到了这张弓,也捕捉到了荔娅眼中的渴望和……囊中羞涩的窘迫?
这表情可比她面对恚海文书时生动多了。
“与你何干?”荔娅立刻放下弓,恢复冷淡,将乾坤袋攥紧,不想让他看出端倪。
申由低笑一声,也不恼,修长的手指看似随意地拂过弓身。一缕极其细微的紫黑色魔气悄然渗入弓臂的符文缝隙。
“确实是把好弓。”他收回手,仿佛只是鉴赏。
就是太贵。她买了这弓,就买不了申由刚刚看上的那枚小铃铛了。
他做了什么?荔娅似乎看到弓身那暗红色的流光微微亮了一瞬,随即恢复沉寂。
另一边,纫兰捧着三面宝光流转的玉镜,眉开眼笑。天倪则掏出一个鼓囊囊的乾坤袋,里面装满了亮晶晶的结晶。
纫兰的目光瞥见了天倪腰间那个不起眼的、已有细微裂纹的龟甲挂件。她轻哼一声,将那面云纹最华丽的玉镜推给天倪。
天倪愣了一下,随即憨厚地笑起来,珍而重之地将那面光华四溢的宝镜捧在怀里。
“荔娅,看上什么了?”纫兰心情大好,目光扫过那张黑弓,难得大方,“这弓?看着倒是结实,就是太丑了点。要不要我借你点结晶?”
“不必。”荔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她需要力量,这张弓的力量正合她意。
她将自己积攒的所有结晶都拿了出来,堆在摊位上,对地精摊主说:“这些,够不够?”
地精看着那堆散发着纯净神力波动的结晶,又看看荔娅,再看看旁边似笑非笑的申由,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嘿嘿笑道:“姑娘爽快!够!够!这‘焚烬’弓,归您了!”他麻利地收了结晶,将黑弓恭敬地递给荔娅。
弓一入手,那股灼热霸道的力量再次传来,比之前更清晰,仿佛一头沉睡的凶兽在掌心苏醒。荔娅紧握弓臂,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力量感,心中稍安。
黑弓比之前更加温和了。
荔娅看了申由一眼,他正悠闲地欣赏着纫兰的玉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但荔娅分明感觉到,弓身上残留着些许属于他的、带着凉意的魔气波动,与弓本身的灼热奇异交融。
自作多情的家伙。
荔娅的手指摩挲着弓身。不过……他是怎么做到的?要不要,请教一番?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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