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惊鸿录》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女子似笑非笑,看着木铎震惊的神色,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愉悦。
“为什么?”木铎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理由。
“这些事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晓,做好分内之事,你族人方可长久。”
弩山部的交易记录最终还是落到女子手中,木铎恍恍惚惚离开黑骊帮,脑海里天人交战,久久都接受不了事实。
杨洛云和晏邃安抵达玉京城时,天气已经渐渐转暖。
大殿御座之上,皇帝眯着眼睛打量二人:“北境情况如何?老二赴江南都尚且未归,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禀陛下,北境藩王现今皆已归属卫王,卫王世子带领部下一举击退烈匈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太大动作。”晏邃安站的笔直,一副恭敬谦卑的模样。
“是吗?巡马御史怎么说?”皇帝的语气里满是怀疑,紧盯晏邃安的目光转移到杨洛云身上。
杨洛云很不喜欢这样的目光,那种高高在上的汉人姿态让她不由得想起天堑关的官兵。
“陛下,北境毕竟才经历战争,百姓生活条件艰苦,军中马匹也瘦弱,臣并未寻得合适的马。”杨洛云不卑不亢,实事求是答复,眼神坦荡。
“也罢,朕本就没有对寻得合适马种抱有希望。”
“陛下,臣还带回一人,特请允他进殿。”晏邃安看向殿外等候的身影,眼底藏着微芒。
“准!”皇帝大手一挥,卫征鸿低着头快步进殿。
正要行礼,皇帝看向杨洛云:“昨日端妃还在念着你,既然已经回来,就去陪陪她吧。”
杨洛云偷偷与晏邃安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转身离去。身后卫征鸿禀报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她恍若未闻,脚下步伐加快。
锦铠园,周岚正百无聊赖地检查着宫中换防记录。
“岚姑姑!”杨洛云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周岚惊喜地抬头,丢下手中册子迎上来:“云川回来了?”
手被周岚紧紧拉着,又被她从上到下细细检查,杨洛云有些恍惚,眼前又浮现起云骧府阿娘对自己的挂念。
“快给我讲讲北境的情形……对了,怎么不见横波?”周岚往杨洛云身后瞄了瞄,并未见其他身影。
“岳将军留在北境坐镇,回来兴许还需些时日。”
周岚挽着杨洛云走进殿中,又唤婢女拿来各类吃食,满满摆了一桌,俨然一副准备听书的样子。
李浈过来时,见到的就是周岚津津有味听着杨洛云讲故事的模样。
“惠妃娘娘。”杨洛云起身行礼。
“我说你怎么今日不过来烦我,原是她回来了。”李浈语带笑意,缓走到周岚旁坐下。
杨洛云从怀中掏出药囊,双手呈到李浈面前:“上次见娘娘对此物感兴趣,回去后就又做了一个,还请娘娘笑纳。”
今日入宫前杨洛云便想到会遇见惠妃,特地把与白露一起做的药囊带在身上。
“你有心了。”李浈爱不释手,眉眼显出真切的笑。
“不瞒娘娘,此药囊并非我原创,而是胜似家姐的友人所做,论医理药道,我在她面前实是小巫见大巫。”杨洛云将白露的能力一五一十给惠妃道来,丝毫没有居功的意思。
“下回你进宫,不若带上她一起。”李浈是名副其实的医痴,听闻有这般能人,自是万分珍惜。
几人谈笑间,有婢女快步从殿外走来:“端妃娘娘,太后娘娘传召杨巡使。”
周岚与李浈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均有不安。
“她素来对朝堂之事不予理会,与我二人也鲜有往来,今日点名要见你,着实出乎意料。”
周岚对前来通传的婢女道:“本宫刚巧得到一些延年益寿的宝贝,正好和杨巡使一道过去。”她不放心杨洛云独自面见太后,有意随行。
“端妃娘娘,太后娘娘交待过,杨巡使一人过去便可,您的心意她晚些自会收下。”
杨洛云轻轻拍了拍周岚的手,冲她摇摇头:“既是太后娘娘召见,我也不宜耽误太久,岚姑姑和惠妃娘娘先聊,我去去就回。”
目送杨洛云随婢女远去,李浈和周岚也没了玩笑的心思,各自忙起手头事宜。
杨洛云刚踏进慈宁宫,就微不可察皱皱眉——这宫中用的熏香有些熟悉,和记忆里滇南的青灵香出奇一致。
“拜见太后娘娘。” 杨洛云垂眸行礼,脑中飞快思索着太后高潋叫她前来的目的。
“杨巡使从北境归来辛苦了,上次家宴哀家就关注过你,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和你单独说说话。”高潋的话里满是和蔼,杨洛云一时摸不清她的态度。
“能得太后娘娘召见,是臣的荣幸!”
高潋见她自始至终低着头,眼里闪过疑虑,继续不动声色道:“听闻你自滇南而来,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滇南姑娘是何模样。”
杨洛云心中警惕,高潋似乎从家宴开始,就一直对她是滇南人念念不忘。
慢慢抬起头,视线随之掠过高潋的服饰、妆容,最后与高潋对视。
“嗯,是个美人。”高潋看清杨洛云的长相,停顿片刻才评价道。
“多谢太后娘娘夸奖。”
杨洛云亦是第一次仔仔细细看清高潋的模样,心中的疑云不减反增:高潋不似寻常汉人那般长相,反倒有些滇南部族人的影子,但她身为一国太后,自不可能是其他族人。
“滇南距玉京路途遥远,你千里迢迢过来,可还习惯?饮食也好,服饰、口音也罢,必是费了好些时日才适应吧?”高潋语气里不是好奇,反而满是关怀。
关于适应方面的细节,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详细地问杨洛云。高潋就好似经历过一般,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透过她看着别的人。
“臣自小就去各处学习驯马相马,玉京城样样都好,自是很快就适应了。”杨洛云的回答滴水不漏。
她的答案与自己的设想不同,高潋微怔,而后又自然地开口:“你与安王是如何识得的?哀家这个儿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带女子在身边的性子。”
杨洛云心下暗骂,晏邃安与高潋的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并不亲厚,高潋打着关心晏邃安的名义不过是为了让她更好地放下警惕。
“臣初入玉京,没有银钱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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