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我就是个卖煎饼的[无限]》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众人推开石墙走出来,河岸边的风带着刺骨的湿寒。
被留在礁石洞穴中的病弱鬼依旧昏迷不醒,鬼体愈发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孟七三人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跟着记忆动身前往那片翡翠草地。
然而,当他们抵达草地时,孟七的不安愈发汹涌。
那些原本西瓜大小的绿翡翠,整体都大了一圈。它们依旧是死寂的矿石,表面却浮现出如同干涸河床般的龟裂纹路。
“这些东西……好像在长大。”孟七当机立断,“拿一块就行,砸成三块,绑在头顶。”
大刀女鬼行动很快,她挑选了一块裂纹最少的绿翡翠,用腰间的刀劈了两下。
而断面处,那些玉纹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似乎变亮了一瞬。
三人用衣服上撕下的的布将石块裹了一圈,然后放在头上,再在下巴处系上一个结。
“真的能瞒过去吗。”水鬼还是很担忧,这真的太拙劣了。
“走吧。”孟七稳住心神,“不行也得行。”
这一次,村庄里如孟七刚来时那样,空无一人。
他们没有任何耽搁,径直来到了村庄中心的祠堂。
祠堂的门却大敞着,里面幽深黑暗,像一只等待猎物上门的巨兽张开了喉口。
祠堂内,所有的灵位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仿佛已百年无人问津。
他们再度擦了几个,果然牌位的名字和顺序都和孟七看到时的没有差别。
然而不一样的是,他们走到最深处时,看见在祠堂正中央的供桌上,静静地摆放着一个古旧的、上了锁的铁盒。
大刀女鬼上前,毫不犹豫地用刀背狠狠砸在铜锁上。“哐当”一声,锁应声而断。
盒子打开的瞬间,一股陈腐的墨香和血腥味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没有财宝,只有两本用油布包裹的书。
孟七拿起第一本,封面上写着两个大字——《村志》。
“……庚寅年三月,大旱。河床见底,非是枯涸,乃神明拨开水帘,亲授神恩。石出,其色如春水初生,其音如天外梵唱。触之,饥寒顿消;闻之,百忧皆忘……”
“……凡俗之颅,乃禁锢灵慧之囚笼。骨为锁,皮为障。唯以圣者之手,持神赐之锥,轻叩天门,引圣光入脑,方可涤荡七情六欲之污秽。血非血,乃俗念之流出;痛非痛,乃羽化之初啼。此乃大欢喜,大解脱……”
“……其舌,生于凡胎,只会言俗世之谎。其耳,长于浊地,不纳神河之圣音。我等非是罚之,乃是渡之。为其噤声,是免其再造口业;为其静耳,是望其终闻大道。惜其愚顽,自囚于无声之苦,实为可悯……”
水鬼则拿起了另一本,那是一本私人手札,封皮上用血写着“疫”字——《行医手札》。
“四月初三,晴。李家小子劈柴,误断其指,竟不觉痛,反大笑不止,言指尖有暖流,通体舒泰。吾查其脉象,浮而无根,似魂不守舍。开方定神,然药石无灵。此非病,乃祟也。”
“四月十七,雨。村中已无人耕作。皆围坐石前,痴痴聆听。言河中神明在歌,其音美妙。吾堵耳细闻,唯有尖利嗡鸣,如金石刮骨,令人心智欲狂。是我疯,抑或是举世皆疯?”
“……门外,是我儿阿牛。他捧着石锥,笑意盈盈,如儿时捧上新摘野果。他说:‘爹,开门,该种神石了。’……他的眼睛是绿色的。此笔记,藏于盒中。来者……烧村……勿救……勿听……”
“五月廿一,阴。他们将田永带来了,他的嘴被布塞着,仍在挣扎。祭司站在我面前,他说,田永的舌头是浊根,需我亲手放生,以证我心之洁。我将药箱砸在地上。我说,我这双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当屠夫的!河使笑了。铁链锁住了我的脚踝。他们说,从今往后,我便是村子的祭医,专门为族人‘开天门’。这是我最后能写下的字了。他们要去取‘圣器’。我必须将此书与那本谎言之书一同藏起……若有后人见此……”
手札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孟七将两本书都再次包好,放进了口袋里。
“那个!是不是壁画!?”大刀女鬼突然惊叫起来,指着祠堂后面说道。
孟七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发现狭小的祠堂后面不知何时又开拓出一块来,只是用同样色调的砖砌着,难以分别。
“没错,我就是在这里看见的壁画。”水鬼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面走去。
孟七跟过去,发现在祠堂中央的祭台后面,是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却没有字。
而石碑的对面,那片灰砖墙上却被画上了一片壁画。
壁画如水鬼描绘的一样:村民们架起了一个人,将他押解到村医的旁边。村医的脚上没有画铁链,全身白色、光着脚,倒显得神圣非常。紧接着,被按住的那人被村医割掉了舌头,随即舌头便化作一条红色的鲤鱼腾天而起、向远处游飞走了。而那个人再次被缝上了嘴巴,被村民一起扔进了河里。那条绿色的河流中,被画上了一对满含悲悯之色的双眼。
“就是这样……我当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水鬼笃定道。
孟七从头到尾观察着壁画,突然发现它的最前端似乎有一个露出一半的背影,暗示着前面还有故事,但却不知为何被人擦去了。
然而,在孟七触碰到的一瞬间,壁画却发出了一阵强烈的白光,将他们所有人笼罩进去。
意识逐渐消失。
当孟七再次恢复感知时,陈腐的砖瓦味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五感感知到的是泥土的芬芳、牲畜的嘶声和村民们充满活力的喧哗。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阳光明媚、人来人往的村庄里。村民们扛着锄头,挑着水桶,彼此笑着打招呼,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而一个年轻的青年揽着一个人从她面前走过。孟七一眼认出来,那人的怀中,是小燕。
她再度看向那名青年,虽然样貌变化比较大,但还是能依稀看出,这就是当初她看见的那个“河使”。
他此刻穿着一身干净的短打,面容英俊,神采飞扬,与后来那个阴冷的“河使”判若两人。
“崔义哥,你慢点!”
原来他叫崔义。
孟七站在原地,看着这幅活生生的、充满了烟火气的景象,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她定了定神,开始寻找水鬼和大刀女鬼的身影。他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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