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神兽,也得当牛马》
岁聆夏一愣:“嗯?那他们一定知道那只大海兔是怎么回事。”
“恐怕不止。”沐归尘转回视线,神情认真,“我怀疑那些消失的飞机,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什么关联?”岁聆夏眨巴着眼。
“还不知道。”沐归尘并不急于下结论。
岁聆夏挠了挠瓜瓜的头,小声地问:“你说,那些飞机会不会是被变异生物袭击了?比如……被什么巨兽一口吞了?”
“不能排除。”沐归尘没有否认,“但我们手里没有任何证据。没有残骸、没有目击报告、没有能量波动的痕迹。七架大型运输机,就算被击落坠海,也不至于消失得连一块螺丝都找不到。这不合常理。”
岁聆夏闷闷地开口:“莫名其妙消失了七架飞机,却还没有停止运输,是什么货非要走这条航线?旭日公司真的很奇怪。”
沐归尘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没错,很奇怪。所以这些日子,我们要盯紧他们。”
瓜瓜“呱”地叫了一声,仿佛附和。
岁聆夏瞥它一眼:“瓜瓜,你也也觉得他们很奇怪吗?”
“瓜。”
岁聆夏:“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准没错。”
办公室里的三只生物,同时望向窗外阴沉的天。
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
……
岁聆夏浑身湿漉漉地推开家门,衣角还滴着水。
玄关处的灯暖黄柔和,弥隐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拿着干毛巾和一套洗净的居家服。
“先去冲个热水澡,别着凉了。”弥隐的声音清冷,却罕见的带着暖意,“饭马上好。”
热水冲去一身寒意,岁聆夏换好衣服,来到客厅。
灯光下,她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茫然又有点不知所措。
弥隐注意到,放下手里的碗筷问:“怎么啦?”
岁聆夏怔怔地摸着自己的小腹,声音轻得像耳语:“……我的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暖暖的,像有……蝴蝶在里面乱飞。”
弥隐怔了怔,随即捧着自己的胸口:“这种感觉,叫做暖心。”
岁聆夏:“暖心?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弥隐望着她,红唇微微勾起:“也许是因为有人正在给你制造温暖的归属感。”
岁聆夏微微愣住,第一次认真思考归属感这个词。
弥隐拍拍她的肩,语气一转:“再不吃,饭就凉了。”
“哦。”她乖乖坐下,低头吃饭。
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弥隐看着她,忽然笑着道:“你的头发有点长了,吃完我给你修一下。”
“嗯,给你。”岁聆夏拿出液态曜金递给她。
弥隐眼睛发亮,立刻接过去:“这么高纯度的,你哪来的?”
“陆鸣的提炼厂,在玄东海附近。”
“怎么拿到的?”
“买的。”
“哪来的钱?”
“同事借的。”
弥隐深吸一口气,极不自然地开口:“谢谢。”
“这点能够修复你的身体吗?”
“够了。”弥隐握紧拳头,微微发抖。
“嗯,那就好。”
岁聆夏是擅长闭嘴的,但是弥隐每天都会问她:“今天外面发生了些什么?”
因此最近岁聆夏最近都不等她问,就会主动汇报自己的日程。
岁聆夏知道弥隐每次听到忒弥斯都会心情变坏,但她莫名地想告诉她:“我今天又见到了忒弥斯。”
弥隐正在喝茶,动作一顿,语气带着似笑非笑:“哦?女神这么闲?”
“她帮我调低了颈环的控能,舒服了不少。”岁聆夏说这话时,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呵,对你倒是真不错。”弥隐神色淡淡的。
岁聆夏忍不住问:“所以,每一次神兽在人类生活的区域发动神息,忒弥斯都会知道吗?”
弥隐:“当然。女神无处不在,无所不知。”
“那为什么……”岁聆夏抬起头,眼神有些迷惑,“为什么沙滩上海兔袭击人时,她不救他们?应该有不少人受伤了。”
弥隐忽然笑了,声望着窗外:“你知道,这场大雨里,有多少蚂蚁被淹死吗?”
岁聆夏愣住,迟疑着回答:“大概……很多吧。”
“那你会去拯救蚂蚁吗?”弥隐看着她,目光像穿过层层雨幕。
岁聆夏摇头:“不会。”
她抬眼:“你是说,在忒弥斯眼里,那些人就是蚂蚁?”
弥隐依旧望向窗外的雨:“你看见的是具体的人,在她眼中或许只是几个无关紧要的数据。”
弥隐收回视线:“或许在她心中慈悲是有边界的,边界之外叫秩序。”
岁聆夏不语。
她忽然觉得体内也下起了雨,细密、绵长的雨,无数微小的城邦在胸腔里被淹没,蝼蚁浮沉,无声死去。
……
一百公里外的女神广场。
石阶被雨水磨得发亮,密密的人群在女神脚下伏地叩首,像一片缓慢起伏的海。
“女神,请赐我安宁!”
大雨也无法阻挡他们的虔诚。
巨大的女神低眉含笑,雨水顺着她的面颊流下,像是永不干涸的泪痕。
在她居高的视线尽头,是阴铅色的玄东海。
穿过雨幕与灰线的天际,海面上悬着一座浮光跃金岛。
小岛如一块被光托起的暗玉,边缘环着微弱的能量流光涟漪。
岛心是一处华奢得近乎龙宫的私人宅邸。
主楼东面,嵌着一整面单向落地窗,像海天之间的一只冰冷而硕大的眼。
此时,陆鸣正站在这冰冷的眼后面。
这座隐秘的小岛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他能够尽情释放自己。
与白天那个光明慈善的陆鸣不同,此刻的他脸上全是阴鸷狠戾。
地毯上跪着一排穿着旭日集团工服的人,雨味、汗味和酒香混成一股复杂的气味。
“多久了?”他问。
无人作声,头低得更下了。
陆鸣捏着高脚杯的杯脚,手指轻轻敲击杯沿“哒、哒、哒”——这是他不耐烦的信号。
一个戴眼镜的微胖男人,战战兢兢地说:“一年零三个月了。”
陆鸣闻着红酒的香气,淡淡地问:“我养你们一年零三个月,你们给了我什么?”
微胖男人:“没、还没有……但研究最近有了些新头绪。”
“哦?”他在沙发上坐下,顺势把最近的一人当了脚垫,抬眸示意,“说。”
微胖男人:“之前实验一直失败,可能是因为她们的抵抗意识太强,提取出来的鲛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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