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我就是个卖煎饼的[无限]》
一片寂静中,周围的火焰依旧在燃烧,然而这方天地间只剩下面面相觑的水鬼和大刀女鬼,以及沉默着的孟七。
“……你,怎么知道的?”水鬼挠了挠头,打破了这份宁静。
孟七向周围看去,记忆里的这座村庄,曾经也有璀璨的阳光和遍地绿茵,此刻却像是一片坟场,高低错落的小丘是由楼屋碎片组成的,一砖一瓦,尽成烬土了。
“她撒了三次谎,田永、崔义、她自己,她企图用这样来隐藏她的根本目的——我猜,村民应该都被她藏在了那幅壁画里。”
“这,这也能猜到?”
“并不难猜。”孟七道,“我只是搞懂了一件事,就是我们三天内发生的一切,不是随机出现的,而是随着时间顺序的演绎。
“昨晚我在梦里,看见村民一个个跳入河中,而小燕坐在旁边,我被拉入她的视角,却发现她的手上拿着一个方形的东西——我推测,那就是我们在祠堂里找到的藏着两本书的铁盒。
“小燕在河里,她是被淹死的,所以在第一天时,她的特征都与那些石头村民不一样,只有她是真正的鬼。而她利用了那条河,用石头创造出了村民和田永,来完成这场演绎。那个哑巴田永也在第一天夜晚就引导我们不要出去,因为所有的事,田永的死、村民的死,都发生在晚上。
“可是昨晚我有一点没有想明白,村庄着火,为什么村民却明明都在河边?
“直到今天听到她的话,我才意识到那些自白才是她最后的陷阱,她想把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而让我想到的,就是那些死去的村民,一个个跳进了河里。
“一个能让村民无限信仰的人,一个能包容疾患痛苦的人,一个能帮村民实现‘净化’的人,一个会记住每个人的名字,又帮每个人立牌位的人……”
——
我叫刘小燕。
我想救大家。
我从小就生活在这个村子里,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捧土,都像是我的乡亲。
我从小跟着村子里的李大夫跑跑腿,顺便也学了治病,后来村子里的李大夫老了,他没有老婆和孩子,就把那个医馆给了我,我也给他养了老,伺候他入了土。
崔义哥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崔义哥很好,乡亲们也很好……田永,他也很好。
田永来找到我的时候,是一个下着暴雨的晚上,我当时被困在医馆里回不了家,没想到还能遇到田永。
田永全身湿透了跑进来,让我去救救他娘。
他娘的病有很久了,李大夫还在的时候就看过,没看好,现在到了我,我也看不好。
可是我不能看着田永在我面前跪下,我跟他去了。
田家阿娘的腿疾到了阴雨天就一直会疼,后来逐渐发展到不能站立。她就一直躺在那张床上,蓝色的床褥很少更换,上面的污瘢每次都被她用被褥挡住。
但是这次,我发现了不对劲。她一直在发高烧,不仅仅是腿,她全身都在冒出红色的斑点,而且被她轻轻一抓就能显现出血痕。
她想拉住我的手,但我躲开了,她就那样在床上看着我,然后垂下手,轻轻地问:“小燕,俺这样,治不好了吗?”
我好像见过这种病,但是在书上。
我跟田永走出去,我站得离他很远,他注意到了,垂着头。
我问他最近有没有拿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回来,田阿娘有没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东西,他说,他最近从河里捞了一块玉,打算挑到镇上找人卖。
我不懂玉,但我看了一眼,那东西通体翠绿,被他用一个水缸盛着,灌满了水,他不想被人发现,他想发财。
“听说绿玉养人,我就把东西搬到屋子里,跟我阿娘睡了几宿。”他说。
我让他们今晚别出门,然后忐忑地回了医馆,把衣服脱下烧了,然后用烫水洗了个澡。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外面还在下雨,那缸子里的水应该会越来越满,而我的心里好像也有个缸子。
我不敢回家,只好等天亮了往家门口塞了个纸条,爹识字,我让他们“快离村”!
可是,比我爹的消息先来的,是田家附近两家人,他们到医馆门口,看见我关着门,就叫了两声。
我不敢开门,我翻了半宿的书,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上也开始变红,我一直在抓,我把全身的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再白的褂子都像是染了绿色的菌。
但我还是没能躲过去,因为医馆外在一个上午就很快挤满了人,里面还有我的爹娘。
原来我娘和我弟弟作昨夜就发了烧,我爹早上看见纸条,却没办法带着他们俩跑。而且我弟弟开始咳血了,他那么小,后来我才知道,他前天在和何家哥儿追村东头的野狗玩,那条狗一直被田永这个好心人喂着。
村子里只有我一个大夫,他们都瞪着那双眼看着我,几十双眼,像是一个巨大的章鱼,上面每一个触角都长满了眼睛,脑袋挤到我这狭小的医馆里来,潮湿的水里全都是有毒的酸臭。
“燕,你想个法子,救救大家。”我爹说。
我给他们抓了退烧的药,打发他们走了,我又翻了一天一夜的书,门外时常有人走动,但又被拉走。
他们说,不要打扰我,我是个好孩子。
直到王婶子家的鸡鸣叫到第四声时,田家阿娘敲了丧钟了。
我开了门,外面横七竖八躺着站着歪着的都是家里的年轻伙子和姑娘,他们年纪跟我差得不大,他们过来是因为家里只有自己能动动了。
一向最顽劣的豪子看见我出来,扑通跪了下来,想抓着我的鞋又不敢,只抹着鼻涕眼泪,让我救他娘。
他娘喜欢做糕点,每次一做就必然是拿到挨家挨户去分,我从小就喜欢她。
我想救,我点点头,他们就一窝地一边磕头一边往家里跑,直喊着“燕子有办法了!”
燕子……燕子……
村西的方先生以前讲诗词的时候说,燕子这种动物,是最恋家的了。
可我救不了他们。
我救不了他们了。
他们一个个是死在我面前的,医馆里的两张病床都收起来了,只剩下一片空地,村子里爬不起来的就基本都在这里打了地铺,点滴瓶是家里人给用手举着的。
村后的地,基本都荒了,我从山上采草回来时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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