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刺客之后她绝地求生》
寒榴扫了一眼二人的脸色,好精彩。
她抬手翻开最后一张牌。
上面刻着的字是:“雪”。
“四个三!”人群沸腾。
“一千两啊!她一局就赢了一千两!”
“怎么运气这么好!”
寒榴接过十九的手绢,仔仔细细擦着自己的手:“今日就玩到这里,各位,我不奉陪了。”
那个抵押了房契的年轻人一下子就扑过来跪在寒榴面前:“您不能走!”
“我的房子都没了,你不能走!”
“我求求你把我的房子还给我吧,不然我的父母妻儿都没地方住的!”
十九用手绢仔仔细细把寒榴的簪子、戒指、手串也都擦了一遍,然后才一一替她戴上。
他握着寒榴的手,给她戴石榴红手串。
真是好厉害的一双手,杀人诛心于无形。
年轻人见寒榴不理他,还要再往前一步想扑过去抱住她的腿,人还没靠近就被十九挡住,然后两个楼卫来把他拉开,控制住。
寒榴看着这个年纪轻轻但是入歧途颇深的人:“我对你的房契不感兴趣,我对钱感兴趣。”
年轻人愣住。
寒榴道:“房契归九重楼,我要的是五百两银子,你找九重楼去要你的房子吧。”
年轻人眼泪立马落下来,没有钱,九重楼怎么可能把房契还给他?
“姑娘我求求你,把我的房子还给我好不好?我给您一辈子当牛做马!”
“我什么活儿都能干!我不会的都可以学!”
“你把房子还给我……求求你……”
寒榴直接带着十九离开,没再管身后哭闹的年轻人和已经晕过去的瘦子。
她今夜算是彻底毁了这两人。
不过无所谓,都是咎由自取。
*
睡下后寒榴又做梦了,梦中有一只苍老粗糙的手抚摸着她的脸。
那只手干枯得像冬日里的灌木丛,刮得人脸疼。
不知为何,她心中罕见地生出一些怅然。
应该再也不会有这样一只手抚摸她的脑袋了。
只有梦里才能相见的人,不如不见。
寒榴蓦地惊醒,坐起身,大口喘着气。
她起身给自己倒茶喝,然后打开窗户透气。
这间房的窗外可以看见月亮,清辉万里。
也不知道哪个方向隐隐约约传来了箫声,悠扬婉转,如泣如诉,好生哀怨。
寒榴坐在窗边听那一曲箫。
这箫比九重楼中所有的丝竹声都更好听,熏得寒榴困意又渐渐袭来。
她开着窗,听着那箫声再次走入梦中。
这一次她梦到了漫天的白色花瓣。
还有那一牙高高悬挂的清冷银月,被丝绳束缚在天上。
*
十九第二天觉得寒榴心情似乎不好,她身边的气压一直低低的。
他没多问,只是依旧跟在寒榴身后。
寒榴依着昨天的路子,直接去了三楼最大的赌场。
赢了输,输了赢。
她大把大把往赌桌上投钱,银子投完了就投金子,金子投完了就投珠宝饰品,珠宝饰品投完了就打欠条把十九也抵押了。
九重楼的人试了试十九的身手,又仔细检查一番他的外貌身材,居然开出十五万两银子的价。
“主子,我不。”十九很抗拒。
“我会把你赎回来的。”
“不行……我……”
寒榴没管十九的拒绝和求饶,直接与九重楼成交,暂时拿他抵作十五万两银子。
加上这十五万,她这边的赌注就有五十万两了,而桌子对面那个客人摆出来了三十万的银子。
对面看起来是个家境尚可的人,听说刚入赌场不久,技术非常好。
寒榴倚靠在椅背上,静静等待对面的人再想办法凑二十万两出来。
那人找身边的朋友借了又借,甚至招呼人去楼下找认识的人凑钱,表示愿意赢了之后两倍回报。
十九冷着脸站在一边,现在他的气压比寒榴还低。
直接将他卖给九重楼这件事,寒榴一点儿也没和他商量过。
如果这里不是九重楼,他一定会拔刀和这个狂妄自大的疯女人打一架。
寒榴喝着茶,见对面的人居然请来了一位救星,直接替他豪掷千金:“本少爷今儿带了钱,一万五的黄金借你!”
那人放完豪言壮语,然后抬头才看见对面是寒榴。
“寒小姐!”路行水惊讶得直接跑过来,“你怎么在这儿啊?”
“你和他玩?玩这么大?”
十九还是伸出一只手臂把路行水挡开。
寒榴看着路行水刚刚替对家放下的一万五千两金的筹码思考。
算上刚刚从别人那里借的钱,对家已经凑足六十万两银了。
这一笔钱,她现在能跟得上吗?
好像没有可以抵押的东西了。
把她自己抵给九重楼值多少?应该和十九差不多吧?
十九见她苦恼,不幸灾乐祸是不可能的。
让她刚刚丝毫不顾自己意愿就把自己卖出去,遭报应了吧?
寒榴开口:“十九,去把覆星幽莲取来。”
覆星幽莲是十九前日赢的射礼花灯。
十九不解却也还是照做,片刻便带着灯回来了。
寒榴把灯推向侍者:“据我所知,这一盏灯应该能值万两黄金。”
侍者检查,花灯无破损,按照往常的规则,楼内的彩头灯在赌场内的确可以抵过万两黄金。
路行水听旁边的人说这姑娘先前把自己的侍卫、首饰全都抵出去了,心中慌得要死。
这妹妹前几天连赌桌都不敢上,现在一出手就是几十万,不会是被他带坏了吧?
赌局在喧闹中开始了,总计下来,双方各押了六十万两银子的筹码。
这一局的场面,三楼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
寒榴看着对家身后的人,其中大部分都给她对家借了钱。
其中相当一部分甚至赌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
一局输赢,可抵他们几载的衣食冷暖。
没有任何一个人押她胜,因为她方才已经连续输了将近十万两银子出去。
这一局是玩骰子。
双方各有五颗骰子,侍者有一颗骰子。
三人同时起骰蛊,侍者停手时,双方都必须停手。
侍者开蛊之后,报出这一枚骰子的点数,然后双方开蛊,将自己蛊中与侍者相同点数的骰子拿出去。
再开始下一轮摇骰子,直至有一方手中的骰子全部清零。
先清零骰子者为胜方。
寒榴方才连输五局这个游戏,其中一局甚至一直到结束,她手中的骰子也一粒都没少。
侍者将一枚骰子放入蛊中,起蛊。
寒榴右手握住骰蛊,也开始摇骰子。
对家很兴奋,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一把抓起自己的骰蛊开始摇晃。
骰子碰撞的声音很快,飞速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似密集的鼓点。
十九看着那只手,如果她敢把自己输出去,那他就……要么在饭里下毒,要么半夜刺杀,或者先下毒再刺杀。
路行水也紧紧盯着那只前天随手就丢出三个六的手。
啪——啪——啪——
骰蛊砸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寒榴气定神闲,拿起茶杯又抿一口。
对家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桌面砸出裂痕。
侍者开蛊:“四。”
对家迫不及待地拿开自己的骰蛊:“两个四!”
“好运气!开了个好头!”
“六十万,继续!”
侍者转向寒榴:“小姐,该您了。”
寒榴依言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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